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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如意_分节阅读_第39节
小说作者:暮兰舟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788 KB   上传时间:2025-05-01 18:25:08
  把沉浸在喜悦里的如意吓一跳!定睛一看,正是吉祥!
  如意松了一口气,把手一甩,“拉拉扯扯的做什么?吓我一跳。”
  吉祥说道:“我这不休了五天么,这五天我去找了你说的那个官牙薛四姑,她带我去官卖的账房里找以前的纳税账目,寻找那些石家官卖的家奴线索。”
  如意心一提,“找到了?”
  吉祥说道:“我这五天天天去翻,快被库房里的霉味给腌入味了,那些纳税账目年代久远,很多都遗失了,又鼠咬虫蛀的,泡了水的、有些纸张一碰就碎了,啥都看不见,那个难啊!”
  急的如意双手抓住了吉祥的胳膊,用力摇晃道:“别废话了,到底找到没有?”
  吉祥拿出一张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四十六年前石家家奴成了官奴发卖,我找了五天,就找到了这么一个账目,就抄录下来了。”
  如意夺过纸张一看,上面写着:“五月十七日,石家官奴四十八人,买家会昌侯府,男奴二十,女奴二十八,做价四百三十二两,官府分牙钱八十六两四钱,抽牙税八两六钱四分,共得九十两四分,官牙薛大郎。”
  吉祥解释说道:“这个薛大郎就是薛四姑的爹,他们薛家是祖传的官牙,世世代代吃这碗饭的。”
  如意刚学会打算盘,拿出毡包里的算盘打起来了,“四十八个人一共卖了四百三十二两,那么平均一人才值九两银子。这个账目是真的吗?怎么一个人才值九两?算起来,蝉妈妈的父母当时正值壮年,一个壮年起码值二十两吧。”
  吉祥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个薛四姑对我说,一般抄家官卖,官奴的价格都极低的,官府急于脱手,因为一天卖不出去,官府就得出钱养着官奴,万一冻饿或者病死了,就一个钱都赚不到,反而要倒贴进去。所以,这四十八个壮年官奴,一起打包贱卖了,平均每个人才九两银子,这个价格在市价上确实低了,但在官卖的时候很正常。”
  原来如此,如意反复把账目又看了一遍,“上头没细写官奴年龄,只有性别,薛四姑怎么知道都是壮年的官奴?”
  吉祥说道:“薛四姑说,犯了事抄家的官奴,大户人家怕牵扯,不敢留在家里使唤。一口气买这么多壮年家奴,都是要远远送到田庄里干农活的。抄家嘛,抄没的不仅仅是房产家奴金银器皿,还有大量的田地,这些田地一部分收为官田,一部分赏给功臣。“
  “这个会昌侯府,是当时孙太后的娘家,权势滔天,跟现在咱们张家一样,会昌侯府肯定赏了不少石家的田,田需要人来种,要不就荒废了,所以会昌侯府廉价买了好多官卖的石家家奴去种地,只要壮年,因为老的少的都没力气干农活,只需一季的收获,这比交易就回本了。”
  “我觉得,会昌侯府把这四十八个石家壮年家奴都买回去了,这其中有可能包括蝉妈妈的爹娘。”
  如意听了,心情是一分惊喜,九分悲凉,惊喜,当然是帮蝉妈妈寻亲有了希望。
  悲凉,是因一个人能安然长到壮年多不容易,结果却像一头牛马一样,九两银子就被交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写的做羊绒袄,舟平时自己动手做汉服,明制的羊毛对襟袄、半臂都做过,自己裁,自己用缝纫机缝,有点经验,所以晓得一匹窄幅的羊绒布料只够裁两件袄。一匹长约十三米,宽幅六十五的布料做袄,按照古法裁剪是前胸后背都连在一起,没有肩线,主体大身部分分左右两片,以如意娘的身材,袄的下摆要盖住屁股的话,衣长要到1.1,左右两片都需要2.2米,大身部分就是4.4米,明代冬天袄的袖子比较宽,因为里头还要加好几层的衣服,做成宽大的琵琶袖,袖子的最宽处至少40厘米吧,那么就需要80厘米,两只袖子需要布料1.6米。
  所以如意娘一件袄需要用料4.4+1.6=6米。鹅姐丰壮一些,就估个6.5,这就去了12.5米,其余裁下来的碎料做领子和袖口,一匹13米长的布裁完也就只剩下巴掌大一点的余料啦,刚好给王嬷嬷做抹额。


第三十九章 秋胡戏原是孙家奴,献雪莲遭来乱猜忌
  吉祥见如意发怔,还以为她在愁如何去会昌侯府继续沿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查下去呢。
  吉祥连忙出谋划策,说道:“你不用愁,这会昌侯府和咱们是有关系的,咱们有熟人可以牵线搭桥。”
  如意想破脑壳也没想明白,“什么关系?我们是张家家奴,怎么认识会昌侯府的人,熟人就更不可能了。”
  吉祥说道:“你这么个聪明人,怎么没想到这层关系——咱们西府的侯夫人姓什么?”
