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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不肯嫁东风_分节阅读_第24节
小说作者:明月倾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37 KB   上传时间:2025-03-05 20:17:02
  “那也说明你安分得好,不必介意。”长公主殿下淡淡道,扶着女官的手,上了銮驾。朝二丫招了招手,二丫胆大,真就跟着上去了,坐在她身边,好奇地看着这装饰着金玉绸缎的凤鸾车。
  “恭送殿下銮驾回宫。”众夫人连忙跪下送驾。心情自然是各有千秋,亲近魏家的,疏远魏家的,心中各有一把小算盘。精于权术的,自然知道其实魏家并没有做错什么——魏夫人回京自然不能去探望什么遗孤,这不是勾结旧部养死士么?是取死之道。相比之下,今日因为所谓的疏于照料,在众人面前留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声,被长公主落了面子,反而是小事了。
  左也是错,右也是错,厉害的不是长公主,而是这事背后有那一双回天妙手,能在这样巧妙的时刻,用一件这样巧妙的事,在这么盛大的场合,既落了魏家的面子,又彰显了长公主的仁德,让魏家吃了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都说魏家煊煊赫赫,炙手可热,其实京中也自有世家在虎视眈眈,沈家结交火字营,陈家少夫人和魏夫人交好,这局棋渐渐明了。今日这一招,不知道又是哪个高人下场了?
  众人纷纷扰扰,猜疑自不必说。却说长公主殿下的銮驾,穿过南城,刚刚回到公主府中,还没下銮驾,消息早就来了。
  一个内侍匆匆赶来,穿过正在伺候长公主下銮驾的众人,在嬷嬷身边说了什么,嬷嬷又附耳说给长公主,长公主听了,看了二丫一眼,二丫仍然一脸坦诚地看着她。
  “公主娘娘,我没有说谎吧。”她认真地问长公主。
  长公主笑了,她伸手摸了摸二丫的头,修长手指上带着宝石的戒指,有一丝凉意,但二丫乖巧地没有躲闪。
  “谎倒是没有说,但我怎么听说,有个好心的世家小姐要接济你们,还找了活计给你们做呢?”她不紧不慢地抚摸着二丫的头,道:“这不像是过不了冬的样子吧?”
  “我没有骗公主娘娘。”二丫倔强地站了起来,道:“我娘说了,做人要有骨气,别人可怜我们,接济我们不能要,平安坊的街坊也都是这么说的。叶小姐没有欠我们,我爹是为国家战死的,要求助也该问娘娘求助。所以我才找娘娘的!”
  “好了好了,知道你有骨气了。”苏女官看得笑起来,上来打圆场,道:“还敢跟娘娘置气,还不快跟殿下赔罪呢,你这模样,以后怎么学规矩。”
  二丫倔强地咬着牙,但还是听话地朝长公主赔罪道:“二娘不该冒犯公主娘娘,请殿下恕罪。”
  “学得倒快。”长公主倒也没生气,反而笑了,朝苏女官一挥手,苏女官会意,立刻拉着二丫下去了,一面走,一面还说些“瞧你瘦成这样,跟猴似的,到底多大了,十二岁?可不许骗人……”之类的话。
  长公主府中已有十数年不见新面孔,也难怪苏女官看到个小孩子都觉得新奇,把二丫当成个新到手的小玩意。
  明华长公主下了銮驾,嬷嬷过来搀扶,沉声道:“那叶家小姐……”
  话没说完,长公主唇角一勾,嬷嬷会意,也忍不住笑了。道:“这算是什么事呀。”
  “都说叶仲卿探花出身,花样多,女儿聪明点,也难免。”旁边的内侍也嘲笑道。
  一个女儿,端端正正做女君子,劝谏的礼节,赶得上魏征劝唐太宗了,难得是心诚,只为大家好,不管是魏家还是沈家从中得利。另一个女儿,却这样剑走偏锋,不声不响,让魏家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京中今年的花信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27章 赌徒
  叶凌波行事,向来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就连魏家那场热闹戏,她都只看了前半场,就早早离场,省得被夫人们散场的人潮堵住,马车半天回不来。
  她压根没参与夫人小姐们的议论纷纷,早早回到家中,喝了一碗驱寒的姜汤,又和阿措燕燕玩了会儿牌,早早睡下。第二天睡得大饱,看外面雪色晶莹,懒洋洋伸个懒腰,问小柳儿:“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了。”小柳儿在点茶,到底忍不住,又道:“那人来了。”
