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炽灼微烫,抵着她似碰非碰地打圈,像某种不太走心地挑逗。
他迟迟没有碰到她唇心的贝珠。
但会绕着戏弄。
他手心朝上,事实上只用指尖碰触。
可尾指与拇指总会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擦过两侧腿边。哪怕他的指甲修剪得非常短,干净圆整,仍然难以避免质感坚硬。不经意又反复时,会令那一整片都蒸腾起微妙的潮热。
边缘泛痒,肤肉微疼。两种截然不同的体会带来极端反差的感受,一半抚慰,一半痛苦,双重的折磨,意识经受双倍的纠扯。
“不行…这样不行屈历洲……”游夏蹙着眉呜咽。
朦胧弥漫的湿雾里,她听到屈历洲懒淡颓唐的一声笑:“那你教教我,该怎么做才行,夏夏。”
该怎么才行,到底要他怎么做才行。
游夏不知道,她根本说不出口。
阵阵酸楚感从男人手上的动作激发出来,过电般流经每一根神经末梢,传向四肢百骸。双腿忍不住软得发抖,为了站稳游夏不得不收紧全身肌肉。
她不敢放松,因为彻底放松的那一刻她就立马瘫跪在地上。可她缺乏运动,耐力非常有限。所以也做不到持续收紧双腿内收肌肉。
只能紧一下,松一下,绷紧三秒,放松两秒。
她没有忘记此刻两人的体位。她站在这里,屈历洲跪立在她腿前,但遗憾的是,游夏从未有一秒真正体验到上位者的快乐。
甚至正相反,她才是全程被掌控的那一个。
毕竟,这个姿势会令她暴露所有的隐私与脆弱。她的真丝裙要多短有多短,而短裙之下再无任何遮掩。她在屈历洲眼前是一览无余的状态。
倘若,她在这种情况下间歇性收紧腿肌,腿肌的任何一次动作都会带动女性盆底肌,那么,此时此刻屈历洲看到的情形将会是……
“夏夏,你这里……”男人懒笑着赞叹,“收缩得好厉害。”
“别再说了…”游夏闭了闭眼睛,声音带颤。
“好,不说。”屈历洲口吻温和地纵容。
可他仰起头时,紧紧注视她那里的眸色沉黯得惊人。他用食指与中指贴上来,抵在两侧,指力收紧她两片唇瓣猛地一夹。
“啊哈!”游夏瞬间弓起腰,一手扶住他的肩,眉尖紧紧蹙着,叫声高亢。
当下那一刹,她的感受得无比强烈。
她清楚自己正源源不断地淌落。
她不禁低下头,看清有几股顺沿着大腿滑下去。
而更多的部分都被男人的手掌接住,浸透他骨感分明的长指,穿过指缝倒流向他青筋暴突的手背,玷染他无机制冰冷的顶奢腕表。
透明清莹的春露,极为缓慢地游走在屈历洲的手背皮肤上,汩汩湮没*他交错盘结的血管筋脉,宛若漫淌过丘陵的一泓溪水,带着雨季剔亮的晶莹。
偶尔会有那么几滴,溅落在瓷砖上,与周遭湿漉的水汽混合交融。
游夏喘得有些厉害,黑色发丝湿软黏腻着她的脖颈,反衬得她雪肤如玉般腻白,光滑空出一只手用力抓住屈历洲的小臂,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退开往后躲他,嘴上却哑着声音哼吟:“不够…屈历洲……还不够…”
屈历洲低低笑起来:“这里不够么?”
音落,他两指微微撑开,无名指腹稍抬,略重地勾撩划过。
“啊!”当即引起女人尖利的惊叫。像被烫到。
游夏死死攥紧他肩上的奢昂衣料,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身体完全不受控地剧烈战栗,雪白无瑕的长腿近乎无法站直,脚底发麻,气息短而急促。
她半眯着眸子喘,感受现实愈渐被剖离的虚幻,蝶翅般纤密浓长的睫毛振颤不休。脸颊耳骨都被体内积郁滚涌的迷乱烧得酡红。
快了,那种绝对极致的欢愉。
她很快就要体会到了。
真是,不争气。
最后挽留在脑内的一丝清醒,是游夏在心里骂自己。在屈历洲进来之前她明明那么努力地讨好自己,但是不行,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始终徘徊在到不了的渴望中。
而现在,屈历洲甚至不需要深入探索。
他仅仅只是探指在边缘轻抹慢撩。
她居然就只差一点了。
游夏下意识夹紧,贪寻着更多一点,却忘了男人的手掌还卡在那里。屈历洲扯起一边唇角,低淡地笑了下。
指尖一个轻捷的勾动挑抹,便迫使游夏再次放松。
她扭摆着腰臀,如一尾破碎求怜的人鱼被搁浅在滩涂。她不得不向岸上的人求助,而她求助的方式非常独特。
一个称呼就足够:“老公…快点……”
屈历洲瞬即下颌绷紧,眸光一黯。他撩起眼皮,凝视她的视线直白而狂热,外突的喉结上下吞咽,没应声,也没有立刻爽快地给予她想要的东西。
游夏整个人都在分泌。薄汗沁满她光洁的额头,湿泛滑淌,真丝绸缎的短裙被浸透后全然黏贴在她身上,敷添某种盈润的骨感,勒显出窈窕漂亮的身曲弧线。
她就像浴在这片泛滥的水光里。
隐私展露无遗,凸点俏丽。
男人阴晦眸底像化不开的墨,咬紧牙关,眼尾渗出隐忍的暗红。他必须承认是自己在那一霎没收住力度,指尖刮擦过鲜嫩紧致的红果,逼她:“再叫。”
“嗯…好麻……”游夏哪里受得了他这样。
双手搂紧他的脖子,昂扬起修美颈项,挺动腰胸,混乱湿泞的思绪已经无法让她完整地说出一个句子,只有染了哭腔的声音哑到不成样子。
她只有叫:“老、老公……啊!”