  如意说道:“姓崔啊,这个我怎么可能会不晓得。崔夫人是永康大长公主的女儿。”
  吉祥一拍脑袋,“哎呀,我问错了,就是咱们西府以前的侯夫人。”
  吉祥不提,如意差点忘记了,想了想,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先侯夫人姓孙!出身会昌侯府!会昌侯孙家,也是出过皇后和太后的外戚世家!和咱们张家是门当户对!”
  各位看官,京城的外戚世家,会昌侯府孙家的来历,那是相当的曲折,如果独立成书,大概能给各位看官讲个一百章回。
  曾经京城街头巷尾,就没有不在背后议论孙家的。
  因为孙家女刚开始只是嫔妃,并非皇后。
  当时大明宣德皇帝的皇后是胡善祥,胡皇后。
  胡皇后生了两个女儿,孙家女是贵妃,孙贵妃生了儿子,宣德皇帝说胡皇后无子,就废了胡皇后,胡皇后出家修仙,孙贵妃成了孙皇后。
  宣德皇帝为了扶孙贵妃为皇后,挑战了封建伦理,因为孙贵妃是妾,她生的儿子当然是胡皇后的儿子,怎么能说胡皇后无子呢?
  胡皇后贤惠,敢劝谏皇帝,生性节俭,宽厚待人,且约束娘家,胡家人没有一个生事端的,她是一个好皇后。
  胡皇后无过被废,在朝廷和民间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但宣德皇帝是个强悍的君王,无论有多少反对之声,他都要坚持封孙氏为皇后,并且重用孙家人,封了孙皇后的娘家人为会昌伯。
  孙家一下子从普通外戚,变成了皇后的娘家。
  再后来,宣德皇帝去世,孙皇后成了孙太后,孙太后的儿子朱祁镇登基成了皇帝,是个妥妥的败家子,只会纸上谈兵的皇帝去“北狩”,结果,就发生了著名的土木堡之变,大明老一辈的将星,几乎都陨落在这里,大明皇帝朱祁镇被瓦剌部首领也先俘虏,成了阶下囚!
  作为皇帝的舅舅家,会昌伯府当然尽全力的营救朱祁镇,后来,瓦剌人放了朱祁镇,却被亲弟弟景泰皇帝囚禁在南宫。
  朱祁镇当然不甘心继续当俘虏,背后自有支持他的大臣们。
  比如后来一门两公侯的石家,以及他的舅舅会昌伯孙继宗等人,这些大臣们联合在一起,发动了“夺门之变”,把朱祁镇从南宫里接出来,送到紫禁城里重新登基当了皇帝!
