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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_分节阅读_第49节
小说作者:眠微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413 KB   上传时间:2025-03-05 19:49:38
 言讫,他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姜清窈呆愣在原地,震惊不已。
 她因幼时失足落水从此惧怕一切水域的毛病,除了几位长辈,便只有姜湛和谢瑶音知道。当年那桩事过后,皇后下旨不准任何人提起,自然也不会将此事透露给旁人。姜湛更加不会,谢瑶音虽生性直率爽利,却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断不会将此等秘辛告诉旁人。
 那么,谢怀衍是如何得知的?
 她心跳如鼓,举步向殿内走去。
 此刻,皇后正和谢瑶音说着话,见她回来,便问道:“窈窈,今日的午膳不合你胃口吗?还是那些菜式太不易克化。”
 姜清窈回神,笑着摇头:“只是今日兴致好,便在外多走了一会。”
 皇后点点头,没再追问。
 姜清窈竭力平静,待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后,才状似不经意地道:“姑母,阿瑶,我今日在烟波池边走了走。”
 皇后面色一紧:“窈窈,你怎么去那里了?”
 “姑母放心,”姜清窈道,“我觉得,如今我那怕水的毛病似乎好转了不少。便如今日,我在那水边走了片刻,并未像从前那样心慌气短。”
 谢瑶音适时道:“母后,先前春猎时,窈窈便说过,她如今不再那么惧怕水了。”
 皇后仔细打量她,轻叹道:“若真是如此,我便安心了。当年之事,我至今想起依然有些后怕。若不是有人救了你,只怕——”话至此处,她眼圈发酸,便止住了没再说下去。
 姜清窈咬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日无异:“姑母,当年......还有我怕水的事,应当并无旁人知晓吧?”
 皇后道:“当时四周并无旁人,本宫又下过严令,那日所有宫人的嘴都是严的,断不会在外乱传话。这宫中,也只有我和阿瑶知道。”
 姜清窈一阵恍惚。谢怀衍既知道她当年落水之事,又知她怕水,难道......难道......
 “窈窈,你怎么了?”谢瑶音见她神色不对,不由得出声问道。
 皇后疑惑的目光同样落了过来。姜清窈忙敛去神色,道:“许是在水边吹了会风,这会子觉得有些头疼。”
 皇后不疑有他,道:“窈窈,你快些回去歇歇吧,我吩咐人给你煮些暖身子的汤饮。”
 姜清窈起身道:“是。”
 她搭着微云的手,一路心神不宁地走回了枕月堂,迈过门槛,进了内寝,这才无力地跌坐在床榻上。
 “姑娘,怎么了?”微云担忧道。
 “微云,”姜清窈握住她的手,急切道,“当年我在烟波池畔不慎落水,到底是谁救了我?你......你有没有瞧见他的模样?”
 微云怔住,迟疑道:“当年奴婢赶去时,姑娘已经被救上了岸,正倚靠在那亭子的石桌旁。奴婢似乎远远瞧见一个人匆忙离开,似乎怕被人察觉了一样。”
 “你还记不记得那人的身形轮廓亦或是衣裳样式?”姜清窈问道。
 微云凝神思索了半晌,摇了摇头道:“那人动作极快,转眼间便消失在树林深处,奴婢实在无暇看清,只隐约记得是个男子。”
 “姑娘为何突然问起此事?难道是有了当年之事的线索?”微云奇道。
 姜清窈将方才之事细说了一遍,又道:“我并不确定。可若不是太子殿下,他又怎会知道我怕水?”
 微云沉默良久道:“若太子殿下只是知道姑娘落水之事,倒也不足为奇。毕竟当年之事不少宫人瞧见,或有一二个嘴不严的说了出去,也是可能的事情。但他偏偏又知道姑娘怕水之事,除非......他亲眼看见了姑娘落水时的惊惧失措,又知姑娘险些在水中丢了性命,因而猜到姑娘自那之后定会对水万分恐惧。且往日宫宴也有摆在水边的,姑娘每回赴宴,走至水边时总会格外不安。旁人自然不会留意这点小节,但那个人知晓内情,想来会格外关注姑娘的举止,从而愈发肯定您怕水。”
 姜清窈手一松,脱力般垂落了下来。她满心都是难以置信,喃喃道:“难道,当年竟是他......救了我吗?”


第60章 哽咽 他说:“不要离开我。”……
 若真是如此, 她又该如何设法求证呢?
