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当她是被调侃之后不好意思了。
常嘉冷哼一声。
“怎么了你,吃火药了?”秦双笑了下,起身告辞,“不陪你们玩儿了,我忙去了。”
秦双离开,大家没心没肺继续玩。
中途,不知是谁出的鬼主意,大家贱嗖嗖撺掇,让常嘉跟邢屹面对面吃同一根饼干棒。
道具都准备了,就等着两人“不小心接吻”。
常嘉看向邢屹 ,给他一个微微古怪的眼神。
在等他同意。
邢屹耷着眉眼,一脸烦燥。
大家起哄催促,他终于甩脸。
“有完没完?”
众人吓得噤声,他冷眼刺一记常嘉,“还有你,暗恋的人不开窍你就故意追我,想用这种损招引起他注意,你是不是有病?”
“......”常嘉一时尴尬,避重就轻地嘴硬,“什么暗恋啊,我不知道,你别瞎说,而且你什么态度啊,难道我追你让你很丢脸吗?算起来也是我吃亏好吧,我倒追诶,而且你又没有女朋友,我追你完全没影响啊,你冲我发什么无名火?”
邢屹:“谁说我没有女朋友?”
众人:“哈?!”
邢屹起身就走,撂下一桌好友惊恐诧异。
...
这边,看DJ打碟的时间格外漫长,孟纾语一无聊就嘬一口酒。
调制酒后劲很大,等许莓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喝完五六杯了。
许莓惊讶:“妈呀,你这么能喝?”
“莓莓,这里的酒好甜啊。”她晕乎乎说完,下一秒就啪一声倒在桌上,小蜗牛一样挪动着,“啊......我头好重,谁在我头上压石头了?”
完了,真醉了。
台上的DJ表演还没结束,许莓已经顾不上别的,先把喝醉的朋友安全送回家再说。
...
酒吧侧门略显冷清,但是离主干道近。
许莓扶着她走到路边,试图让她清醒过来,捧起她的脸问:“你家里住在哪里的呀?把地址告诉我,我打车送你回去。”
“住在,颐、颐......一千年以后,世界早已没有我......”
“......”
——“给我。”
身后一道沉磁清越的男声,许莓吓一跳。
邢屹从许莓身上接过孟纾语,让她醉醺醺靠在自己身上。
她感觉到熟悉的胸膛和体温,抬起头,懵懵地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说:“死渣男,有女朋友你还来招惹我,你到底要干嘛?你等着,我会报警抓你的。”
许莓像发现了什么爆炸新闻,惊奇地瞪大双眼。
原来这俩真的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邢屹淡然自若,提醒她:“别说出去,她会不高兴。而且我没有女朋友,从头到尾就她一个。”
许莓瞬间领悟:“好好好,我一定保密!”
说完转头就溜,坚决不做电灯泡。
邢屹抱着孟纾语,三两下把她塞进车里。
她歪歪斜斜趴在中控台上,等他从驾驶位上了车,她又像缺水的植物一样倒在他肩上,长发松松散散绕着他手臂。
邢屹捻起她一缕发尾搔搔她脸颊,她纹丝不动,他索性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让她岔开双腿坐着。
她很不灵敏地关机又开机,反复几次,终于睁开眼看着他,双手攀住他肩膀。
细声细气喊他:“邢屹。”
他手指抚过她泛红微醺的眼尾,喉结上下一滚:“终于认识我了?”
“我认识你啊,你是死渣男。”
“......”
“死渣男,你都有那么漂亮的模特女朋友了,你还沾花惹草,你对得起人家吗......”她呜呜控诉,还愤怒地抓他的短发,“太坏了,简直十恶不赦......”
“等会儿,你当模特了?”邢屹震着胸腔笑出声来,“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告诉我?”