  朱祁镇二次当了皇帝,皇位坐稳之后,就把当初迎接他回宫的一门两公侯石家,以谋反的罪名抄家灭族了——这就是颐园老主人石家的来历。
  石家被灭,朱祁镇对舅舅会昌伯还是很好的,圣眷正浓,升了爵位,封了会昌侯。
  如意所说的先侯夫人孙氏,就是会昌侯的孙女——也就是孙太后的侄孙女。外戚和外戚联姻,嫁到了张家。
  只不过,这个孙夫人死的早,生下西府嫡长子张宗俭之后不久就去世了,且孙夫人的陪房们后来都散了,不像东府先侯夫人王
  氏那样有一群能干的陪房王嬷嬷和“牡丹花”魏紫等忠仆与后来的继室周夫人争权夺势。
  西府现在的侯夫人崔氏,皇室贵胄,永康大长公主的女儿,且会治家理事,早就把前头孙夫人存在过的痕迹都消除了。
  就像如意这种张家后来生的家生子,差点都不记得西府还有孙夫人曾经是这里的女主人。
  西府一直风平浪静,那里像东府这样“原配党”和“继室党”斗得昏天黑地,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如今,如意得知蝉妈妈的父母有可能就被卖到了会昌侯府的田庄里当农奴,当然是直接追问吉祥,说道:
  “你说咱们有熟人和会昌侯府牵线搭桥,是谁?我怎么不晓得有这么个人?”
  吉祥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居然是个灯下黑,此人不在天边,就在眼前,自打你会走路到现在,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的人。”
  “是你?”如意不相信,“你爹娘明明都是张家家奴,跟会昌侯府有什么关系。”
  “我一个男的,你现在能天天见到我?”吉祥戳了戳如意的额头,“是一起长大的胭脂啦,你每天都能见到胭脂吧。胭脂的母亲是孙夫人从会昌侯府带进咱们张家的陪嫁丫鬟!她以前是孙家的丫鬟啊!”
  “什么!”如意瞪大双目,“胭脂的母亲……今年才刚刚过世……哎呀,我不记得她母亲叫什么名字了,都叫她九指家的,谈起她来,都说是九指的秋胡戏(妻),我一直以为她就是张家家奴,那里晓得她是会昌侯府孙家的人。”
  震惊中的如意喃喃道:“你说奇不奇怪,关于母亲的过去,总是罕有人知,她是谁?她叫什么名字?经历过什么?我母亲是这样,胭脂的母亲也是这样。如果过去美好,她们不可能闭口不谈。只因往事不堪回首,她们才只字不提吧。”
  “我知道我娘是小时候一对大鹅从农户家里买来的。”此时吉祥更惊讶,“你娘难道以前不是张家家奴?”
  看着吉祥的表情,如意解释说道:“我娘是外头买来的配小厮的,到张家也就十三年,之前是那里的人,连我也不知道,我娘也从不说起,我也没想过这些,好像娘生来就是娘。”
  四泉巷的三个中年妇人,只有鹅姐的出身最清楚。
  吉祥想了想,说道:“你娘不说,咱们就别碰旧伤疤。”
  在这一点上,如意和吉祥的想法都一样的,娘不说,就别瞎问,免得娘再次受伤。
  如意点点头。
  吉祥说道:”九指的秋胡戏已经去世了,我去问问九指叔,我不问他的秋胡戏什么来历,只是把蝉妈妈的情况说一说,求九指叔牵一牵线,看认不认识其他会昌侯府的人,我去问他们——蝉妈妈的父母叫来福和来福家的,应该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我明天就要回东门当差了,该班五日,才能休息五天,等我去查问,也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你们得耐心等等。”
  吉祥是五人一班,五天一轮班,干五休五。
  如意说道:“多亏有你帮忙,能有这样的进展,已经不错了——你在这里等等,我有些东西,你帮忙捎回四泉巷。”
  如意回到承恩阁,把刚刚做好的两件兰州羊绒袄和五百月钱都裹进包袱里,直奔东门,把包袱递给吉祥,交代道:
  “里头两件袄,是老祖宗赏的一匹上等绒布做的,大的给鹅姨,小的给我娘。五百钱你拿去,给鹅伯伯买点冬天实用的东西,这是我孝敬长辈的一片心意。”
  吉祥喜笑颜开,“我出去查账才五天,你就出息了啊,听赵铁柱说你升了二等了,还天天学珠算,这会子又给家里这么丰厚的礼物,行,我这就去给我爹买东西,回去让家里三个长辈都乐呵乐呵!”
