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冰凉绵软的小手握住,谢望身上那股无法自控的燥热又来了。
多日不曾碰她,便是身体都在不自觉间率先有了反应。
他被人牵着手用力一拽,谢望从屏风后出现,他再无旁处可躲,低头时见她那双灵动杏眼笑得狡黠,似乎在为自己的偷袭成功感到高兴。
“哎呀,瞧我,光顾着自己玩,都把姐姐身上衣裳弄湿了,不如你也一起洗洗?”
群玉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似乎真的是不小心弄上的。
见她睁眼说瞎话,谢望心下微动,忍不住勾唇轻笑,“你方才故意拿水洒我身上,别以为我没瞧见。”
“哪有,我不过是见姐姐衣裳上沾了灰,帮你清洗一下罢了。”
群玉故意拉着他的手,毫不避讳地抱着晃了两下。
“你也不怕着凉?”
谢望眸中闪着幽幽寒光,喉间一紧,压抑地再也绷不住似的,伸手掐住了她。
雪团滑手,犹如跳兔。
再一抬眼群玉瞧见他漆黑犹如点墨的瞳仁被昏黄烛灯照出波光。
“王姐姐,不装了?”
谢望忍不住叹了口气,将椸架上的布巾取下来,将人从水里捞出来。
“怕妹妹着凉,姐姐只好把人抱回去,替你暖暖了。”
目的达成,群玉朝他扬眉一笑,紧接着又伸手攀住他的脖颈,“那今晚是姐姐疼玉儿,还是哥哥来?”
回答她的是谢望毫不客气地在群玉臀上拍了一巴掌。
“老实点,再只顾撩拨不负责灭火,姐姐和哥哥轮番伺候。”
群玉冷哼一声,故意去捏他的耳垂,“那王姐姐要怎样伺候?”
他这回倒是没有说话,而是用动作回答了她。
谢望修长手指一路下滑,不光是又揉又掐,还故意伸出两根手指跃跃欲试。
就像是剥莲米似的,轻轻扯开包裹住的绿色外衣,捏着圆滚滚的莲米爱不释手。
群玉渐渐失声,喉间溢出一两声嘤咛,直到熟悉的麻痒四处泛滥。
她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住了,想出去想要解脱,却被他粗粝的手指死死摁住,不许她轻易得了自在。
“乖玉儿,撩拨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群玉努力提起身子,一双杏眸瞪得圆溜溜的,她檀口微张,唇间露出贝齿粉舌,惹得谢望难以自抑地吞了下喉头。
“我想吻你。”
谢望目光一寸不离她,很是认真的在征求她的同意。
却是让群玉闹了个脸红,心想他究竟是要闹哪出?
要亲就直接亲好了,还问什么问,既然要问,那干脆就不给他亲好了。
群玉飞快地道出一句“不行”,而后抿紧唇,嘴角却是不受控制地扬起。
“我记得玉儿说过,这种时候,不能说不行。”
谢望拿她从前说过的话来堵她,群玉眨了眨眼,心想自己哪有说过这种话。
何况就算是说过,那也不是说她自己的,分明……分明就是说得他!
她的注意被倏然转移,谢望猛地低头撞上她的唇,又轻车熟路地滑入唇腔。
舌尖轻轻上扬试图抵住他的进攻,却被谢望大力吸吮,犹如吞吃入腹般大力搜刮。
他像是在唇腔中鞭笞她,在这湿热狭长的绵软之处中挤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一别数日,似乎只有这样交换彼此温热吐息的绵长热吻,才能让人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这种即将窒息的快感顺着脊骨不断攀登,群玉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就见谢望的吻落在圆润肩头,紧接着一路向下。
“这冬日的梅花开得最是好看,尤其是玉儿身上这些。”
他目光一转,又落在书案上架着的笔山,不知是他留下来的好看些,还是用狼毫绘就,她会更喜欢。
第85章 番外五·眼泪哥哥别哭了,我没想给孩……
这支狼毫乃是上好的宣笔,锋颖尖锐、丰硕圆润,却因为还未开笔而显得有些僵硬。
谢望使着巧劲,捏着笔杆细细摸索,像是有羽毛划过似的,激得群玉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她支着身子试图抬头去看,却因为手脚发软,又被他粗壮的臂膀挡住,硬是什么也瞧不见。
痒意自腰肢蔓延开,群玉压下心底那股渴望,手指在不知不觉间揪住衣摆,因为太过用力指尖都在泛白。
“你、你别玩了!”
