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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尘_分节阅读_第157节
小说作者:未晏斋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2 MB   上传时间:2025-03-05 20:20:02
  “高某,懂了。”
  杜息道:“懂了就好。官家自然也在看高将军的行事,曹节度使受伤,可能少不得要安排人替代他,高将军当自奋发。”
  意味深长地看了高云桐一眼,又一眼。
  高云桐再次说:“是,高某明白,自当奋发。”
  杜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将来不如你等后生辈啊!”
  酒席散去,高云桐回到临时居住的公馆,想着杜息那些说一半藏一半的话,只是冷笑连连。
  凤栖正在用磁州好不容易买来的粗茶尝试点茶,可惜失败,只能出浓酽的茶汤,因此琢磨着用新摘的晚梅花烹水取香气,来弥补粗茶。
  抬眸见高云桐这样,不由笑问:“怎么了?还极少见到你这副表情。”
  高云桐道:“今日与新官家委派的宣抚使打了个照面,来人很会说话,但离间的意思我听出来了。”
  “离间?”
  “一头说宋相公瞎指挥必是为这次曹将军遇伏找背黑锅的人,只是甩黑锅到口口声声尊重的宋相公身上,我倒没想到。”高云桐取了茶杯,喝了一大口,也不觉得粗茶没香气,继续润了润喉咙说,“一头则是‘二桃杀三士’,一套狗屁的车马仪仗,想勾起我妒忌曹将军;又不断暗示我曹将军身子若出了问题,就要请我来接他的班。”
  “这茶不苦涩么?梅花香气还没出来呢!”凤栖盯着他拿杯子的手问,俄而又笑道,“你如今真是一身丘八习性,不知在做太学生的时候会不会一口一个‘狗屁’?”
  又道:“我倒觉得,要是能接下曹将军的人马,对你是件好事,并州军已经是朝廷外军里最强悍的一支了。”
  高云桐摇摇头:“我怎么能趁人之危?而且曹将军只伤了小腿,又有军医及时施治,应该很快就无大碍了。”
  凤栖想了想说:“如果你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思,我觉得你要想办法别让那位御医去治曹将军的腿伤。”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高云桐一摒开忠君之念就明白过来。他一时色变,然后起身把杯中的茶水一吸而尽,抓起腰刀道:“我现在就去曹将军的公馆。”
  曹铮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正躺在床上看邸报,见高云桐进来,笑道:“叫你见笑了。”努力支起身子,以坐姿迎客。
  高云桐看了看案桌边的汤药和膏药,问道:“将军,这是御医开的方子?”
  曹铮淡然点点头:“嗯,说是能去腐生肌,初时去腐会有些疼痛,但之后便能够慢慢长出新肉。不过,我一把年纪了,有点怕疼。”说完,微微而笑。
  高云桐不由也笑笑:“曹将军也看出来了?”
  曹铮斜瞥他一眼,笑了笑不做声。
  高云桐道:“这些名贵的药也没有人验过,验了,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什么。小人觉得此刻稳妥重要,盐水和烈酒虽然也疼,估计会疼得轻些。”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然而笑意里都有些苦涩。
  曹铮说:“你看看朝廷的邸报。要仔细看。”
  高云桐接过邸报,像曹铮要求的那样仔细看,看了片刻看出了端倪:“看起来像是宣战,敲实了主战派的角色,让天下人都相信朝廷要与靺鞨决一死战、收复河山了。”
  他冷冷地一笑:“但邸报里写的都是靺鞨太子幹不思的累累恶业,宣战其实也是对幹不思宣的给自己留下了余地。”
  “说起来幹不思是靺鞨的太子,又领着重兵,抗击他似乎就意味着抗击了靺鞨。若不仔细推敲,真的读不出来其中的问题。”曹铮说,“宣抚使已经来了,我估摸着,接下来朝廷会再让我们出兵。”
  他抚了抚伤腿:“我目下可以以受伤推脱,但嘉树你恐怕就要入彀了。”
  有些担心地望着高云桐:“咱们得想个主意。”
  高云桐道:“我在等一份消息,若是消息到了,我便就出击幹不思也无妨。”
  “幹不思还是有些兵力的。”
  “正好让我练练手。”
  聊了许久回到家,凤栖伸手递给他一个蜡丸:“带着香粉味,应该是娉娉的吧?才从递铺送到,混在其他家书、简函中。”
  高云桐简单地说:“我要的消息到了。”
  抓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了一大口,然后迫不及待捏碎蜡丸,看里面的内容。
  凤栖问:“这次茶里的花香味你可品出来了吧?”
  “啊?”