 在姜清窈为此事日夜思索的同时,宫中的情势也在悄然变化。
 六皇子始终没能被解了禁足,贵妃所受恩宠也大不如前。与之相反的是皇帝对谢怀琤的态度, 恰如乌云散尽后的晴光,日复一日,不断变得明朗。
 皇帝常召他去启元殿陪膳, 也会时不时去一趟长信宫。萤雪殿那边, 皇帝从诸位教授课业的师傅那里得知,五皇子这些年一直勤学刻苦, 不禁更是欣慰,赏赐了谢怀琤不少古书典籍。
 众人再度意识到了何为君心难测。
 皇帝似乎真的意识到了他过去对谢怀琤是多么冷漠和无情, 因此执意要加倍补偿他这些年所受的苦楚, 重新做回一位慈爱的父亲。谢怀琤也没有辜负皇帝,并不曾因往事而心怀怨愤,而是一如既往谦卑恭谨, 极尽孝心。
 宫人人惯会见风使舵。大家见皇帝如此, 纷纷也紧随其后,再不敢随意怠慢五皇子。
 太子谢怀衍适时表现出了长兄的体贴眷顾,亲自前去长信宫探望了谢怀琤,又备了些薄礼, 只说前些日子他病着时,自己忙于公事,无暇来此,如今特来弥补一番。谢怀琤亦很是客气,留太子坐
了许久,兄弟二人言笑晏晏。
 这般情形落在旁人眼里,自然赞太子与五皇子兄友弟恭。但其中人情冷暖, 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
 谢怀衍自长信宫迈步而出,面上温文的笑意倏然褪去,眉眼间尽是冷意。他回身看了眼长信宫的匾额,眼底掠过一丝狠意,转瞬即逝。
 他走出几步,轻轻甩了下衣袖,身旁人会意,很快靠近,低声道:“殿下,谈先生已到了,正在东暖阁候着。”
 “知道了。”谢怀衍步履不停,很快上了车辇,一路向东宫而去。
 东暖阁燃着暖香,即便只在里面待上片刻,衣衫上也会沾染上那挥之不去的幽微香味。谢怀衍负手走进,那原本在桌案旁坐着的人见状立刻起身请安:“臣参见太子殿下。”
 “谈先生不必多礼,”谢怀衍素来对待朝臣都是和颜悦色,今日面上却无丝毫笑意,只自顾自坐了,抬手端起茶盏,“今日请你来,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了何种缘故。”
 “你虽致仕多年,但兹事体大,还是须请你出山。”他啜了口茶,声音淡淡。
 那人惶恐不已:“殿下折煞老臣了。为殿下效力,本就是臣的分内之事。”
 谢怀衍一摆手,止住了他将要出口的奉承之语:“闲话少叙。今日请你来,原是为了另一桩事。”
 他放下茶盏,手指轻叩着桌案道:“依你看,这往后朝堂内外的各方势力,是否会有什么大的变动?”
 那人稍作沉默,试探道:“殿下的意思是——”
 谢怀衍向黄花梨木的座椅上一靠:“谈先生虽不在朝中,但不至于连此等敏锐感都没有吧?父皇近日的心思颇有些难测,究竟是何用意?”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你须得好好占一占——那个人的命数。”
 “不论是何人,我都不允许他阻了我的路。”谢怀衍微微眯眼,面上又显出了如常的笑意。
 *
 深夜,启元殿内。
 皇帝正凝神翻着奏折,其中几份被他单独挑了出来,放在了一旁。
 梁有福上前沏茶时,忍不住轻声劝道:“陛下,歇歇吧,已过了子时了。”
 皇帝闻言,搁下朱笔,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朝中之事纷繁复杂,朕有时觉得,这朝堂上下,竟无几人能用。”
 梁有福赔笑道:“陛下,您身边不是有太子殿下吗?”
 皇帝的神情变得冷沉,淡淡笑了笑道:“朕何尝不知?如今朕的几个儿子中,除了他之外,壑儿那孩子只爱饮酒和书画,对旁的事一概不问。颂儿那混小子更不必说,琤儿亦是毫无根基。”
 梁有福道:“太子殿下定然会时时为陛下分忧。”
 “衍儿......”皇帝忽眯了眯眼,“朕听说,他前些日子屡屡前去拜访了从前的太卜令谈天之,两人常密谈几个时辰,不知所为何事?”
 “这......”梁有福试探道,“兴许太子殿下是心忧国事,特意请谈大人卜算一卦。毕竟谈大人之能,举朝皆知。”
 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向后靠了靠,手指轻扣了扣奏折:“罢了,此事先不提。朕如今忧心的是江南的水患。此次的灾情较之往年严重,朕打算派一个足够稳妥的人前去赈灾,以示朝廷的抚恤。朝臣们对人选各有推举,朕一时间还真拿不定主意。”
 这些年来,除了太子之外,皇帝也曾将朝堂之上的部分事务交给三皇子处置过。但三皇子生性不善此道,办起事来也不尽如人意。久而久之,太子的地位更无人能抗衡,朝中大半官员皆追随于他,祸兮福兮?
