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俗话又讲秀恩爱死得快神马的……
算了算了,之所以秀恩爱死得快,那主要是因为不秀的人大家连他们死了都不知道,没准死更快!
时值上学高峰期,司徒清朗这么背着甜心,引来安桥大学师生们极其光明正大的围观和议论,不时有甜心的同系同学惊讶地打招呼:
“哟,甜心,脚怎么啦?”
“哇,甜心,你摔到腿了吗?”
“上校早安!你这么早就来见义勇为助人为乐啊――”
“啧啧,瞧那女的,明明腿上没事却还让人背着来上学,她到底哪受伤?”
一个两个问还好,十个八个问,甜心终于有点绷不住了……
自己只是想秀个恩爱而已啊!!!为为为神马所有人都把自己当成身残志坚!自己的腿根本没有事情!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她在清朗被后弱弱地央求。
司徒清朗唇角一扬:“怎么了?趴着不是挺爽的么?”
“不爽,他们都当我是残疾人……”甜心默默回答。
司徒清朗哑然失笑:“那你就让他们当你是残疾人好了,反正你的腿又不会真瘸。”
于是他执意将她背到校门口,甜心也被迫接受了一路瞩目。
司徒清朗将她放下来的时候她还真有些行动不便――腿麻了,于是她扶着他,小白兔一样单腿跳了跳。
“你还挺配合群众期待。”司徒清朗揶揄。
甜心满脸通红,争辩道:“我就让你早点把我放下来,你看,我腿麻了!”
司徒清朗敲敲她的脑袋,正要笑她自讨苦吃,突然,自不远处跌跌撞撞跑上来一个五六岁的羊角辫小丫头,脸上粘着鼻涕,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甚是可爱。
“叔叔,叔叔――”那小丫头拉着司徒清朗的裤腿晃,“叔叔,你能帮一帮我吗?”
甜心噗地一声笑出声来,因为那小丫头把鼻涕蹭在了龟毛处女座司徒清朗的裤腿上!
司徒清朗当时就有些脸色不妙了,不过小孩子不懂事,他当然不会计较,于是他好脾气地问道:“你怎么了?跟家人走丢了?”
甜心第一次看到清朗跟这么小的小孩说话,猛然间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清朗以后对他们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温柔呢?
“不,不!”那小丫头拉着清朗的裤腿要他跟自己走,“叔叔过来这边,姐姐,过来这边――”
甜心生生被压低了一辈,光荣成了司徒清朗的侄女,她得意洋洋地跟在后面,看着司徒清朗被个小萝莉牵着裤腿走。
司徒清朗也很无奈,他根本不知道这小丫头要干嘛,可是看她一脸急急忙忙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跟她恐怕无法沟通,还是得过去看看。
羊角辫小丫头将司徒清朗领导一处家属楼下,这里应该是安桥大学早期的教职工住宅楼,一共六层,每一层侧面都开了一扇小门,由一个小栅栏挡住一半。
她拉着他们朝前走着,很快清朗和甜心就看到和她年龄相仿的几个小伙伴,为首的那个声如洪钟,是个肥嘟嘟的小胖子,他大声道:“你找他来干什么啊!我不是让你打119吗!”
这里是学生去教学楼的必经之路,周围三三两两上课的学生听到,不由好奇地顿住脚步――又没有着火,这几个小孩打119做什么?
“我觉得他可以!”羊角辫的小女孩气鼓鼓,一双亮晶晶的豆豆眼看着司徒清朗:“叔叔,你能救一救我的小黑吗?”
小黑是什么?甜心和清朗两人循着小丫头的手指看过去,发现在三楼的栅栏处,卡着一只肥硕的……额,猫头。
那猫是一只狸花猫,从眼神来看应该是有些年纪了,此刻它的头正卡在细窄的两根栅栏之间,大概是已经挣扎过好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所以一脸的认命表情,苦大仇深地看着这个世界。
甜心“噗”地一声又喷了,司徒清朗也哭笑不得,蹲下身摸摸小女孩的小脑瓜:“你可以叫保安上去,打开那道门试试啊。”
“不行的!”小胖子凑上前来,大声嚷嚷着,“你懂不懂啊!我们试过的!那门上贴着封条,不能揭开的!我妈妈说贴着封条的门就不能揭开!不然里面的厉鬼会跑出来!”
司徒清朗更哭笑不得了,小女孩眼泪汪汪地说:“叔叔,你救救我的小黑,不然它会冻死在上面的!”
小黑会不会冻死这暂且不说,甜心觉得好玩的是……明明一只大黄猫,为什么叫小黑呢?这也太别扭了呀!
司徒清朗虽然急着去部队,不过倒也没冷血到连一个小孩子的请求都要拒绝的地步,于是他好脾气地答应:“好吧,等我一下,我上去看看。”
从外观上来看,这应该是约五六十年代建造的楼房,他带着一群虾兵蟹将的小孩子绕到前面去,发现墙体上写着大大的“拆”字,门口还用绿色的纱网和警戒线隔开了,想来是栋即将要被拆除的危楼。
纱网上一个硕大的窟窿,显然是有小朋友从这里钻过去过,司徒清朗问那小胖子:“是你从这里进去过吗?”
“是呀!他们都胆小!只有我敢进去!”小胖子豪迈地拍拍胸脯。
司徒清朗哑然失笑,无奈道:“下次别这么做了,这种地方不能进去知道吗?太危险了,你们以后要去别的地方玩耍。”
他脱下皮夹克,只着一件衬衫,挽起袖子对甜心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帮帮这小丫头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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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第345章 那里死过人的
司徒清朗就这样贸然进入一幢危楼里,甜心没由来的担心,生怕这楼忽然会……
呸呸呸!怎么可能突然出现什么意外!自己绝对绝对不能这么乌鸦嘴!
司徒清朗甫一进去,一股尘土的腐朽气味扑鼻而来,楼里一丝光线也透不过,难怪这些小孩子们会不敢进来。
门口挂着蛛网,楼梯上满是尘土,每踏上一步都会有灰尘荡起来,这种不执行任务还要在土里摸爬滚打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家具、杂物、砖块和碎屑肆意占据楼道里的每一个位置,简直无处下脚,司徒清朗摸出手机照亮脚下一小块空地,不由颇有些纳闷――那个小胖子是怎么在这种黑糊糊的地方上到三楼的?
他一步一步谨慎地往上走,从一楼至三楼,继而来到三楼的走廊中。
左右手全都是房间,一扇一扇黑黢黢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透气窗无一例外开着,里面同样是黑得一丝光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