  心焦气躁,茶水只顾用来解渴。
  凤栖冷笑着瞥他一眼,说:“这可真正是牛嚼牡丹!”


第188章
  高云桐急着看消息,对凤栖话里话外的意思比较迟钝,只顾着捏开蜡丸,拿出油绢认真读起来。
  何娉娉用来递消息的蜡丸里,明确地说清了幹不思果然被温凌安排的“榜样”打动了,准备也来相州磁州洗劫一番,补充他现在缺乏的粮草和军心。幹不思军队的大概部署她也用简单的草图绘了出来,笔法稚拙,应该确实是何娉娉的手笔。
  只隔了两天,沈素节和其他义军派出的斥候的消息也纷纷到了磁州,印证了何娉娉的消息应该无误,幹不思集结了他手下近半的精锐铁骑,沿着大道一路奔袭。重甲骑兵的速度略慢一些,估计三四天也能到相州、磁州之外。
  高云桐满腹心事地站在凤栖身边,看她心无旁骛地看他的兵书,好半天才抛开书伸了个懒腰,扭脸问:“咦,你就一直在我背后偷看?”
  他笑起来:“要看你,还需要偷看么?”
  凤栖指了指书:“这书还挺有意思,原本小时候也在我爹爹尘封的书架上见到过。他是个怠懒读书的人,书架上几万册书函只是用来做样子的,我小时候会偷偷进去,拿他的书瞎翻。爹爹每每被管书房的哭笑不得叫到书房,见我翻了一地的书,还在拿墨水胡乱涂抹,说是在‘写字’,他就笑着说:‘我的丫头居然是个好读书的!可惜,这里坐着的该是杞哥儿才对。他又在哪里呢?’”
  凤杞和爹爹一样无心读书,是个纨绔;而她是个本该“无才就是德”的女儿家,叫周蓼深感教育子女失败。
  “古人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她只在回忆里陷了片刻,又说,“那时候瞎翻,也读不懂,也不爱读,只找爹爹偷藏的话本子看。如今亲历了战争的场面,这些兵书居然突然间就看明白了。”
  “我也差不多。”高云桐说,“等天下太平了,我们赌书泼茶,尽可以聊读书的心得。”
  “如今为什么不可以?”凤栖亮晶晶的眼睛直视着他问。
  不等他回答,又神飞一笑:“想必是有烦愁的心事,无心谈书?”
  高云桐从茶杯里蘸了茶水,顺手就在木桌面上画了一幅简单的河北堪舆图,道:“幹不思往相州磁州的路线是这样的,很快就能兵临城下。”
  “你有抵挡的法子么?”凤栖问。
  高云桐点点头:“为了速度,他安排的是最精锐的铁骑但即便是号称十万的军队,铁浮图这样的精兵也不会超过一万;要奔袭的速度,人数不会超过五千;怕步军拖后腿,估计不会沿途等待步军到位。”
  分析完,他下结论:“幹不思绝对是冒险,仗着铁浮图刀砍不破,以为还能够百战不殆。如果一切消息都准确,我背倚城池,可进可退,可以说有获胜的极大希望。”
  但,担心情报不确。
  凤栖帮他分析了出来:“何娉娉素来递消息,都只有关于温凌个人的消息,这次却突然有军情和部署图这些原本不该是她能打探得到的消息。你担心这点是不是?”
  高云桐不由偏身坐在她对面,手指叩击着桌面画的地图,说:“一点不错!或者说是何娉娉已经不可信了,或者说她是被捉刀利用了。”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与沈素节的消息倒是一致的,我觉得她得到的消息是故意被放出来的可能性更大。”
  “这场战役,如果幹不思赢了,得利最大的是谁?如果幹不思输了,得利最大的又是谁?”凤栖反问。
  高云桐顺着她的问题一步步推想:“如果幹不思赢了,滏口陉落入敌手,曹铮又受了重伤,并州军很容易失措,朝廷苦苦坚守的晋地就有可能不保,晋地不保,秦地就危险,一旦攻破潼关,向西南破蜀、克襄阳、控制淮河长江,即便靠长江龟缩在南方不出头,也随时是挨打的局面,命脉都握在人家的手里。”
  他皱着眉,很担心这样的局面,但接着又想凤栖的第二个问题,眉头就松了些:“但如果幹不思输了,不仅八陉会更稳固,而且一旦号称‘无人能敌’的铁浮图也可以攻克,靺鞨的士气会大降,我方的士气会大涨。乘胜追击,至少五年内年收复河东河北三十六州郡的一半还是有望的。”
  “还有呢?”
