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接着~”李清木骑车追上来,他丢了一个苹果给杜鹃,虽然骑着车,但是杜鹃单手一下子接住,倒是麻溜儿。
“饭后一苹果,疾病远离我。”
杜鹃倒是有一套磕儿,她一手骑车一手啃捏着苹果啃,半点也不耽误上班,杜鹃:“好甜!”
“那可不,这是富士!我大姐从首都寄来的。”
李清木的大姐在首都文工团,关秀月能想到走这条路也是跟李清木大姐学的。
两个人一起到了派出所,他说:“哎,你家对门还没走啊?”
杜鹃摇摇头,许元要撵走周如的事儿,家属院儿人尽皆知了,也都等着看热闹呢。
李清木:“哎,你说她是不是喜欢许元啊?”
杜鹃:“我也不知道啊,她跟葛长柱关系也不错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太懂,不过好在这事儿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李清木和杜鹃一个办公室,两个人是来的早的,老张还没到,李清木小声蛐蛐儿:“哎,昨天我们那栋楼葛家吵起来了。”
杜鹃一下子来了精神:“为啥啊?”
“葛大姐回来了,他们姐妹俩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我隐隐约约听说,葛大姐让葛长玲注意分寸,好好准备结婚的事儿,估计还说了更多,不过他家挺谨慎,没闹腾出大动静儿。”李清木其实挺喜欢葛大姐这个人的。
相比于葛家其他人,她真是为人正派,眼里也不揉沙子,不过葛家其他人都没人听她的。
杜鹃撇嘴。
“不说他们了,哎对了,明天秀月文工团考试,你去不去?”
杜鹃问了起来。
李清木:“去吧,哎不对,明天我们上班啊!”
明天是星期六,不是星期天啊。
这是要上班的。
“我知道的!所以我想请一天假,关叔和杨阿姨肯定不会请假陪着秀月一起去的。所以我才想一起去,给她打个气加个油呀。”杜鹃觉得,好朋友就是在这个时候最重要啊!
她想了下,说:“我们组就这么点人,估计两个人都请假不成,那我请假好了,你就别请了。”
李清木:“那等我问问吧,如果可以,我们一起。”
他爽朗的说:“秀月是你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啊,怎么着我也得过去帮着做护卫啊?保不齐谁嫉妒心重,不想着好好钻研技术,却想着搞幺蛾子呢?有我在,多个男人多个帮手。”
杜鹃:“不至于吧?”
不过这话音刚落,她冷不丁就想起了今天早上阴郁的孙婷美。
呃,李清木说得也对,谨慎点是好的。
两个人一起请假,卫副所上下打量一下,说:“干啥?你俩要请假领证结婚啊?”
噗!
两个人都喷了!
这中年人和老年人,甭管男女,多少都有点做红娘的心啊!
杜鹃眼睛睁的大大的,说:“才没有!你这话吓死人了。”
李清木心有戚戚焉的点头。
这叫啥话啊!
他们可是早上八点钟的太阳,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为了事业充满干劲x儿,这咋扯到结婚上了。
“我们俩不是那种关系呀。”杜鹃挠头:“您这都能误解了?”
这观察力也不行啊!
观察力不行约等于能力也一般。
杜鹃怀疑的小眼神儿哎,欻欻歘!
卫副所:“……”
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看不懂,我看懂你的意思了。
“我这不开个玩笑?你看你们,年纪轻轻的,连个玩笑都听不出来,真笨。”
杜鹃眼睛更大,她笨?她笨她笨?
胡说!
杜鹃想反驳,李清木先开口:“我聪明一世,打小儿可就是以聪明著称的啊。”
“我也是啊,我最聪明伶俐了。”杜鹃补充。
卫副所:“……”
你们聪不聪明,我没看出来,但是我看出你们是个厚脸皮了。
这脸皮都挺厚的。
卫副所:“那你们这是干啥?要一起请假一天?”
杜鹃:“我们有个好朋友明天要参加考试,我们想陪着。虽说,可能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却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作为好朋友,我们想一起。”
卫副所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不过很快的,他说:“老关家闺女吧?”
杜鹃点头。
卫副所:“行了。你们去吧,假我批了。但是就一上午哈,下午来上班。”
“是!”