屈历洲蜷指重力弹了她一下。
眼前是炫白炸开的光雾,大脑宕机,只有猛烈抖动的身体提醒游夏,她还活着。
她不知道,时间仅仅过去三分钟而已。
在这三分钟的时间里。
游夏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过一回了。
她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可以支撑自己,她站不住了,下一秒身体直接朝向男人倾倒过去。屈历洲更快一步站起身,把人牢牢搂进怀里。
湿蒸房里白雾腾涌,浓得在他眉眼间难以褪却。
温度极高的湿气快要堵住气道,不知是雾水还是汗水,在她盈亮的、湿涔涔的皮肤上汇聚成水珠,变成细流从耳后滚落到脖颈。
屈历洲的眼神在雾后暗得吓人,喉结吞滚,突然失去控制,推力将女人按抵在墙上。
“嘶…”
大片背脊毫无防备地贴上蒸得潮热的木头墙壁。
耐湿防潮的木料不至于将人烫伤,却也是令她一时惊魂的温度,将她全身烙得一抖。
比背后热度还要更强悍不可忽视的,是身前紧紧压上来的屈历洲。
他在湿蒸房里待得够久了,衬衫已经湿得半透,微微贴粘在身上,隐约勾画出美好的肌肉线条。
他的声音嘶哑下来,容不得她喘息和叫停:
“继续。”
他的身躯更是滚烫不可忽视,趁她来不及反应时,埋头在她颈间,唇舌牙齿急不可耐地啃噬着她娇脆的皮肉。
那动作不像亲吻,反而像是某种标记和侵吞。
“啊!”
颈肉传来尖锐痛感,游夏倒抽一口气,本能地推了下他沉重的肩膀。
这人是属狗的吗?
屈历洲却充耳不闻,热意滚涌而充满力量的掌心,再次顺着她湿透的裙袍滑入,箍紧她的大腿猛地发力向上一提,迫使她的身子离地而起,令她不得不整个人贴依在他身上。
身体猛然空悬,失去平衡的恐慌很快让她低呼出声,两腿下意识盘上他的腰。
这无异于羊入虎口。
屈历洲正在崩裂那层温润儒雅的外皮,显露湿郁疯狂的本性。
“呲啦”一身撕裂的脆响刺破水汽,突兀得嗡鸣在她耳鼓。
屈历洲单臂搂抱着游夏的臀腿,另一手继续在她身上作乱,单薄的裙子下摆被他恐怖的的手劲轻易撕扯开一道口子。
没了遮盖,蒸气瞬间滚动灌进来,激得她猛烈打抖。
怎么回事?屈历洲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粗暴?
他揽抱在她腿根的手在用力发狠,不费力地把她掂在臂弯里,却掐按得她生疼。
游夏不由地挣扎推他:“屈历洲你弄疼我了。”
手掌触碰在他胸膛,才发觉他心率快得吓人。
男人刚刚撕过她裙子的手抚上她唇瓣,拇指指腹碾蹭过她殷红唇珠。
“疼了?”
低哑的嗓线满是着迷,“夏夏,你该更疼一些。”
水雾在他睫毛凝聚成细雨滴,随激切喘息颤动,生出几分狰狞绝艳的色泽。
浓郁白气暗流涌动,斥足暧昧。
游夏终于反应过来。
这不是一个玩笑。
屈历洲赋予的“帮助”已经结束了,现在的他正挣开某种作茧自缚的枷锁,要在她身上取回兽性的本能。
“不是说医疗队快到了吗?别……别再闹了……”游夏的声音变得虚软,精疲力尽之下也没有更多力气推他。
只能两手拢紧破裂的裙摆,堪堪遮盖那片琳琅的春色。
却被屈历洲单手扣紧双腕摁过头顶,固定在墙上。
“骗你的。”他的唇再次吻上来,
“现在陪我,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