道清的呼吸骤然一沉。
绮雪抱住他宽阔的脊背,贴在他的耳畔,柔柔地诱惑:“我今天一定要渡妖力给你,至于你今晚能不能守住你的守宫砂,全凭你自己的意志了。”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这里的水这么冷,能够帮你抑制你的情念,如果你的定力够强,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只渡妖力。”
“如果你忍不住也没关系,我可以承受,甚至你变成原形也无所谓,这里是水底,不用担心村民们会看到你。”
“弄坏我吧,道清哥哥……”
“我想知道你究竟有多爱我……”
最后的话音刚落,绮雪的唇瓣就被一双微冷的唇噙住了。
火热的气息长驱直入,瞬间燎原,绮雪回抱住正在激烈亲吻他的男人,轻轻阖上了双眸。
第70章
夜凉如水, 月似银钩,柔和的清辉之下,被风拂过的花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湖面泛起潋滟的波光,无人知晓水中隐秘的幽会。
湖水的最深处,一道透明的拱形结界撑了起来,结界隔绝了几乎所有的湖水,只有脚下的白沙是湿润的。
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特殊的气息,浓郁到腻人,绮雪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头晕脑胀,满面潮红,双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
他的外衫和肚兜被脱了下去, 露出雪白丰润的肩头,身体软绵绵地趴在结界上,在冰冷的墙体上呵出白雾, 又旋即隐没。
但两道淡淡的奶印就这样留了下来,甚至奶水还在顺着光滑的轮廓向下流动。
游经的鱼群看到奶水, 好奇地游过来嘬了一口,却只嘬到了结界,经过数次尝试,它们似乎终于明白了这是它们得不到的食物, 又缓缓地游开了。
绮雪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只觉得荒唐至极,面颊的绯红越发艳丽动人,道清将他的身体转了过来,瞥了一眼染上奶水的结界:“可惜了。”
说罢, 他便低下了头。
“嗯……”
绮雪眉头轻蹙,发出细弱的呜咽。
这当然不是道清头一回饮他的奶水,可人形还是第一次,以前他都是兔团的模样,被道清抓在手里喝奶,可那时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会让他产生他在哺育道清的错觉。
他的眼眸湿漉漉的,眼尾的薄红风情万种,只是他自己无法欣赏,只能透过雾蒙蒙的泪光看向道清。
他自己的衣裳被脱得七零八落的,可道清依旧衣衫齐整,就连银发也一丝不苟,整齐地束在发冠中,若非他额前渗出薄汗,颈侧和手臂也浮现出龙鳞,绮雪简直要以为他无动于衷。
这怎么能行……经验丰富的明明是他,而道清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初哥,他怎么能在道清面前如此狼狈,那他刚才在道清面前夸下的海口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绮雪趁着道清尚未抬头,伸手摘下了固定发冠的银簪,没了银簪,发冠落入白沙,长长的银发散落下来,垂落在道清的面孔两侧,将他眉间的朱砂映衬得殷红如血。
看到道清的头发散了,绮雪终于开心了,他举着银簪嵌玉珠的那端,划过道清的胸膛,轻佻地拨开衣襟,用圆圆的玉珠戳着道清的胸肌。
他含情脉脉地睨向道清:“童子龙,知道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吗?不懂也没关系,你把衣裳脱了,让我教你,我保证教你舒爽快活得什么都想不起来……唔!”
他还没说完,就被道清吻住了双唇。
道清是个相当聪明的学生,不过片刻功夫,他的吻技就练得相当炉火纯青,绮雪被他亲得浑身发抖,手上失了力气,发簪也一并掉进白沙里,不得不颤巍巍地握住道清的衣襟。
道清边亲绮雪,边解开道袍的系带,到了后面,他牵过绮雪的手,示意绮雪帮他脱下道袍。
两人互相脱衣服,绮雪在道清健美的躯体上看到了银色的龙鳞,心中还挺得意,因为他知道是自己将道清迷得神魂颠倒的,道清才会如此失控,克制不住自身的妖性。
可是直到完全除掉下裳,看清了道清的身体,绮雪骤然僵住了,错愕地惊呼:“你……你怎么有两个?!”
“龙族本来就是这样。”道清反问他,“你不知道?”
绮雪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我当然不知道!”
倘若早知道他们龙族是这副模样,他说什么也不可能邀请道清和他双修了!两个,还大得这么夸张,他会裂开的,肚皮也会破掉的,真的会死人的……他不能、不能和道清……
他的眼眸中浮现出慌乱和退缩之色,道清目光一沉,用力扣住他的手腕:“你想反悔?”
“我只是觉得,肯定还有别的方法可以给你疗伤。”
绮雪心虚地移开视线:“也不是必须用双修的方式,我可以多给你挤些兔奶,然后你……”
“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道清语气淡漠,却强硬得不容绮雪抗拒:“我早就说过,你不该招惹我,是你自己不清楚我的真身是何等模样,便贸然答应我,这是你的过错,错非在我,我不会对你心软。”
他金色的竖瞳牢牢地锁定住绮雪,霸道地将绮雪的手往下拽,薄唇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摸。”
绮雪被他欺负得快要哭了,颤巍巍地被按着手,只轻轻接触一下,他就惊慌失措地叫道:“不行……不行!会死人的!”
