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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由心生_分节阅读_第42节
小说作者:水龙吟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1.19 MB   上传时间:2025-03-05 23:31:30
  奶奶的房门半掩着,我轻轻地推开,门轴发出长长的“嗳”的一声,吓得我急忙回过身来四处张望。
  后厅中静悄悄的,爷爷的书房里也没有什么动静。我不由得用手捂在自己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一个快步踏进奶奶的房间,顺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房间中依旧亮着一盏钨丝灯,老太太对白炽灯有一股天然的厌恶感,总觉得那灯光太亮了,不是夜晚应该有的东西,所以基本上周家老屋里,除了我的房间,都是这种钨丝灯。
  爷爷奶奶的房间很简单,东边的角落上是一张酸枝大床,老式的蚊帐架在上面,基本上看不出床里面的东西。
  酸枝大床的床尾处,有六个叠成两排的红木柜子,柜子里面是爷爷奶奶的衣物,我依稀记得,那时候就是在这排红木柜子里面,淘出奶奶的陪嫁箱的,那是一个特别精致的盒子,细节我忘记了,但是那时候小小年纪的我就已经知道那盒子价值不菲了,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我没有浪费时间,一关好门,就径直走到红木柜子前,打开了属于奶奶的那一排。
  奶奶的衣物很少,基本上冬夏各几套,还有两套是秋凉时候穿的薄长袖。柜子里面空荡荡的,一目了然,没有看到什么盒子。
  难道是我记错了吗?还是那一次我动了奶奶的陪嫁箱子之后,老太太就将盒子挪了位置啦?
  我将三个柜子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没看到那个盒子,不免有点沮丧地将柜门给关上了。
  会藏在哪里呢?这屋子除了这排柜子,剩下的就是那个体型有点大的酸枝老床,还有那个已经脱漆梳妆台,但是这两处地方是根本藏不了东西的嘛。
  这时,我将目光放到了属于爷爷的那三格柜子上。
  犹豫了一下,我将爷爷的衣柜也打开了,可是几乎把他老人家的衣物都给翻乱了,也没找到那个盒子。
  正当我站在衣柜前举手无措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在外面推开了,我回过身一看,是爷爷。
  瞬间,我被吓得浑身的血一凉,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解释。
  原本爷爷对我擅自去瓦屋山就已经恨得牙痒痒了,是差点就要揍我的节奏,晚上我又怂恿奶奶使用他反对的巫术给张继生治病,这会儿偷偷地翻他的衣柜还被逮了个正着,真的是雪上加霜啊。
  “爷爷,”我低着头,诺诺地叫了一句,心里还在琢磨着要撒个什么样谎,才能把爷爷给糊弄过去了。
  老爷子也不开口,站在门口就那样盯着我看了一小会,脸上的愤怒转为无奈,他深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睡觉去吧,你这笨脑袋瓜子也就刚刚够用,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爷爷居然没有动怒,我颇为惊讶,同时也发现了老爷子脸上肉眼看得出的消瘦,这些天也该没少为我担心。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都三十来岁了还不能让爷爷奶奶省心的。
  可是骂归骂,当我走出爷爷奶奶的房间,路过爸妈的房间时,却鬼使神差的推门进去了。
  父母亲的房间与爷爷奶奶的房间同在后厅左边的后房之上,但是两个房间却不是紧挨着的,中间隔了一个小屋子。
  父母亲好几年没回家了,他们的床被奶奶用一张旧床单给遮了起来,梳妆台上母亲用了一半的防晒霜立在那里,一尘不染的模样更显得孤苦伶仃的。
  父母亲的房间里,还套着一个小房间。
  那个小房间原本是设计为套房内的厕所,但是父亲却说他更加需要一个书房,所以厕所摇身一变成了书房。
  那些年,父亲每年春节才会回来几天,但是就这屈指可数的几天,有大多数的时刻,他都是待在这个小房间里的,看书画画。
  我走了进去,在这个不到五平米的房间里,书籍大概占了一半的空间,还有四分之一是父亲的书桌,剩下的那四分之一,才是父亲在不同书架上寻找书籍的间隙。
  大概是受到爷爷的影响吧,父亲的藏书也极多,但是他没有爷爷那么谨小慎微,属于比较粗线条的,所以,整个书房看起来比较凌乱,草稿纸、画笔、墨水、没看完的书等等摆满了整个书桌。
  我随手拿起了一叠草稿纸仔细看了起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古祠中那种文字。
  这些字,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文字,更像是一大堆纠缠混杂在一起的小画。排列的方式不是线性的,也不是一圈圈的,更像是有很多个图案凑合在一起,需要多少就用多少,凑成一大团。乍看上去,有点像中国的书法艺术,但是实际上却完全不同于书法。因为每一团里面所有笔画的变换,好像都遵循这一种什么样的规律。
  只是,我看不出来它们的书写规律是什么,不知道父亲临摹了这么多字,感悟到了没有。
  我翻了一下草稿纸,那上百张的白纸上,几乎都是画满了这些文字,看得我眼花缭乱的。突然,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稿纸中,我又看到那几个字——费尔马定理,那几个字被父亲用蓝色的墨水给圈出来,在那些杂乱无章的黑色文字中,十分的显眼。
  在我的印象中,费尔马定理是属于物理领域的,跟古祠中的这些文字为何会扯上关系呢?