两个人快乐的离开。
卫副所微微摇头:“还是年轻啊……”
他们两个人明天上午都请了假,张胖子说:“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紧紧卡着时间回来,最近事儿少,差不多就行!啊!……呸呸呸!”
啪啪啪!
打自己的嘴三下!
杜鹃:“???”
张胖子:“可不能说这个,有些事儿最禁不住念叨。”
杜鹃想到刚上班的事儿,还真是有点道理,也跟着笑了出来。
“老张,张胖子~”
“在!”
卫副所站在走廊喊人:“你领杜鹃他们去火车站接一下人,市局把贵三儿解救回来了,你们去火车站把人交接过来,核实一下之前入室盗窃的案子,给做个结案。”
“成!”
张胖子:“走吧。”
明天请假,今天也是要好好干活儿的。
李清木:“这是什么案子?”
杜鹃:“当爹的偷偷拿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跟野女人跑路了。自家儿子并不晓得,所以报案了。经过调查才发现,他们家没进小偷,是当爹的不做人。跟人私奔了。结果后面的别的案子又牵扯,这人情投意合的好女人是小偷团伙儿的头目,忽悠他走是看中他擅长鼓捣自行车的手艺……”
李清木目瞪口呆。
他就说,怪不得,怪不得啊,怪不得杜鹃比他早上班一个半月,就多了几分“见多识广”的意味儿。
这么看,果然是见多识广了。
这叫啥事儿啊!
还挺复杂!
两个人跟着张胖子,杜鹃叽叽喳喳的问:“张叔,我们找他处理这个小偷儿的案子,那他加入小偷团伙儿的事儿,我们一起调查吗?”
张胖子:“这个不用,咱们就处理眼下这个就行。小偷儿团伙儿那个是连环作案,他们肯定有自己的调查进度,各干各的。”
杜鹃:“那我们这边把事情调查清楚,他也就是搬自家东西,算不得什么,理顺清楚肯定要放人的。”
张胖子:“这个我们交接的时候肯定是要跟那边沟通的,虽说他是被骗走,肯定也是要看他参与多少。如果没太参与,应该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当然,如果他劲劲儿给人家干了很多活儿,那也是妥妥要进去的。
张胖子没说的很详细,但是杜鹃和李清木听懂了。
李清木:“姓贵,挺少见的。”
杜鹃看过他的材料,说:“其实他不姓贵,他不是汉族,也不讲究姓什么。从小又失去亲人在街上混日子,自个儿给自己个儿起名叫贵三儿的。据说他本来想给自己起名叫富贵儿,这听着就富贵有钱,但是他们一条街有八个叫富贵的,总重名,他就改叫贵三儿了,因为他小时候还有家的时候,排行老三,后来落户口也是落了贵三儿这个名儿。”
她补充:“他大儿子叫贵四儿,小儿子叫贵五儿,跟他走。”
李清木:“…………………………”
这名起的……不像是父子像是兄弟啊。
就算是叫个小三,小小三,都比四五更像儿子吧?
李清木:“他家起名还挺有特点。”
杜鹃:“是啊,所以邻居都叫老贵大贵小贵,这样感觉更方便区分。”
因为是新人,所以杜鹃是有写工作日记的习惯的,而且每一个经手的案子,也都记得清清楚楚。不管大小,这样最起码是有个数儿的。
这也是她爸教她的。
正因此,虽然已经当时就已经确定是自家人干的,但是杜鹃还是把他家的情况摸个清楚。
几个人一起来到车站,张胖子叮嘱:“杜鹃啊,咱跟车上的乘警,能少说也少说啊!我怕你又被忽悠走,咱上一个女同志就是被忽悠走的,你如果也被忽悠走了。卫副所能直接干死我。”
杜鹃瞬间黑豆眼,至于吗?你至于吗?
杜鹃还真的不太懂他们这个草木皆兵的状态了。
李清木也不懂,两个新人傻鸟儿面面相觑。
他们不懂,张胖子懂,别看很多工作都乐意要男同志。但是,他们这行,能够迅速上手,思维敏捷的女同志那也是人人争抢的。毕竟他们这活儿也不是抡大锤,不是非要力气大。
而不管是犯人还是受害者,都是有男有女,这个时候一个女公安的存在就很重要了。
最起码对很多女同志来说,女公安更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