他变成兔团,慌张地蹦跳着逃出道清的禁锢,软乎乎的身子撞击着结界,一点不疼,可结界固若金汤,只凭他单薄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
于是他又想到了遁地术,只要钻到地下,他就可以逃离这片结界了。
兔团使出遁地术,瞬间钻进了白沙,正当他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的时候,却被龙筋索捆住了兔肚皮,将他从白沙下捉了回来。
原本道清伤重,无法使用龙筋索,可刚才他们接吻的时间太久了,道清从绮雪的口涎中汲取了不少妖力,伤势好转了不少,刚好恢复到可以使用龙筋索的程度。
道清握住软乎乎的兔团,稍稍一挤,一股奶水就渗了出来:“变回人形,你知道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他的口吻近乎命令,充满不近人情的冷酷,如龙族这类强大的肉食妖族,从骨子里就有残暴的狩猎天性,在交。配之中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对伴侣有着偏执变态的占有欲。
因为伴侣的撩拨和纵容,他的凶性已经被彻底激活了,金色的瞳孔只映出兔团小小的影子,再容不得他物,如果此刻谁要来抢夺他的伴侣,他一定会将对方撕得粉碎。
兔团感觉到道清的理智已经处在摇摇欲坠的边缘,为了不继续刺激到道清,他乖乖地变回人形,扑进道清的怀里:“道清哥哥,求你疼疼我,我真的害怕,我怕我会死掉……”
道清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害怕被我活活做死?”
绮雪吸吸鼻尖,挤出一滴泪水,神态柔弱可怜:“是呀,你看我这么瘦,怎么可能吃得下……”
道清却没有丝毫动容:“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绮雪。就算你承受不住,也不是我的错。”
绮雪真是怕了,他没想到道清会软硬不吃,只能凄凉地哀求道:“那你能不能把你的那两个变成蚯蚓那么大?我知道你可以的,这样我也能……”
“不行。”
道清斩钉截铁地回绝了他,从白沙中拾起银簪,掰开绮雪的手指,教他握住:“如果你受不住,就用它刺我,我会清醒一些。”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绮雪面色发白,需要用发簪刺破血肉的疼痛来唤回意识,道清究竟会失控到什么地步?
“你会知道的。”
道清抱住他的腰,将他托了起来:“过来。”
……
绮雪从来没有这么艰难过。
尽管他的每个情郎都强悍得叫他难以承受,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无措过,哪怕是和卫淮的初次,他是那么地青涩,却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哭得停不下来。
疼是不疼,可他还是很想哭,这是他控制不住的。
泪水从他的眼尾不断地滑落,他捂着肚子,可怜地央求道清:“宝宝,别伤到我的宝宝……”
“别害怕。”
道清的瞳孔渐渐变暗,清冷英俊的面容浮现出龙鳞,声音哑得厉害:“你和他都好好的,我不会弄坏你。”
“你骗我……”
绮雪泪水涟涟,只觉得难以呼吸:“我已经坏掉了,我不要了,再也不和你双修了,你走——”
“晚了。”
道清冷冷地说着,作为惩罚,他单手扣住绮雪的两只手腕,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我的贞洁已经被你取走了。”
伴随着他的话语,他眉心间的朱砂颜色渐渐淡去,如若被水洗去色彩,很快消失不见。
绮雪哭得厉害,肩头一颤一颤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他能说话,他定要反驳道清:怎么能是他夺走的,明明是道清硬塞的,他不想要都不行!
“你要对我负责,绮雪。”
道清凝视着绮雪:“我厌恶你的多情,痛恨我不是你的唯一,但我同样深深地倾慕你,所以我可以容忍你的过错,哪怕你……”
余下的话他并未说完,而是以缄默的亲吻作为替代。
……
从月落到日出,再从日出到日落。
整整一天了,商队的人到处寻找着道清的踪迹,却发现道清和他的夫人兔全都下落不明,可若说是不辞而别,他们还不少东西不曾拿走,也不像是突然离开的样子。
难道是遭遇了妖魔的袭击?
可是也说不通啊,就连他们这些肉。体凡胎的普通人都还好好的,仙师的法力那么高强,又怎么会被妖魔掠走?
直到明月再次西上,他们错愕地发现道清竟从湖底涉水而上,难怪他们找不到他,原来他老人家竟是去湖底修炼了。
道清取了些吃食,淡声对众人说:“我需在湖下闭关三日,你们若是不急,便等我出关,再一同上路。”
“不急不急!”
领头等人连声回应,他们就是打算丢下谁,也不可能丢下仙师啊。
道清经过他们的身边,有不少人发现他眉间的朱砂竟然不见了,甚至还有人注意到他的颈侧有不正常的红痕,看起来像是抓痕和吻痕……
不可能吧?仙师他怎么会……
他们不敢继续暗中揣测,恭送道清走入湖水中。
道清进入湖底的结界,看向貌似熟睡的绮雪,淡淡地说了一句:“起来,我知道你没睡。”
绮雪不敢回应他,继续装睡,道清却从他身后抱住他,贴着他的耳畔说:“我们继续。”
……
“咚。”
“咚咚……”
结界发出轻微的响动,绮雪趴在结界上,甜腻地可怜地啜泣着:“我真的不行了……”
他的咬字都变得含混不清,因为他呼吸不畅,只能依靠嘴来呼吸,连下巴都合不拢,涎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而下。
道清捻过他的下巴,用手接住他的涎水:“别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