她身子敏感,一贯是受不住的,哪里经得住他用笔勾勾画画。
“玉儿怎么冤枉人,我分明是好意。”
谢望闲澹若漫不经意地语气,落笔或重或急,研磨间传来丝丝麻痒。
他故意用了些力,直抵要害,“哥哥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和孟澜有一起作画吗?”
“没有。哥哥不信,自己检查便是了。”
群玉是当真觉得冤枉,却也心里明白,他还在吃陈年老醋。
当初在孟府的时候,借着学画的由头,群玉没少请教孟澜。
最过分的那回,孟澜见她握笔的姿势不对,便手把手的来教她。
好巧不巧便被谢望瞧去了,误会二人搂搂抱抱,竟然一直记恨到今日。
谢望毫不迟疑地将毛笔攥紧,“你怎知哥哥现在就是在检查?”
“好……好了没?”
群玉没想到他心眼竟然这般小,怕是都没有针眼大。
“玉儿果真乖巧,没有背着哥哥和孟澜好。”
谢望落笔,单用水色勾勒,线条粗细方圆曲折样样具备,倒是白描的手法。
他笔法绵密,善于借势,峦峰孤傲耸立,实在是单调,故而加重力道,行笔渐稳,线条浑圆厚重,一枝遒劲粗壮的梅枝跃然于上。
可是空有枝干却无墨画梅,谢望收笔,犹疑不前。
群玉见他动作一滞,以为他画好了,谁知就听得谢望淡声道了句,“墨不够用了,看来还得再磨。”
“不、不要了。”
群玉羞红了脸,伸手去拦他,可依着她绵若无骨的力气,又怎能抵抗得住谢望进攻。
“玉儿又骗人,嘴上说不要,可实际上最欢实。”
谢望捏着笔杆转了一圈,群玉控制不住地发颤,眼泪如断线似的珠子般落了下来。
“不要,不要这个。”
“当真?玉儿可想好了,不要这个,那便没有了。”
谢望面色冷淡,故意加重语气,果然群玉听得这话,又犹豫不决。
“那你快些好不好?”
她眸中包着一兜泪,烛火摇晃间,照得面庞灿若粉霞。
“傻玉儿,这得问你自己。”
她可怜巴巴地眼神望他,谢望语调渐缓,却是继续润笔,没有墨,又如何作画,这副寒梅图,可不能断在此处。
纤白做纸,浓稠着墨,谢望执笔敷色,花瓣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烛火微光映照之下,他瞧见无边春色在群玉光滑雪肌上徐徐展开。
“这样好的画,玉儿瞧不见可惜了,我抱你去铜镜前。”
撂下这句话,谢望伸手想要将人打横抱起。
怎奈群玉却扭着身子躲开,“我、我不要这样抱。”
“好,我明白玉儿的意思了。”
谢望长臂一展,将人捞入怀中,像抱宁儿似的,托着她的银白长腿,贴着群玉纤细瘦弱的背,没几步便走至镜前。
群玉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在他身上蹭了蹭,像是在找些什么。
这样的不安分,惹得谢望掐了把她的细腰,淡声道了句,“乱动什么?”
一股火气从群玉心腔腾空而起,就没有这样的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敢情他方才还真就是在乱玩?
群玉以为是二人太久没有亲近了,谢望怕伤了自己,这才磨磨蹭蹭地做这些花样。
可他竟然偃旗息鼓,就要全身而退了?
群玉喘着气,难受地去拽他的手,硬生生挤出一句,“谢望,你无耻!非得我求你嘛?”
问这话时群玉满脸赧红,就连眼尾也都透着一抹霞色,显然是觉得难为情。
谢望不是不知道她要什么,可他担心自己不够好,给她留下难以泯灭的印象。
他只能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怎么了?是想再凑近些看吗?”
说这话时谢望托着她的臀,几乎就是将人举了起来。
娇嫩光滑肌肤上透着点点笔迹,不像是傲骨凌霜的寒梅,倒像是被雪水浇了满身,这才得以绽放出香馥馥的花蕊。
“好了,我冷,不看了!”
群玉彻底恼了,攥紧拳头狠狠捶了他一下。
船上空间有限厢房并不大,床脚下有一只炭盆,烧得人暖意融融的。
群玉睁着眼说瞎话,却根本不怕会被谢望揭穿。
“好,我这就抱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