  凌波只“哦”了一声,继续在床上翻了个身,拿起铜镜来懒洋洋看自己的脸睡肿了没有。
  “小姐,那人卯时就来了。”小柳儿又道:“外面可冷了。”
  “知道了。”
  凌波说完,不紧不慢起床,洗漱,梳头,换衣裳,还不忘让小月去给盆子里的水仙花换水。等到小柳儿又要不忍心的时候,才慢悠悠披上白狐肷,出了门。
  一夜大雪,天地间一片晶莹。三年前凌波在古董铺子赚了一笔,把后院的小巷子都翻了新,换了碧色的琉璃瓦,衬着柿子树上的雾凇,别提多漂亮了。
  这样漂亮的景色,是要配个美人的。
  裴照这样的人,自然是冻不死的,大冷天,一件皮草披风也不穿,只是一件青色斗篷,打着把破伞,衬着满天的雪色,容貌昳丽中又透出一份清冷来,实在是画一般。
  相比之下,凌波就平淡得多了,价值千金的白狐肷也改不了她容貌的寡淡,被裴照拦住,按在墙上时,那笑意也只是从容,不见艳丽。
  “嚯,裴将军生气了。”她还笑着逗裴照。
  裴照倒不生气,只是失望。他不笑时原来是这样,眉目都锋利如画,睫羽沾了薄雪,这样好看,一个人就胜过千山暮雪。
  “原来叶小姐都是骗我的。”裴照倒还平静,只是神色厌恶:“什么打络子,接活计,原来只是为了骗二丫去送死而已。”
  “二丫死了吗?”凌波笑着反问他。
  裴照并不回答,只是抿了抿唇,冷笑了起来。
  “你不过是拿他们做一把刀,去对付魏家罢了。”
  “所以呢?”凌波懒洋洋地问他:“怎么?他们不能做刀吗?还是做一把刀是很丢人的事?裴将军觉得二丫他们一辈子只能在小巷子里学着洗衣服做饭打络子,拖着鼻涕连一只梨都买不起,我却觉得富贵皆可求。裴将军只知道可怜接济他们,我却助她去博一场泼天的富贵,你我之间,到底谁才是看不起他们的人?”
  她说着京中小姐绝不会说的话,素净面孔上一点脂粉也无,就这样平静地站在明亮的雪光中,神色闲散地看着裴照的眼睛。
  裴照都难撄其锋。
  “如果你赌输了呢?”裴照问她。
  “那就赌输了呗。十赌九输不是吗?从来富贵险中求,你们打仗不也是九死一生,为的是凌烟阁万户侯!他们的父辈当年也是为了功名战死沙场,他们有这样的血性,凭什么要骈死于槽枥之间?我和二丫说得清清楚楚,她愿意赌这一场,裴将军却想将她圈养起来,这才是看轻了他们吧!”
  这样的锋利,一番话说得人野心勃勃,热血沸腾,她的瞳仁极黑极亮,里面似乎有熊熊燃烧的火焰。
  连裴照也只能退而自嘲地笑。
  “怪不得叶小姐第一次见面就猜我是赌徒。”他笑叶凌波:“原来叶小姐才是一身赌性。”
  “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想要力争上游,不赌怎么行?”凌波只平静告诉他:“裴将军也大可不必视我为洪水猛兽。”
  世人愚钝,只相信坦诚,相信善良如白纸,相信愚钝的真,不知道其实要操纵人,最终也是要带着一点真心。至少昨日下午长公主离席时,没人比她更希望那个叫二丫的小姑娘赌成功。
  但她没猜到裴照的回答。
  “那倒不至于。”他看着叶凌波的目光甚至有一丝赞叹:“我并不怕叶小姐,只是……”
  “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叶凌波替他续完接下来的话。
  “也不是。”裴照的回答再次出乎她意料,笑着逗她:“只是我在想,叶小姐手上少了一百五十户的人质,还怎么和我合作呢?”
  凌波也有点意外,在她眼中,世上男子不过分两种,一种是愚钝到看不穿她真面目的,一种是看懂了敬而远之的,就连她自己的父亲叶大人,也是介于两者之间,一面死端着父亲的威严,一面隐隐地有点怕她。毕竟,相较于清澜的光明磊落,她叶凌波,可是常年行走在黑暗中的人。
  但裴照看她的神色,和谁也不同。不像是畏惧,甚至没有敬而远之,倒像是在研究她一般,甚至连惊讶也无。就连她野心勃勃时,他也没有跟世上其他男子一样感觉到被冒犯。倒像是早就见过她这一款人物一般。
  也是因为裴照身上这点特别,凌波才说出接下来的话。
  “裴照,说真的,我确实觉得你是个人才……”
  “监视崔景煜的人才。”裴照不紧不慢地替她补上。
  叶凌波朝他翻个白眼。横竖她早不在乎在他面前的形象,不然也不会脂粉也不涂就来。
  “是续红线的人才。”她嫌弃地纠正他。她行事诡秘,鲜少有人知,虽然姐妹亲近,但都不知道她的棋路,就算韩月绮,也是点到即止,第一次提及自己的计划,老辣如她,也有点心潮澎湃:“你不懂,裴照,我要做一件天大的事,做成了就是回天妙手,这件事极难,但我一定要做成!没有别的选择!”