  父亲母亲都是学霸级的,虽然自己读书时候成绩还可以,但是与他们相比起来,自己就是妥妥的学渣,因而他们参透出来的东西,我不一定就能够悟得到其中的道理。
  唉,先不管这个了,翻翻看父亲还留有没有什么笔记之类的,说不定能在里面找到更加详尽的解析呢,自己也不用想破个头。
  我将书桌下面的柜子打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呛得我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柜子里面装了满满一柜的暗红色封皮的笔记本。
  这似乎是父亲的日记,以前见过他老人家用这个本子在写。
  父亲的日记本都是以年排列的,最后的一本,是2011年的。可是,在我的记忆里,父母亲2011年在家过完春节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为什么还会有2011年日记的出现呢?
  我忍不住将那个笔记本取出翻开来看,里面居然记载了父亲与母亲一起进入瓦屋山迷魂凼的过程——
  父亲最后也找到了古祠,可是,古祠里的经历父亲没有描述,只是日记里描述了古祠的内部结构,且一直在强调这里的建筑肯定不是人类目前所拥有的能力所能做到的。
  日记的最后,父亲说他很后悔这一次的进山,因为母亲在瓦屋山中出来后,就得了病,父亲形容这种病,就像是缺水的植物一样,母亲在慢慢地枯萎。
  最后,父亲表示要带着母亲到鄱阳湖的魔鬼三角,因为在那里,最有可能找到治愈母亲的方法。
  我一下子停不下来,按照柜子中笔记排列的顺序,坐在地上,一本一本地拿出来翻看着。
  这些年来,父亲一直与母亲在寻找着什么,他们到过全国的很多地方,走访过很多少数民族,包括摩梭族,甚至深入到一些人烟罕至的大山之中,探寻没落族群的遗址,但是父亲没有在日记中表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得出,他们做这所有的事,包括去瓦屋山以及鄱阳湖,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的。
  我以倒叙的方式,一本一本地翻阅着,父亲的日记很简短,而且其中很多都是记录着母亲,那些肉麻的字眼,我都是一眼带过,甚至连看都不看的。
  看着看着,我突然想到了,是否可以在父亲的日记中,找到关于哥哥的一些记录,或许能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于是我翻出了1986年那一本日记,因为我是那一年出生的,我想先从这一本开始,往前找。
  可是,还没有看几页,就发现了父亲关于哥哥的记录:
  2月8日,晴
  今天,我的儿子出生了,跟宜云商量了一下,决定取名周沧,取自“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宜云生产后情绪不太好,好像儿子的出生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喜悦。
  周沧,这周沧不是我的名字吗?可我是5月9号出生的呀。
  想到这里,我急忙翻到了5月9号的那页——
  5月9日,暴雨
  今天,我的二儿子出生了,取名周蓝,也是源自于“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这句诗。哎,这个孩子,不知道会不会给周家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这到底是哪跟哪啊,母亲三个月生了两个孩子,而且父亲还称那个后出生的孩子会给周家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我到底是周沧还是周蓝?
  奶奶说我的哥哥叫做周蓝,但是父亲的日记中,大儿子却是周沧。
  我整个人彻底凌乱了。


第七十三章 画里的秘密
  我拿着那一本日记,走出了父亲的房间,在后厅之上,遇到了奶奶。
  “沧儿,你进你爸房里做什么,可别乱拿他的东西啊。”可能是看到我手上那本封面已经有点年代感的笔记本,奶奶说道,眼睛还时不时地往日记本上飘。
  “奶,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我呆呆地回应着,也没有停下来,与奶奶擦肩而过,径直地往前房走去。
  奶奶还在我的身后说了两句什么,可是这个时候,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整个脑袋里就只剩下只有那本封面已经有点破旧的日记。
  回到自己的房中,拿出那台新买的手机,一个键一个键地拨打着母亲的电话。
  是的,不是父亲,是母亲。
  孩子是母亲生的,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只有她最清楚。
  电话响了很久,但是母亲还是在铃声停止之前接通了。
  “喂,沧儿啊。”五十几岁的母亲,声音依旧那么好听,特别是喊我的时候,里面蕴含着很多的情绪,有疼爱,更有怜惜,还掺杂着一丝我猜不透的情感。
  “妈,”我其实极少打电话给父母亲,因为从记事起,就一直跟着爷爷奶奶,所以父母亲的存在感,其实很低的。
  “沧儿,有事吗?”母亲那边的嘈杂声渐渐远去,她应该是走开来,远离原本所在的环境一点。
  “妈,我的出生日期到底是哪一天?”我想先确定一下自己到底是周沧还是周蓝。
  “五月九号啊,怎么啦,今年爸爸妈妈忙,所以你生日的时候,忘记给你寄礼物了。”母亲说道。
  “那我叫什么名字,是周沧还是周蓝。”
  电话那边突然一阵寂静,大概过了半分钟,我忍不住,喊了一句:“妈,你还在听吗?”
