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屈着手指，像蚂蚁爬行，一下一下地挠着他的胸膛。
　　裴照松捉住她的手，放唇边亲亲，认真地说，“但是，七七，我不会动你。”
　　明珠顿住，眉眼慌张地蹙成一团，问道，“为什么？”
　　裴照松正想出声解释。
　　明珠先一步生气地说，“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裴照松叹一口气，她怎么就能想到这些。
　　他柔着声音耐心回道，“我都想跟你结婚了，还不想对你负责吗？”
　　明珠听闻，瞬间冒出另一个念头，“那是为什么？你是不是不行？”
　　“……”
　　裴照松从未觉得情绪稳定如此重要，不然真得被她这张嘴和乱七八糟的想法气死。
　　他二话不说，突然抓着她的手腕往下带。
　　明珠被他手上的力道吓到，也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切地问，“做什么？”
　　他一声不吭，只抓着她的手腕。
　　直到手心贴住。
　　明珠被吓一跳，想要抽回手，被他的手紧紧盖住，动弹不得。
　　“行不行？”他沉着声问，声音闷闷的。
　　明珠没答。
　　裴照松放开她的手，她赶紧收回来。
　　裴照松看她不自然的脸色，气笑。
　　明珠思绪已经乱飞，捻捻手指，开始回味手感。
　　她的手掌盖不完，而且硬实。
　　于是，疑惑地撇嘴问，“那是为什么？”
　　“下一次，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嗯。”明珠点头。
　　裴照松默了一瞬，一直强忍着，艰难开口。
　　声音像是被砂砾磨过，暗哑到极致。
　　他真挚地说，“第一次，我不想在外面。”
　　她之于他，是纯洁美好的。
　　他们的第一次也该是这样。
　　他不想在肮脏的酒店里，和心爱的人完成这项圣洁的事。
　　明珠恍惚片刻，忽的懂了。
　　心里有点感动，柔柔地叫了声，“松松。”
　　裴照松摸摸她的脸，“你别急，等我回去。”
　　说的好像她欲求不满。
　　明珠往他身上搡了一下，“你才急，”
　　裴照松握住她的手，“好好好，我急，我急得很。”
　　明珠被他逗笑，与此同时，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
　　她抽出手，手心重新贴上他的胸膛，感受他的体温。
　　惊得弹回手，“你这么烫？”
　　裴照松隐忍半天，长长呼出一口气。
　　明珠见他脸色沉重，紧拧着眉，问道，“松松，你很难受吗？”
　　“嗯。”
　　他的嗓子又紧又涩。
　　“那你怎么办？”
　　“你帮我好不好？”
　　“啊？”明珠惊得张大嘴巴，“我……”
　　她的语言系统已经乱掉，脑袋里混沌一片。
　　裴照松深深看着她，以为她是要拒绝，低着声音加以诱惑，“七七，你不想碰碰我吗？”
　　“我……”明珠喉咙咽一下，弱弱地说，“我不会。”
　　“我教你。”
　　话音落下，明珠感到被子下有动静，接着一个深色的布料闪过，被扔出了被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握着她的手。
　　然后，往被子里带。
　　前行的速度很慢，明珠的心率却在急速飙升。
　　如果不是被他握着手，她的手可能已经在发颤发抖了。
　　缓慢前行，终于抵达目的地。
　　裴照松叫她，“七七。”
　　声音嘶哑醇厚，像是在烟雾里浸润过。
　　明珠竟听出几分乞求的意味。
　　她心一横，张开手心，而后收拢五指。
　　明珠心不可控地颤了一下，手里也是。
　　“我靠。”她被吓住。
　　居然还会……动。
　　“……”
　　裴照松在她嘴上咬一口，“不许说脏话。”
　　“这要怎么……”明珠慌起来，她想要收回手，晚了一步。
　　裴照松宽厚的手掌心已经包裹住她的小手。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带她。
　　过了会儿，掌心出汗。
　　明珠忍不住问，“还没好吗？”
　　裴照松头已经埋入她的颈间，闭着眼睛，闷闷地哼一声，“嗯。”
　　明珠心里升起一个问号，“松松，你不是说第一次不在……”
　　裴照松直接打断她，侧过头，气息悉数扑洒在她脖颈处。
　　“这算什么第一次。”
　　“哪里不算？”
　　“这也算的话，第一次早就贡献给自己的左右手了。”
　　“……”
　　明珠噎住，很难想象这是裴照松口中说出来的话。
　　平常看着一本正经、不苟言笑、清心寡欲的人，原来私下也和普通人一样，有着七情六欲。
　　还会独自做那种事啊。
　　明珠啧啧两声，“假正经。”
　　她一边笑着，一边没停。
　　裴照松在她颈间咬一口，“别笑，专心一点。”
　　他的舌尖在她颈间的肌肤上舔过，留下黏热的湿意。
　　明珠瑟缩着脖子，“痒。”
　　裴照松重新合上眼睛，感受她的温暖。
　　许久。
　　明珠手都快没劲了，叹息道，“松松，我好累啊。”
　　“快了。”
　　倏地，她的手被他的大手握住。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他的低语声，“快一点。”
　　明珠被他蛊惑的声音牵引着，乖乖照做。
　　他在她耳边低语，“叫我。”
　　明珠糊里糊涂，喃喃道，“松松。”
　　……
　　裴照松放开她的手，转而抱着她，闷哼一声。
　　旋即，他重重地喘着气，落在明珠耳边，扰乱人心。
　　几秒后，他直起身来，在她唇角亲了亲。
　　明珠还没回神，愣愣的。
　　像是发射了一枪，子弹飞速地从枪.膛射出，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