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周怀臣端着杯子在徐晚鼻子前晃了一圈,然后站在窗边等着。
果然徐晚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然后笑成一朵花似的:“周团长你也太好了吧!”
周怀臣笑的宠溺把装满奶茶的搪瓷缸递给徐晚道:“快喝,等会儿妈回来了。”
他知道母亲也是为了晚晚好,可一个月就那么些饭菜谁都会腻,而且他还特意问了一下医生,说是月子期间喝点带茶的东西也没问题。
虽然老一辈总说茶叶这些东西吃了以后心里会难受,但这些也没啥科学依据,少喝一点肯定没事儿的。
熬了半个月,每*天不是鸡汤,排骨,羊肉就是鸡蛋的徐晚,喝到奶茶的第一口就感觉幸福得快哭了。
“好喝,真的太好喝了。”徐晚都舍不得大口大口地喝,感觉每一口都格外珍贵。
周怀臣见状心疼坏了,这段时间媳妇儿确实辛苦了。
“晚晚,晚上妈要烧鱼,吃饭的时候我把鱼埋在饭下面,假装进来看崽崽,你悄悄把鱼吃了。”
他也顺道问了一声,其实普通的带淡淡香辣味的东西也可以吃的,但是母亲害怕晚晚以后身体哪里不舒服,坚决让她吃一点带刺激味道的东西。
医生说其实少吃一点点是没问题的。
徐晚把热奶茶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一下就朝周怀臣扑过去了,然后整个人埋在他的胸口撒娇:“周怀臣你太好了,我好爱你。”
“不对,我最最最爱你了!”
周怀臣听着这孩子气的话有些忍俊不禁,这媳妇儿也太好哄了吧。
“周怀臣,要不你再让我爱你一点?”徐晚忽然从他怀里抬起头,不过双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腰,好像害怕他跑了一样。
“怎么才能再爱我一点?”周怀臣想不都是最最最最爱了吗?
“给我洗头吧,我快悟出咸菜味了,不信你闻闻。”她说着还怕周怀臣不信,抓着长头发给他闻。
有一点点味道,但是不明显。
徐晚自己都快熏晕了,结果听到周怀臣说不明显,叉着腰问:“周怀臣,你是在骗我还是对我滤镜太深了?”
一股咸菜味儿,他难道真闻不到。
“晚晚,真的没什么味道。”夫妻俩都是爱干净的,在冬天几乎都是两三天就要洗一次澡,半个月了确实也难熬。
“得等妈出去才行。”其实家里烧着火墙,洗了头发立刻就擦干也没问题。
可这事儿在母亲那里说不通。
为了避免挨骂,得等人出去才行。
因为有周怀臣偷摸叛变的支持,徐晚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轻松多了,当晚徐晚就吃上了红烧鱼,第二天洗了头,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刘桂芬根本不知道儿子儿媳妇偷摸干了这么多事,不过月子最后几天还是发现了问题。
“怀臣,晚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周怀臣答。
“那就奇怪了,晚晚现在一顿比一顿吃得少,难不成我做的饭味道退步了?”刘桂芬开始怀疑自己。
周怀臣心虚的没敢接话,好一会儿才说:“可能她最近就是胃口不太好吧,不过妈你那些菜也实在是清淡得过分了,那样确实很容易腻的。”
“是吗?那我去问问晚晚想吃点啥。”刘桂芬想着距离出月子也没几天了,要是晚晚腻了,可以稍稍换一下口味。
毕竟产妇的心情也更重要。
徐晚听婆婆说终于可以换口味了,开心得不行,一下就口不择言了:“妈,你前几天烧的那个鱼就不错。”
“咳咳……”周怀臣进来就听到媳妇儿得意忘形的声音,赶紧咳嗽了两声提醒她。
刘桂芬都还没反应过来,刚想问她咋知道的,就听徐晚又开口了。
“那天我闻着香味儿都给馋坏了。”
这话可太惹人心疼了,刘桂芬瞬间感觉自己是个坏婆婆了:“闺女你爱吃,等出了月子妈天天给你做,坐月子正是女人最虚弱的时候,有时候口味太重会让身体不舒服。”
徐晚乖乖巧巧的点头,“妈,我知道的。”
“那明天妈给你做红烧鱼。”她想味道稍微淡一点就好。
“谢谢妈!”
徐晚给的情绪价值总是异常饱满,哄的刘桂芬眉开眼笑的,干活都更得劲儿了。
终于在临近过年的时候,徐晚出月子了。
出月子当天,又赶上周怀臣休假。
从早晨起来就开始准备热水,因为徐晚说自己浑身上下能搓二斤泥下来。
周怀臣闻言就说那得多准备水,所以家里的火墙从早晨就烧的特别旺,热水不间断。
徐晚则是上上下下的洗了两个小时候,虽然她说二斤泥是夸张了,但是洗完澡之后整个人真的轻了好多,连走路都脚步轻快了。
刘桂芬在外头准备饭菜,听到儿媳妇儿一会儿蹦一句夸张的话简直笑的不行。
自家这儿媳妇儿也太可爱了,难怪自己那个榆木疙瘩似的儿子都爱的不行。
自己同他们生活一段时间,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出月子这天,刘桂芬烧了一大桌子的菜,把陈友芳和孙佳月这些人都请到了家里。
晚晚生孩子她们也照应了不少,总是要请人吃一顿饭的。
等几人到了屋里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孙佳月抱着两个崽崽逗了一会儿,才坐到徐晚身边道:“晚晚,跟你说个好笑的事情。”
“什么事?”