“不是我,不是我......”她迷迷糊糊摇头,叹一口气,“我只是,只是你突发兴起捉来欺负的人,你教我学坏,骗我跟你接吻,让我跟你做那些很色。情的事......太坏了,以后你肯定还会逼我,逼我做更多坏事......”
“跟我结婚吗。”邢屹脱口而出。
可惜喝醉的人反射弧长,一个严肃的词语直接从她脑子上滑了过去。
“你要结婚吗,那你去结吧。”她很大度,邢屹的脸一下就黑了,她乱动几下,忽然闷闷不乐,双手推他,“你好热,我不想坐在这儿......”
邢屹被她撩起火,声音都变了:“不想坐我身上你想坐哪,坐我脸上?”
...
酒精有麻木意识的功效,也有助于沉沦的作用。
最开始只是一个吻,后来慢慢过分。
跑车后座不够宽,但也够用。
她拧着眉心仰头换气,双手撑住车窗玻璃,掌心缓缓沁汗。
邢屹的鼻息被闷住,他喜欢恶狠狠掐她的腰,听她招架不住的呜咽声,再恶劣十足地夸她,很软,很甜。
第20章 回吻「我们的第一天」
她第一次占据上风俘获他的呼吸。
直到她哆哆嗦嗦彻底倒下去,邢屹扶住她的腰,坐起来吻她唇角。
她靠在他怀里,浑身绵软不堪,他吻着她,记起果冻般融化的口感,怀里的人完全是水做的,晶莹水渍沾上他鼻梁,孟纾语晕晕乎乎恢复了意识,匆忙为他抹去。
她红着脸想从他身上下去,邢屹拦腰捉住她,胸膛抵着她后背,把她紧抱在怀里:“急什么,高兴了就翻脸不认人?”
她无措地攥着衣角,声音都颤了:“我没有......”
“没有什么?”
他故意抬起一条腿往上一顶,七零八落的撼动感接踵而至,她立刻攥住他手臂,像羞涩后万不得已的求饶:“不要乱动了,我现在......”
“你现在怎样?”
他贴近她耳边,扬起音调问了两个字。
她浑身一紧,回身捂住他嘴巴:“不许说话了。”
邢屹凶巴巴拿开她的手,掰过她的脸继续吻她。
渡过来的气息含着她的甜涩。
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她只好在漩涡里陷得更深。
邢屹喜欢接吻的时候给她扎头发,发圈松松垮垮束着她,没了头发丝的凌乱牵绕,他的手掌顺着她后颈轻抚向下,手指摁在她腰窝附近,意义不明地打转。
她怕痒,身子拧了一下,他一边吻她,一边在周围给了一记掌掴,力道拿捏着分寸,不会让她痛但又感觉清晰。
她小小声问他是不是变态,他说最喜欢看她愉悦之后不好意思承认的表情。
她咬唇别过脸。
“变态。”
邢屹掰过她下巴亲了一下,语气轻飘飘:“说我变态,不还是要坐我身上。”
“......不坐了。”
“这么硬气啊?猜你想坐——”
“也不坐了!”
她飞快逃开。
-
眨眼就十一月。
气温骤降,事情也堆积成山。
孟纾语既要筹备辩论赛,又要准备期末考,课余时间还要去何太太家兼职,两眼一睁就是忙。
起早贪黑的节奏引起了舍友注意。
路露百思不得其解。学习拼命也就算了,毕竟优秀是一种习惯,但你都住上价值千万的别墅了,真的有必要勤工俭学吗?
下午,孟纾语在寝室认真复习,路露趁机转过去问她:“宝,我一直很好奇,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心无旁骛翻书,直言不讳说:“卖茶叶的。”
“是不是全国连锁的那种?”
“......不是啦,只是宁城本地的小商铺。”
路露瞥一眼她腕上的表,胸有成竹说:“懂了,你在深藏不露。放心,我不会过问太多的。”
“......”
伤脑筋。
如果不戴这只表,邢屹就想往她别的部位戴东西。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