 事涉政事,梁有福不敢多言,只屏息肃立。许久,皇帝丢开奏折,淡淡道:“罢了,把这些都收起来吧。”
 他起身向内寝走去,不忘吩咐道:“将锦盒拿来给朕。”
 “是。”
 晃动的烛火下,皇帝缓缓翻开一张纸笺。如今他已习惯于每日安寝前总要念一念她留下的东西。
 每一页纸最后,都清清楚楚写着年月和时辰。看起来,她总是会在深夜独自一人伴着灯火,将心中的所思所想写作絮絮的字句。皇帝看着那清丽的字迹,仿佛能听见她在耳边柔声倾诉。
 原来,她将那些未能宣之于口的话,尽数倾泻在了笔尖。他只觉得眼底发酸,手指冰冷。
 摇霜......你为何不亲口告诉朕呢?如今斯人已逝,朕只能拢着这冰冷的纸张,竭力怀念从前你尚在时的一幕幕。
 皇帝心底泛起了细碎的悔意,一点点汇集成了汹涌江河,不断撞击着他的心扉。原来,你从未怨恨过朕,只是不善表露。只怪朕没能早日察觉到你的心意,以至于抱憾终身。
 还好,我们还有孩子。摇霜,朕往后会好好待他,再不会让他受委屈了。朕想,一切还不算晚,你说是吗?
 他伸手覆住那字迹,慢慢闭上了眼。
 *
 接下来几日,姜清窈有心想探查一番当年的真相,却又许久不曾见过谢怀衍。听说,最近朝政之事繁杂,太子殿下日日都在忙碌,有时连膳食都无暇用。
 这一日散学,谢瑶音和谢凝玉去了演武场骑马,姜清窈则心事重重地从风荷堂走出来,正巧在廊上遇到了自翠微堂疾步走出的谢怀琤。他面色深沉,步履急促,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办。
 “殿下,”她站住,唤了他一声,迟疑道,“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谢怀琤在她面前停住,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握住她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姜清窈犹豫着,却又觉得此处不适宜谈论起那些堪称秘辛的往事,一时间讷讷。
 另一边,廊外的福满按捺住忧急的语气道:“殿下,恕奴婢无礼。您须得尽快出宫,否则怕是会赶不上见林老先生了。”
 姜清窈一怔:“林老先生?难道是——”
 她蓦地记起,从前谢怀琤曾说,他的开蒙恩师林穹老先生曾力排众议,允他自由出入致远阁。林老先生本已年迈,在致仕后又被延请回来教授皇子们课业,只是他已年迈,因此没多久便告老离朝了。但他德高望重,因此离开萤雪殿后,谢怀琤依然能够受到他余威的庇佑。
 谢怀琤闭了闭眼,面上浮起伤怀之色:“窈窈,我今日得到消息,师傅病重,已在弥留之际。当年我开蒙之时,他悉心教导,手引口传了无数篇诗文。后来母妃故去,他没多久也调离了萤雪殿,我与他师生缘尽。但他在萤雪殿的每一日,都未像旁人那样冷待过我,不仅护持着我,让我得以去藏书阁读书,更宽严相济,勤于授业解惑。因此,我定要去送他最后一程。”
 “窈窈,”他顿了顿,柔声道,“你想问我的是什么要紧事?”
 姜清窈见他眼底隐隐泛红,知道他与林穹感情深厚,当下摇了摇头道:“不急。你先去见老先生吧,莫要耽误了。”
 谢怀琤抬手抚了抚她的鬓发,道:“抱歉窈窈,等我回来。”他说着,很快松开了她,举步下了台阶,向着宫外走去。
 姜清窈目送他离开,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满腹心事地回到了永安宫。她回了枕月堂,在窗边榻上坐着发起了呆,脑海中反复回想着那次落水时的情形,试图找出一点一滴线索。
 她伸手按住额角,闭着眼拼命回忆着,却
始终没有结果,不由得丧气地吐出一口气,身子一仰,躺在了榻上。
 合上眼,倦意如潮水般涌来。姜清窈的呼吸渐渐变得轻缓,半梦半醒之间,她好像又梦到了那日的情形。
 浩渺的流水,强烈的压迫感与窒息感漫上鼻间和胸腔,她很快便喘不过气来,只能茫然地伸出手摸索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意识渐渐模糊。不知过了多久,姜清窈几乎以为自己要彻底死在这里时,一个人扑通一声跳了下来,捞起她的手臂,负着她拼命向岸上游去,最后艰难地将她放倒在亭中的地面上。
 周身尽是沉重的潮意,她抑制不住地呛咳起来,眼中鼻间全是冰凉的池水,疼得她无法睁大,只模模糊糊看见面前的人身穿一袭石青色的衣袍,腰间的玉带上佩着指头大小、浑圆莹润的明珠,那色泽被水浸湿后变得愈发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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