  “还有什么?”
  凤栖微微笑道:“你怎么只考虑咱们这一方的得利,你有没有想靺鞨里谁得利?”
  她这一点拨,高云桐就明白了:“啊!幹不思大败,而之前温凌大胜,一比之下高下立现,幹不思作为太子必然灰头土脸,而温凌则成了新的战神靺鞨的政体仍很传统,勃极烈会议讨论推荐太子,势必看军功而不甚在意嫡庶出身。温凌够狠毒的。”
  凤栖笑道:“兄弟相残,有比这更毒的。你想想,温凌这么有把握坑自己的弟弟一把,除了利用幹不思的憨傻,利用何娉娉透露幹不思的消息给敌方,肯定还另有内应和援奥。”
  高云桐不由凝神半晌,点戳在桌面上的手指已然握成拳头,牙关咬得下颌骨都是绷紧的。
  “这,还没有证据。”
  凤栖冷笑道:“我等证据的出现!不过,你可别一心愚忠,自废武功、自断生路!”
  她撇头暗暗在心里使力,而后说:“你看兵法书里冠冕堂皇的东西是冠冕堂皇,但兵道更是霸道而非王道,更非圣贤之道、仁恕之道,即便出现‘仁恕’,也只是为了自己用兵的利益,怕引发哗变和失德失民心而已。其间有一个词,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明白?”
  “哪个词?”
  “玩兵养寇。”
  凤栖说完,等他咀嚼了一下意思,才澹然凝视着桌面已经渐渐消褪的地图水痕,说:“让并州军和义军扬眉吐气,要狠狠揍铁浮图一把;但要让温凌不那么容易得逞,要留下幹不思的命和实力,让他和他哥哥慢慢斡旋。”
  高云桐半日才说:“这条,我得好好想想。但另一条,我很担心娉娉。”
  凤栖斜眸看他:“哦哟,你还担心别的女子啊?”
  “别瞎想。”他苦笑道,“你就不担心她?如果温凌在利用她,岂不是早已摸清了她的身份?利用完了,还能留她命在?”
  凤栖道:“我觉得,他对娉娉有三分真心。”
  “温凌的‘三分真心’只配喂狗。”
  凤栖半晌道:“他那些喂狗的真心当然泛滥,但他……也有痴处。”神色冲淡,语意里却含着挑衅。
  高云桐突然间觉得心口泛上一阵浓浓的酸味,而凝眸直视,凤栖正垂头斜望地板,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回忆,眼角自然有几分妩媚。
  他心里那阵酸就更浓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然而自己都知道这样不对,亦不应为这莫名的醋意迁怒于人,所以竭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温凌曾经是凤栖名义上的丈夫,而且两个人同住在一起很久,温凌对凤栖充满着难以为人道的蜜意……
  凤栖偶尔抬眼,见面前人的眼神有些吓人。
  “你……怎么了?”她不由吓了一跳。
  他凝眸时目光如梭,直刺过来锋如利刃,似要把人看穿。但克复之道亦深入骨髓,他垂下眼睑,低头对凤栖叉手为礼:“一时情怯,莫怪。”
  “为何情怯?”凤栖斜瞥着他,毫不让步地逼仄地发问。
  高云桐抬头直视,说话也直白了:“为我有些吃醋了!”
  手按着桌子起身。他看到凤栖一瞬间似有些怯意地睁大了眼睛。
  他也不多言,上前把她打横一抱,丢在床上。
  她身下是软软的床垫,看他解衣的模样不疾不徐,便放下心来。
  笑道:“吃温凌的飞醋?难道是舍不得何娉娉?”
  他跨上来,把她的褙子从肩头撸到腰下,凝望了一会儿她起伏的小腹,才抬脸说:“就冲你这不解语,就该罚。”
  凤栖旋即被他挠痒痒,挠得不得不在笑声的间隙里求饶。
  腰间滚乱的水青色裙子被他轻巧理顺,理的过程中轻轻抚弄过她的双腿,使她呼吸变得深邃而颤抖。
  百褶裙终于一褶一褶都被他抚平,他这才慢慢向上拂过她的衫袖:“我晓得,你是个胳膊上跑得马,拳头上立得人的小娘子,面貌娇怯,却把自己当成妇好木兰一样的女英雄。我为何情怯呢?为我知道自己不能落后于你,也为我知道温凌绝配不上你,所以我不该听到你讲他心里就不舒服。”
  “但是呢,”他接着手抚过她的脸颊,又说,“我们既然谁都不差给谁,我自然也想与你在此间也是势均力敌。”
  “哪间?”她傻乎乎问。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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