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玉翘了下嘴巴,一脸不以为意,“哎呀!哪里就那么金贵了,你放心吧哥哥!”
谢望忍不住去掐她的脸,“你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我如何能放心?”
“不要捏我了!”群玉摇头晃脑的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给哥哥掂一掂,看看又重了没有?”
谢望逗她,明明是想要抱一抱群玉,却非得找这种借口。
“重……重了吧,孩子又长肉了。”
群玉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其实她现在有点不敢照镜子了。
她有点担心孩子生下来后恢复不了之前的模样。
虽然孙大夫说她四肢纤细,只有肚子有肉,不必害怕这个,可群玉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她自己都是个孩子呢,怎么能再养个孩子。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闷闷不乐,撇了撇嘴,伸手去抱他,“如果孩子长得丑怎么办?能塞回去吗?”
尽说傻话,谢望揉了揉她的脑袋,“再怎么丑,也难看不到哪里去,总之我不会嫌弃。”
这个回答群玉不是很满意,心说这是你孩子你还挑上了。
“你还敢嫌弃上了!”群玉捶了他一拳,故意瞪他一眼。
谢望把头一偏,喉头滚动,“别这样看我。”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未经思考,这番话便脱口而出。
等群玉意识到什么后,忍不住捂了捂嘴巴,糟糕,她怎么把真心话问出来了。
“你说呢。要看看我有多喜欢吗?”谢望将人抱得紧紧的,那股庞然的存在感太强,群玉忍不住推了推他,试图拉开些距离。
她嘟囔两句,像是在谴责他,“哥哥真是个登徒子,怎么能对有身子的妇人干这种事。”
谢望拍了她一下,语气随意,“哪有?还是说你想我干?”
“不要,哥哥帮我涂药好不好?”实在是太过赤热,群玉往外挪了片刻,赶紧转移话题。
“怎么你哪里受伤了?”
群玉神色认真,也有些害怕,“没有,就是孙大夫说,我要是不想肚子长纹,变成西瓜,就得涂润体膏。”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生孩子会遭受这些。
“会变成西瓜吗?”谢望也是头一回听到这一说。
“是啊可难看了,我要是变丑了,色衰而爱驰,哥哥肯定下不去嘴。”
群玉低着头把玩手指,一句话堵的谢望哑口无言。
谢望又好气又好笑的开口辩白,“你大着肚子我都下得去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惹得群玉满面羞红,“哎呀,那还不是哥哥癖好独特。”
“再敢胡说,我看你这张嘴是不想要了?”谢望眼神愈发晦暗,故意摸了一把。
群玉不好意思地推他,“哥哥别弄了,我躺好你帮我涂药。”
“不着急,等我吃完再涂。”
他将脸面弃之不顾,伸手就去扯群玉的衣裳。
下一息,温软的唇就落了下来,亲得群玉哼哼唧唧的,还忍不住满嘴胡列,“哥哥虽然总是嘴硬,但是嘴唇软软的。”
回应她的是谢望愈发粗重的吻,啮咬啃噬,口涎随着唇瓣溢出来,缓缓没入深处。
他吃得实在是很认真,恨不得留下遍地齿痕。
倏然传来一阵痛意,群玉身子一缩,忍不住推了推他,“不许亲了。”
“那换别的。”谢望粗长的手指摁在唇瓣上,细细描绘,充满爱怜地摸了一把。
没入逼狭湿热的口中,被他吸裹得极为用力,舌尖拍打着那对被吮肿了的唇瓣,手指也毫不客气地挤了进去。
群玉受不住痛苦地唔了一声,紧接着细碎地呻吟从喉咙涌出。
她的身子扭成了麻花,腰腹热热的,被他握得很紧,群玉有些脸热,方才还说不许他弄,没想到最先忍不了的是自己。
谢望同样记得她说过什么话,见她好不容易主动配合,突然就松开她,不再继续亲了。
“唔,怎么了……不继续吗?”