  阿措问她情爱,其实这辈子她与情爱绝缘了,她最爱的人是清澜,她要续这根红线,她要堪破崔景煜的可不可靠,母亲去世后的七年太苦了,她要清澜一辈子都美满幸福,为此要动用她的一切力量和才智也在所不惜。
  裴照看着她的野心勃勃,有种叹为观止的神色。
  “叶小姐这件天大的事需要我帮忙?”他明知故问。
  “当然。”叶凌波立刻盯着他问:“裴照,你要什么?财还是名,还是地位,你知道,爵位也不是不可得,鸣沙河一战,你的五千人马不该白死……”
  裴照笑着朝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这番煽动对二丫用就行了,不用对我。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一件都没有?”凌波显然不信,她立刻狐疑地盯着裴照,想从他那神像般俊美的脸上看出破绽来。
  裴照只是笑。
  “要不这样吧?”他笑着问凌波:“我帮你的忙,只要你在这过程中找出我想要什么来。”
  “真的?”
  凌波当然知道不是真的,裴照这人身上有种游戏人间的感觉,也许他只是旁观自己这一场愿望什么时候落空也不一定。
  但他既然说了“真的”,凌波也就不往下追究了。
  “好了。”凌波把他身上打量一下,顺手扔了一页纸给他,正是之前崔景煜的年资表:“明天长公主府上办宴席,镇北军将领都会到,你也去吧。”
  “看情况吧。”裴照道。
  凌波真是服了他,明明落拓得连个爵位都没混上,一天到晚倒还有许多正事要忙的样子。
  所以她放任裴照跟他道了别,走到巷口,才叫住了他。
  “喂,裴照。”
  裴照回头,只见一团青色朝自己扑了过来,正是一件青狐肷的披风,和凌波身上那件白狐肷不相上下,称得上价值千金。
  “给你的。”叶凌波如同演义中一掷千金的主公一般洒脱:“别整天穿得破落户一样,丢我的人。”
  她这样嚣张,连她的丫鬟也一样盛气凌人,凌波掷了狐肷披风,自有她的丫鬟来给裴照递上一把好伞,还奉送一句:“我们小姐才不需要人质,从来跟着她的人,都是死心塌地的。”
  裴照听得好笑,刚想问一句到底还有多少跟着她的人,她们已经匆匆离去,只在巷子里留下一地的脚印。


第28章 世子
  长公主府的宴席,果然盛大。
  其实与其说叶凌波是来参加宴席的,不如说她是来看魏家的笑话的,短短两天,那件事的余波还没过去,正是传言最轰轰烈烈的时候,魏夫人焦头烂额之际,反而更依赖卢文茵,叶凌波见了,也只有暗骂一句“蠢货”而已。
  她只管悄悄观察崔景煜和自家姐姐的状态,韩月绮的宴席落了空,其实不落了空她也觉得不太靠谱,这两人面也见过几次,实在是打了一百个死结,不解开就算按头在一起也是不成的。
  何况崔景煜如今炙手可热,魏侯府当众丢了人,他只有更好,长公主亲自过问,崔侯爷在外面宴席坐了首席,平郡王亲自招待,叶凌波连一点痕迹都摸不着。
  她只能依赖裴照。
  但裴少将军实在是闲云野鹤,半日不见人,实在让人生气。找人时又错过一出好戏,是在长公主驾前的事。
  长公主府上的宴席,自然是男女分席,外面男客点了戏,是要进来请长公主的旨意的,他们也会凑趣,知道魏禹山年纪轻,才十八岁,算得上少年的年纪,故意让“魏小侯爷”进来请旨,进来之后,果然小姐们躲在帘后,夫人们却都笑了起来。
  长公主身边倚重的嬷嬷姓宋,是长公主昔日的乳娘,是封了品阶的,如同老封君,她接过戏本,率头开始取笑魏禹山:“怎么小侯爷大好年纪,只点些打打杀杀的戏,像《山遇娇》《雀屏选》之类的戏也该点点呀,也好合花信宴的节令呀。”
  她都开了头,夫人们顿时都笑了,有的开始说小侯爷是害羞,有的夸起他的礼节相貌来,还有的直接问起魏夫人:“小侯爷平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说出来咱们也好做媒呀。”
  魏禹山平时虽然脾气怪,这时候还是守礼的,又是在驾前,只能红了耳廓,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杨巧珍这时候哪有不发力的,立刻上来道:“夫人们不忙,这个我是知道的,现成就有一位,正是好姻缘……”
  她当然不会挑明卢婉扬,但众夫人与魏卢两家亲善的,立刻就有附和的,其余夫人也都知道卢家是视魏禹山为囊中物了,也就不再言语了。剩那些夫人又是开玩笑,又是拉着魏夫人要她“一句准话”。连宋嬷嬷都来了兴趣,问:“是哪家的小姐?”
  “嬷嬷你猜。”杨巧珍只不肯明说。
  魏夫人没有手腕,被缠得几乎松了口,魏禹山在旁边听着,本来已经心生烦躁,正好听见小姐们的帘后传来一声轻笑。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阿措的,但本能地觉得应该是。
  “刚才夫人问我为什么点打打杀杀的戏。”他连嬷嬷也不叫,只是直板板地道:“霍嫖姚有云,‘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北戎未灭,我也不想成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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