“你还记得你生孩子隔壁那林大牛吧?”
“记得啊,他怎么了?不会犯啥错了吧?”
“咦?你咋知道?”孙佳月说着又放低了声音道:“前几天吹牛说要让知青点的城里知青给他生孩子……已经送去农场改造了。”
“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徐晚道。
孙佳月继续道:“你就不好奇,他就是嘴上占点便宜就被送去农场了?”
“难不成他还?”徐晚眉毛都拧了起来。
孙佳月忙说:“没有,他是有那个贼心,也没胆子,不过那晚他不知道发什么疯,跑去了村里关牛的棚子里,抱着牛亲,嘴上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被村里民兵队抓个正着。”
“还有这种事儿?”徐晚想着那个画面都觉得好炸裂。
孙佳月继续道:“当然了,我才听说那晚他好像吃药了,说是专门给猪催情的那种药。”
“噗……他自己吃的?”什么玩意儿啊。
第60章 第六十章
孙佳月摇摇头:“他也没那么傻,怎么可能自己吃。”
“那是怎么回事?”徐晚都被整好奇了。
见她这么好奇,孙佳月也没有再卖关子:“听说是他前妻。”
徐晚想到了那个看起来十分懦弱的女人,书里她的影子都没出现过,但是这一次徐晚亲自见过她,面对陌生人话都不敢说,在林老太和林大牛的压迫下更是毫无反抗之力。
怎么想着给林大牛下药?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吧?”孙佳月对那个女人是同样的印象的,所以听到是她给林大牛下药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还不是怪林大牛那个蠢货,也是活该。”孙佳月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徐晚说了。
原来林老太死后,林大牛被妇联干事批评之后就承诺会带着妻子回去好好过日子。
刚回去的两天确实还不错,挺有个做丈夫和父亲的样子,结果就才过了两天,林老头就开始发疯了。
以前有妻子这个恶婆婆在,他只需要享受妻子打压儿媳妇带来的好处就行了。
现在妻子死了,儿子又要和儿媳妇好好过日子,儿媳妇儿自然就围着她那个小家打转,逐渐就对他这个公公的权威不放在眼里了。
以往家里日子再难过,他三天就必须要吃一个鸡蛋,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
现在妻子没了,儿媳妇儿竟然说家里没有了,要攒着换钱养孩子。
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竟然还敢花钱,林老头自然就不干了,抓着儿媳妇儿就是一顿打。
以前他是打习惯了,不知道这一次怎么回事,一个贱蹄子还敢还手。
这事儿在林老头看来是解决不了了,必须要儿媳妇儿当众下跪给自己道歉。
那女人自然不同意,林老头就威胁她要掐死她的女儿。
这事儿闹到了村支书那里,老支书把林大牛父子俩都狠狠骂了一顿,直到两人都不敢提了才把两人放回去。
哪知道回去林老头就把自己藏起来的一瓶酒拿出来跟儿子喝了,一边喝一边哭诉自己这个父亲不容易,老了还要被儿媳妇儿欺负,他要去死。
林大牛本就是愚孝的人,听到这话又喝了酒自然坐不住了,抓起妻子就要来给父亲磕头认错。
那个女人自然不愿意,林大牛有父亲的蛊惑,直接就要摔死襁褓中的女儿。
女人这才迫不得已又是磕头又是道歉。
林老头这才满意了。
父子俩自然觉得是拿捏住这个女人了,自这天起女人更加逆来顺受了,林大牛有了父亲的怂恿当然就比以前变本加厉。
而且他发现干活真是太累了,现在成天往那里一趟,有个女人伺候那日子别提多爽了。
难怪以前母亲在的时候要让他有一家之主的威严。
过了两天好日子他更加飘了,特别是村里有个大城市来的知青嫁给了村里的男同志,这让林大牛羡慕惨了。
回家自然就要跟自己亲爹抱怨一番,林老头一听儿子有这大出息当然十分支持,还说要把女人赶出去,连儿子都生不了,就是一只不下蛋的鸡。
这个女人就默默听着,终于在一天晚上,林大牛听说今晚轮到两个年轻知青去牛棚喂牛,这就起了心思。
父亲说了女人没了名声自然就听话了,他打算去找那两个知青。
女人在林大牛离开前突然一改往日不说话的闷葫芦性子,主动给林大牛烫了一壶酒。
林大牛看着越来越懂事的妻子,美滋滋地喝了酒。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想就知道了,林大牛燥热起来抱着牛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