这种僵滞在半空中的感觉最是难受。
“你自己来。”
回回都是他来,吃力不讨好不说,她又娇气要求还多,事后翻脸不认人也是常有的。
“自己来就自己来。”
群玉浑不在意,纤细手指落了上去。
但她想坐起身来亲亲谢望,却因为肚子太大,腰一塌就起不来了。
“唔……哥哥拉我起来。”
她的手指太细了,就跟挠痒痒似的,不太痛快。
“然后呢?”谢望倒是照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要瞧瞧她究竟要做什么。
群玉起身后径直将他一推,坐在他身上后,伸手去抱他。
“这样好了,哥哥歇着,不用你。”
要不是知道她只是随口一说,谢望有些怀疑自己和玉石或许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还是有的,他毕竟是活人,透着热气。
“好了,哥哥将药抹我肚子上吧。”
群玉将润体膏拿给他,自己好整以暇地做好,挺着腰给他瞧。
就她这点重量倒不至于让谢望起不来,他顺势接过润体膏后,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打揉摩擦。
群玉兀自摆动,晃来晃去的自娱自乐。
一时间没注意,身前弹跳不止尽往谢望脸上撞。
“安分些。”
谢望毫不客气地拍了她一巴掌。
群玉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嗯,你是故意不小心的。”
谢望一眼就看破群玉的坏心思。
“润体膏腿上也要涂,等会再涂吧。”
似乎没得商量,他故意将人往下摁了摁。
群玉挺腰亲亲他,又在他耳边悄声说:“不这样,哥哥怎么会喜欢?”
“花样百出,都是从哪学的?”谢望忍不住伸手去拧她。
“都是跟哥哥学的。”群玉舒服地眼睛眯了眯,唇角扬起,像只狡黠的小猫咪。
“有多喜欢,给我看看。”
谢望明知道她故意在哄自己,但心底还是忍不住荡漾一二。
“恨不得把哥哥吃掉那种喜欢。”
群玉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种荒唐话就是脱口而出。
“好,那你记住,只能吃这个。”
第44章 “嘴还是这么硬,又欠收……
转眼就到了除夕那天,圣上在麟德殿宴请百官,伤势还未好的二皇子也同样出席。
整场宴会下来,他盯着谢望目不转睛,恨不得将他除之为快。
他被野猪咬伤一事按说怪不到谢望身上,底下人查了又查,这件事眼见着就成了无头悬案,可二皇子却觉得此事与谢望脱不了干系。
奈何他拿不出证据,谢望如今顶替了他舅父沈固安的位置,正得圣上重用,便是他也需要好生笼络着。
宴饮之后,圣上不胜酒力,由曹大伴扶下去醒酒,余下朝臣中又以二皇子和四皇子为首。
这样大好的机会,二皇子没打算放过他。
众目睽睽之下,二皇子举着茶盏慢悠悠地踱步来到谢望面前。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他举起茶盏,漫不经心地开口,“听说谢司使的爱妾死了,这杯茶敬你,还请节哀。”
说是敬他,可那只白瓷盏却并未拿稳,茶水晃晃悠悠地撒了一地,流在谢望脚边。
有几片茶叶甚至溅到谢望脚上,二皇子状作惶恐,毫无歉意的解释,“谢司使切莫见怪,我这手上的伤还没好,做什么事都有些不大方便。”
谢望云淡风轻地回话,“可以理解,毕竟听说二皇子伤得不轻,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殿下还是要多多休息才好,否则若是手好不了,那岂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他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大客气,可偏偏又是实话。
能继承大统之人,定然不会是一个残废。
二皇子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气,好半晌才低声说道:“我劝谢司使谨言慎行,言行无状尽说些醉话,也就是我不与你计较,否则定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谢望不置可否,分明是二皇子即便是现在想治罪,也对付不了罢了,叫他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谨遵二皇子教诲,下官知晓了。”
余光瞥见曹大伴后,谢望当着众人的面向他告罪。
二皇子一时间还不曾瞧见曹大伴,但见他转了性,心中那口气也散了不少,只是他并不想就这样放过谢望。
“你将阿玉藏得那样紧,你就不担心她知道真相后会恨你。”
这说的又是孟澜的事,冬狩结束后孟澜称病还家,听说他病得很重,老夫人请了不少方士为他看诊,就连孟淑妃这个做姑母的,也派了宫中太医给他治病。
从他口中听到“阿玉”这两个字,谢望眸色稍沉,搭在案桌上的手指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