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趴跪在床上,在他眸里。
真丝绸缎睡裙如玉带般冰感光滑,柔软无声地敷缠女人年轻美妙的躯体,也像一滩墨绿色的颜料,鲜明反衬出她腻白嫩软的肌肤底色。
幽晃的顶光丝丝洒下来,渗入她薄透的皮肤体温之下,朦胧描摹着她的身材,为她身体的曼妙曲弧镀上一层光滑的珍珠色泽。
两根极细的墨绿带子勒在她肩骨,纯欲之上添抹不媚俗的性感。女人纤窈绝靓的身段,柔韧度极佳,胸线下压,细腰塌弯而尾椎挺翘起来。
两条白皙长腿弯折撑跪,拉扯出美妙的腰臀线。
她的裙摆上撩,竖起一条橘橙色的赤狐尾巴。
尾巴随她摆晃的弧度轻轻招摇,仿佛真的有生命般,毛发柔软顺滑,尾尖翘动时,极好地勾画出小狐狸娇憨又艳态毕露的模样。
活色生香的画面开始播放声音。
“嗯…好痒……这里…”游夏咬紧下唇。
毛色漂亮的尾巴不时蹭扫着臀后的敏感肤肉,滋生融融撩拨的酥痒,她探过去想用手拨开那条毛茸茸的东西。
反复几次,不但拨不掉,反而将手指挽留在下面。
她不得不向手机那端的男人求助:“……要怎么做?”
得到男人嘶声回答:“缩紧尾巴。”
是对男人潜意识的依赖,才让她此刻选择完全信任他,于是没有多加考虑地,她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去那里,猛然用力收缩了下。
“啊!”画面里的她叫声高亢又可怜。
屈历洲眼梢微扬,恶劣得逞似的低笑了出来:“什么感觉,说出来。”
“混蛋…嗯……”游夏浑身都在发抖,“疼…”
“只有疼?”他戏谑逼问。
不,疼的地方还有爽。
游夏蜷跪在那里,脊骨顺沿尾椎泛散难以言喻的麻,双腿震颤不休。腰窝处尤其酸软,仿佛得不到抚慰的迫切,让她感觉现实感被剥离,意识失真。
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含含糊糊地嗫嚅:“可是…可是前面还没……怎么办……”
即使夹紧尾巴。
仍然还有没得到舒缓的地方。
她堕落在刺激与空虚的极端拉扯中,一半游离在爽感的漩涡,一半被迫悬停在索求的渴盼,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但,这就是她想要的那种痛苦。
“你那么聪明,自己想。”男人竟然不肯再为她提供帮助。
游夏必须承认,人就是会在这种时刻被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所控制,从而会绞尽脑汁做出一切讨好自己的举动。
她完全任凭摆布,她开始无师自通。
手指拢握住那根粗实毛绒的尾巴,将尾尖从中间扯到前面来,毫不心疼自己地狠狠擦蹭而过,感官神经骤然像被绞酥,她感觉全身都在融化。
手与尾巴同频一致。
声音也是一致的,越尖锐。
气息越虚弱。
游夏觉得好难捱。
说的话语无伦次,声腔支离破碎,“不行,我…我要怎么……”
她抵达不到想去的地方。
尾巴只是一件装饰,它可爱又柔软。
太过于柔软。
她的体力也在消耗透支,从枕头上摔下来,半蜷着身体撑不起来。
“跪好。”男人骤然冷声。
“你可以的。”
“别偷懒,宝宝。”
电话连线的收尾两端,游夏被他音质撩耳的声线钓住,像被下蛊,强行逼迫自己撑住,她必须想一个办法。
她重新艰难地跪起来,双手握住尾巴尖,在不够温柔的频率中,会让她独身一人的空落感更加清晰。
她像只真正的小兽夹着尾巴,恨不得把尾尖更贴合肚皮一些,痛苦的感觉处处开花,却在百花齐放的前一秒,她快速松手放开,攥着自己的尾巴轻抽了下。
她的五感瞬间席来一场狂风卷地,眼前和身子开出姹紫嫣红。
尖叫的下一刻,充涌而来的充盈又失落的感觉让她险些哭出来,整个人侧身瘫软在床上,全身汗如雨下,像是她的某一组成部分在哭,连脚趾都用力蜷缩起来。
由里到外地,变成一副琳琅的画。
屈历洲满意地低笑出来,拇指温柔至极地抚过视频画面里她尾巴的位置。
眼前天旋地转的闪白,让游夏感觉意识模糊。
过了好一会儿,当她恍恍惚惚地稍微醒过神,才在混乱思绪里剥分一点清醒出来,想起手机上跟那个男人的视频好像还没挂断。
只是男人很长时间内都没再讲话。
游夏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已经挂断了视频,她想去拿手机,又实在软到连抬手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斜躺在那里,背对着手机喊他:“喂。”
而后听到男人低懒浮佻的笑意,从手机上传出:“缓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她疲倦地问。
夏夏有多聪明,有多机警。
分明声音里还带有高潮后慵懒的餍足,连声音都喊哑了。可理智回归的第一时间,就立刻记起来要质问他。
只是这种问题,从来不会难住阴郁狡诈的男人。
“你的背景里有环仕金江国际独有的标志性挂钟。况且……我也一直在关注你,宝宝。”
屈历洲散漫不经地吐字,谎言经他唇舌揉化,变得如此游刃有余,“就像在港岛酒店泳池,你该不会以为,我出现在那里只是巧合吧?”
