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哪有那么容易,你一无聊就嚼薄荷糖,不就是烟瘾犯了吗。”
“你关心我?”他睁眼看着她,毫无情绪地笑了下,“是真的关心还是假的关心?”
又来了,他又来了。
“假的假的,一点都不关心你。”
刚要走,被他攥着手腕扯回去,她晕晕乎乎跌到他怀里,突然被他吻住。
...
餐桌附近有冰镇红酒用的冰桶,邢屹从里面取了一块冰。
他把她抱过来,吻了会儿,被她闷住鼻息,再然后,他把冰咬碎,含化。
舌尖忽冷忽热地滑过,吮吻,撩拨。
她攥着桌角。
足够了,她用力推他。
后来被他恶狠狠翻了个面,摁在餐桌上逞凶。
“为什么一开始住进来,吃饭的时候总是那么快上楼,一分钟都不想跟我多待?”
她拧眉喘气,暗骂这人怎么这么爱翻旧账!
颤声说:“那个时候,我有点怕你......”
邢屹低笑一声,像报复更像惩罚,撩开她身后凌乱的长发,摁着她变本加厉地发狠,低身埋到她肩上,吻她耳后泛红的肌肤。
别人说他冷血无情,可用力时却烫得过分。她强撑着一点力气,双手乱动,想寻找一个稳固支撑。
不料桌角的手机被用力一撞,啪一声掉地。
完了完了。
诶,好像不是她的手机,是邢屹的。
他在身后用力掰过她的脸:“不准看它,看我。”
看手机又不是看别人,这也不行吗,她脖子扭得酸疼,委屈说:“它坏掉了。”
“什么坏掉了?”
“手机,被摔坏了......”
“再不专心看着我,你也要坏掉了。”
非要她百分百专注,邢屹咬住她耳垂,又说了一句让她面红耳赤的话。
一股热流喷在她耳畔。
“被我撞坏。”
第26章 回吻“疼就掐我。”
桌上的粉青釉花瓶快倒了。
不行!
她慌忙伸手去扶,却被肆意狠撞,视野倏然一乱,她紧扒着桌面找回平衡,哭腔七零八落,刚要抬头换气,转眼又被他摁趴。
身下垫着一件他的黑色毛衣,软乎乎包裹着桌沿,不会把她硌疼。
经历过这种地震体验,下次还怎么心无旁骛在这吃
饭。
越想越脸热。
或许是她给的反应太强烈,简直声色并茂,刺激他的肾上腺素,于是他畅然淋漓地舒出一口气,用力在她腰侧掐了一记:“小语真会学乖,平时不爱吃饭,不是要人催就是要人喂,现在怎么这么会吃我?”
她整个人烧起来。
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出他微仰起头垂眼看她的表情,眼神倨傲而百无禁忌。
邢屹似乎很喜欢她升温的状态,缓缓地,一手顺着她后颈摸到脸颊,感受她强忍的颤。
他笑了下。
“想高...了?”
她咬唇不语,他突然拦腰把她抱起来,九十度回到一百八十度,后背撞到他胸膛,她终于有了换气机会,可是快要攀顶的过山车却滞了在半空。
她茫然而无措,掐住他手臂定了定神,莫名焦急起来。
回头撞进他眼里,邢屹微垂视线,好整以暇睨着她,一手掐在她脖子前恶劣透顶地说:“我没说可以,就不可以。”
“......”
第二次故意抑制她了!
坏东西,等着。
...
转眼到了傍晚。
孟纾语累得不行,骨头有点疼,又生着闷气,一下午抱着枕头,窝在沙发角落一动不动,看客厅大屏里上下飞蹿的兔子老大。
话说回来,她真的很想知道邢漫芊口中“邢屹曾经做过的事”,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很严重的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好讨厌,话说一半徒乱人意。
片刻,邢屹从厨房过来,给她递一杯温水。
她不喝,他就喂她喝。
差点呛到,他手背给她抹去水渍,把她抱进怀里哄,揉揉她头发,问她假期想去哪里玩,随时带她去。
她脱口而出:“去北极。”
“好,我给林泽打电话,让他安排。”
“......我开玩笑的。”
邢屹冷飕飕掠她一眼,她人畜无害地笑一下,不知为什么他也跟着笑,手指捏她脸颊晃了晃。
她借此机会说:“邢屹,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作为交换,你可以告诉我,你以前到底做过什么坏事。”
他笑容收敛。
“你又在怀疑我?”
“......”
这是生气了吗。
都不用去北极,他这个表情已经把她冻住了。
她咽了咽喉咙说:“没有,我只是好奇,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就当邢漫芊从没来过,她也从没听过那些模棱两可的暗示。
邢屹波澜不惊看她几秒,随即百无聊赖望向电视屏幕,一边揉她脑袋,语气轻飘飘又坦荡无畏:“我做的坏事多了去了,你要是问我具体有哪些,我也不记得。”
“哦......”
她没再问,心想,只要不是什么夹杂血光之灾的重大事件就好。
...
晚上,她正计划哪天回宁城,老孟忽然打来电话,说让她不用订票了。
她窝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抱住自己八十厘米的面包玩偶。
“为什么?”
老孟轻松道:“因为你莱姨呗,她刚给我发消息了,让我过年直接到京北去,我们一起过除夕。”
“......”
那岂不是很危险,万一被老爸看出什么猫腻。
她扯起被子蒙住脑袋,欲盖弥彰小小声说:“爸,我还是想回去一趟,要不你跟莱姨说,就说你不——”
浴室门忽然打开。
邢屹洗完澡出来,香气侵袭而来,她立刻改口:“好的爸,到时候你过来吧,我就不回去了。”
老孟开开心心说好。
电话挂断。
邢屹套了条灰色运动裤,整个人热腾腾的,直接覆下来,恶霸似的拽走她怀里的面包玩偶,把她捉进怀里抱着。
一个无比温热的怀抱,她莫名怔了一下,没有动弹,他从身后把脑袋埋进她肩膀,一呼一吸的声音沉闷而倦懒。
她局促片刻,好像猜到他想做什么。
但现在不可以。
“那个,我例假来了。”
“嗯,我知道。”
他阔热的手掌从腰侧绕到前面,轻轻捂住她小腹。
很暖,她安安静静任他抱着,心底漾起涟漪。
“要不要喝水?”他问。
“不用,喝过了。”
“难受吗?”
“还好,我每次都会提前吃止痛药。”
他沉吟片刻,说下周给她请个老中医看看,一直吃药也不是办法。
半晌,邢屹把灯关了,在昏暗里抱着她,手掌打着圈轻轻给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