  母亲像是突然被我的话叫醒了一样,回答道:“我在听,沧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看了爸的日记,知道还有一个叫做周蓝的人的存在,他与我是什么关系?妈,爸爸的日记中,周沧和周蓝的出生日期只相差了三个月,如果我和他都是您和爸爸的亲生骨肉,那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我一口气地说了很多,像是要把憋在胸口的那股气全都吐出来一般。
  母亲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1985年的除夕夜,我生下了你的哥哥,你父亲高兴坏了,取名周沧,出自于李商隐的《锦瑟》。第二年的四月初一,我生下了你,取名周蓝。但是当时,因为一个不得已的原因,我们必须将你送养,可那时候你刚刚出生,我心存不忍,生怕你没有母乳吃,会养不活,无奈之下,用已经三个月大的哥哥替代你送走。为了隐瞒对方,我们将你们俩的名字也都给换过来了,你叫周沧,哥哥叫周蓝。”
  “妈,我是你怀胎三个月生下的孩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三个月就出生的人呢?我该不会是什么怪物吧?还有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致使于刚出生就有人要来争夺。”我在母亲的话语里,听出来当初他们不是心甘情愿送走幼子的,是被谁胁迫的。
  “沧儿,”母亲的声音突然哽咽,感觉像是在哭一样,“我不能告诉你,你只要记住所有人都是爱你的就好了。”
  母亲说完,挂断了电话,再拨回去,她已经关机了。
  我心存不甘,又拨了父亲的电话,可是电话里一直提示无法接通。
  外面突然起了一阵风,将玻璃窗户吹得“哐当”作响。
  山雨欲来风满楼,大风钻过窗户,灌进了房间,将书桌上的纸张吹得满地都是。
  我坐在罗汉床上面,一动不动的,不想去关窗,眼珠子盯着纷飞的纸张,让自己的视线慢慢放空,直至房间里所有的物体都一片模糊。
  突然,有一个东西让我模糊的视线一下子又恢复了明亮——是那个存放着父亲赠我的那些画作的那个玻璃橱窗。
  之前父亲在电话中讲说他所知道的事情,都隐藏在自己的画作之中。
  想到这里,我几乎是从罗汉床上弹起来,三步当做两地走到了玻璃橱窗边上,将里面那个存放着父亲画作的木匣子给取了出来。
  父亲没有回家的这几年,这个木匣子我几乎连碰都没碰过,奶奶像是有段时间没来打扫的样子,上面已经薄薄地落了一层灰。
  我将木匣子打开,却发现不知为何,里面除了父亲的画作,居然还放着另外一个小盒子。
  这个盒子很明显不是我的,不知道是谁放在里面的。
  好奇心让我放下了父亲的画,取出了小盒子。
  盒子是玉质的,看得出是块很好的和田玉,但是素面朝天,上面没有任何图案。
  我将玉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方黄金丝帛,还有一只精美的金镯子,另外是一个布包,布包里面是数量众多的金箔剪画。
  这是奶奶的陪嫁物,一见到这些东西,那些遥远的记忆一下子就冲进我的脑袋里。
  只是,我当时打开的陪嫁箱中,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用一个盒子装着的,不像现在一股脑全都堆在这个玉盒子里面。
  奶奶的陪嫁物,为何会在我存放父亲画作的木匣子里面呢?是谁将其放到这里的,是奶奶吗?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何没有跟我讲呢?
  我将在墓葬群里面带出来的那方丝帛拿出来与作为奶奶陪嫁物的那一块对比了一下,几乎是在同一块布上剪裁下来的,所有的图案都一模一样。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古祠中那些穿着嫁衣的女孩,奶奶说他们的族规中有一条,是族长和祭司都要终身不嫁,如果墓葬群中埋葬的那些蓝色头颅是属于这些穿着嫁衣的女子的,那么这块黄金丝帛,是否也是奶奶将来故去之后,包裹蓝色头盖骨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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