  吉祥拿着五百钱,给他爹买了一副羊皮手套、一对护膝、一副羊皮暖耳——最适合送给常年风吹日晒看大门的,连同两件羊绒袄带到四泉巷。
  鹅姐夫连忙把手套、护膝和暖耳都戴上了,笑着说睡觉也不脱。
  鹅姨和如意娘都试了新衣,兰州绒布做的袄又轻又暖。
  鹅姨狂喜,穿着新袄拍手转着圈,“如意真有出息!我就说这孩子没错的,在承恩阁那个冷衙门都能一下子混出头,这么多三等丫鬟,她升的最快,一个月赚的银子比得上吉祥干两个月。”
  如意娘也高兴,但就是忍不住落泪,“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升那么快,背后要做多少事,才得了王嬷嬷的提拔。她一定很忙很累。但她上次回来,啥都没有说,我还以为她一直很清闲,是我想的太简单,一直清闲的话,怎么可能升二等呢。”
  鹅姐说道:“可不咋地,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如意是担心我们牵挂,所以闭口不谈。我也没想到,才在怀里撒娇的女孩子,一下子就成了大人,反过来要照顾我们的心情。”
  吉祥说道:“你们放心,有我在东门盯着呢,她现在会用算盘了,打的噼里啪啦响,快到我只能看见手指的影……”
  有人欢喜有人忧,吉祥如意两家人正庆贺如意有出息了,西府花姨娘正发愁。
  自从老祖宗每天命人送来半罐子、大概一斤的牛乳给大小姐张容华,张容华每天都不错日子的喝。
  但是,喝了五天,就有三天肚子不舒服,不是胀气,就是窜稀。
  加上王嬷嬷每天上午过来教张容华打八段锦,张容华上午打拳,下午肚子疼,累得比之前更瘦了。
  张容华偏偏是个看似孱弱,却一心好强的人,她想早日把八段锦练熟,下午也练习,结果,在一次窜稀之后练拳,张容华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柳枝般的身体倒在地上,幸好地上铺着地毯,她并没有摔伤。
  张容华的奶妈赖嬷嬷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抱起自家小姐到炕上,使劲掐人中,“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你要是有事,我将来指望谁去!”
  幸好赖嬷嬷掐了几下,张容华就醒了。
  赖嬷嬷由悲转喜,抱着张容华使劲摇晃,“我的小姐哟,没事就好,刚才吓死我了。”
  张容华扶着脑壳,说道:“嬷嬷不要晃了,我头晕。”
  赖嬷嬷说道:“我服侍小姐躺下,依我看,这个劳什子八段锦就别练了,这都练晕了,你是金尊玉贵的小姐,怎能吃这种苦头。”
  张容华说道:“不行,王嬷嬷这个年纪都在练,越练越精神,王嬷嬷说过,她以前身子发福,越来越笨拙,走几步路就喘,就是练这八段锦,身子快恢复到以前年轻的时候,一口气就能爬到承恩阁呢,我多练练就好了。”
  正说着话,花姨娘闻讯赶来了,“容华!我的容华没事吧!”
  花姨娘是跑来的,后面服侍的丫鬟婆子们都跟不上她。
  花姨娘气喘吁吁,赖嬷嬷连忙把炕沿让出来,给花姨娘坐下,自己坐在脚踏上。
  张容华说道:“姨娘,我没事,就是下午喝了牛乳后又……又传了两次官房(马桶的意思,比较文雅的说法),打八段锦时晕了一会。”
  花姨娘紧张的手抖,“晕了多久?”
  没等张容华回答,脚踏上的赖嬷嬷立刻说道:“眨眼的功夫就醒了,我掐了人中。”
  花姨娘看张容华人中红红的,很是心疼,“瞧瞧,皮都快被你掐破了去,你怎么忍心下手,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个轻重。”
  赖嬷嬷看花姨娘责备自己,连忙转移注意脱身,说道:“我看都是牛乳惹的祸,五天拉了三回,别说是小姐,就是个壮汉也拉得虚脱了,别喝了罢。。”
  张容华说道:“不可,这是老祖宗给的,长辈赐,不可辞。”
  花姨娘犯了愁,“这可怎么办?牛乳是老祖宗给的,八段锦是老祖宗让学的,都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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