为了让谎言听起来自然,就不能仅限于她问他答。
还要懂得象征性地反问。
比如,“今晚的房间是他帮你定的么?”
“你认识他吗?”不料游夏又将问题反抛回去。
屈历洲故意笑问:“谁?”
游夏这次回答得没有犹豫,干脆利落:“我老公。”
“你认识我老公吗?”
否则,上次他为什么要在电话里说屈历洲坏话?
男人的懒沉腔调豔靡至极,听起来像是心情更加愉快了,四两拨千斤地说:“宝宝,不要低估你在这个圈子里的知名度。”
“能做你老公的男人,影响力也不会太差。”
“所以你很了解我。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记得我的生日,连我住的房间你在视频里扫一眼,就能精准认出是环仕旗下产业的标志。”
“你甚至了解我老公的个人信息。”
游夏依然躺在那里,背对着他,声音是倦怠,语气却落有稀微嘲意,“可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她这才撑起身子,问:“为什么不肯露脸?”
她趴在床上,歪头眯起眼睛,睨向手机视频上只有自己的画面,又逼问:“为什么连名字都不敢告诉我?”
“一天到晚神秘兮兮的。”她扯起唇,嗤讽,
“你,瞒我什么呢?”
男人又在笑,低音声线出挑,微微变调中甚至透出一丝崩坏的兴奋:
“宝宝好奇我?”
他缓缓地说:
“那就,把我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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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归玩,游夏也没有耽误工作。按照原计划,隔天她带着小赵,全天候高速旋转,把剩余的二十多家施工团队都筛查过一遍,效率堪称极致。
他们带着工作资料连夜返回厦京。
幸好连在后面的是周末,两个牛马都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她这时候才觉得,选择暂住环仕旗舰酒店,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地理位置极优,方便她在周五深夜,能一脚油门从机场回到泰晤士套房,倒头就睡。
连轴转忙于重新筛选合作方,她已经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蒙头睡到周六下午,她才发现屈历洲昨晚又没有回来。
难不成又在忙工作?
[17:30]
游夏看到时间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
差点忘了,今晚和岑卓约见在餐厅,她请客。
需要一起讨论考察资料,初步筛选几家符合要求的厂商。
想到这里她赶紧打了个电话给小赵,毕竟小赵跟着她辛苦出差两天,总归要一起请人家吃顿便饭。
小赵一口应下,凑齐今晚的三人局。
许久没在周末有出门的饭局了,她睡饱有了精神,在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里洗澡,面部清洁、敷面膜,快速化好一个淡妆。
衣帽间散乱无章,平时所有常穿的衣服都被她翻出来,乱七八糟的四处堆放。
从里面扯出一条剪裁精致的抹胸低领吊带长裙,简约的酒红色,没有繁复花纹赘饰,只在低弧的宽U形领口做了微妙的堆叠设计,令女性姣好傲人的雪白若隐若现。
腰身精准掐细,完美凸显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长发在她不怎么细腻的操作下,卷出一头慵懒随性的波浪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