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秋举着锅,咣当一下砸在了汪春艳的脑袋上,发出咣当的一下子的声音。
汪春艳:“你个贱人干啥打我……”
白晚秋恨极了,这些人搅合了她的婚礼,她现在看每个人都是仇人。一个个的怎么那么多事儿,都是这些人的错!还有她婆婆,拿了那么多钱还要糊弄,真是个该死的老虔婆。
她是一通乱揍,蛇形走位,遇到谁打谁!惹得众人怒目相向。
白晚秋:“你们这些混蛋,你们这些混蛋啊!”
胡大叔:“别打了,都给我住手!”
眼看一片狼藉,胡大叔哆嗦着叫骂:“你们疯了不成?快住手,都给我住手!”
“别打了,别打了!”
他可着嗓子吼,怒视所有人:“你们到底干什么,你看看你们这个样子,传出去人家怎么说我们大院儿?大家就不能和睦相处吗?你们……”
噗!
一个屁声。
胡大叔瞪了老伴儿一眼,常菊花缩缩脖子。
胡大叔继续:“这大喜的日子闹成这样,说出去我们家还做不做人了?菊花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看看你办的这个事儿!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他按住胸口,靠着一个椅子坐下。
“老伴儿,老伴儿你没事儿吧?”
噗噗!
胡大叔:“……”
他表情都要绷不住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个屁笼子啊。
这咋还没完了?
“你别气我,我就没事儿。”
他深吸一口气……哕!
差点呕出来!
“我不盼别的,就盼着大家消停点。”
他苦哈哈的说:“大家给我个面子,看在今天是我二儿子的婚礼,就别闹了,行吗?”
大家一个个都狼狈不堪,不过表情倒是有点尴尬。
“我晓得今天的事情不好看,但是已经这样了,求各位给个面子……”
他姿态放的很低,大家倒是没再闹腾。
“老胡我这真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你说我咋突然就打起来,呵呵,呵呵呵……唔,不行,我肚子疼,我先走了,我回家上个厕所。”
“哎不行了,这臭味儿太大了,我恶心的厉害,我也先走了……”
“你这儿媳妇儿,算了算了,我也走了……”
……
刚才还闹闹腾腾打架的,一个个又扛不住了,看着四下一片狼藉,也怕让自己参与赔钱。甭管真难受假难受,一个个装的倒是那么回事儿,都捂着肚子撤退了。
所有人呼啦呼啦的离开。
杜鹃看着下面一片狼藉,嘀咕:“这可有的收拾了。”
胡大叔这会儿也开口:“老伴儿你领着儿媳妇儿给这一片儿都收拾了,他们吐的那个也都铲起来丢了。另外儿媳妇儿你跟你妈一起,算一算砸了多少碗碟,看一下都是谁家的,这恐怕得赔不少钱。”
一说这话,常菊花一下子跳起来:“凭什么是咱家赔钱?这又不是我们家砸的,这么多人闹腾呢,谁砸的找谁去。让我赔钱?没门儿!”
她哎了一声,恶狠狠的扫着两侧的楼,恨不能把每一个看热闹的人盯死。
杜鹃:“唉呀妈呀这眼神儿,真吓人。”
那恶毒的三角眼哎。
常大妈:“这些要死的,他们……”
“够了!”胡大叔:“我让你记录里就记录,咱家办酒席,咱家借的碗碟,出了事儿自然该是咱家赔偿,多余的话不用说了,我还不是那种卑鄙小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咱家的事儿,犯不着推到别人身上。如果不是你故意从酒席里贪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祸害东西得罪邻居伤害朋友。常菊花,你要是再不改,我们就别过了。”
胡大叔的语气很严肃,常菊花一看他认真,吓了一跳,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
“我错了,我错了啊!”
她生怕自己被扫地出门,叫:“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起来。”
“不,不,我不起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这么干了,你别撵我走,我不想离开啊!老伴儿,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的,我再也不搞这些事儿了。求求你了。”
常菊花真是怕极了,她拽着胡大叔的裤腿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过吧……噗噗噗!
屁声也是不断的。
胡大叔丢人都要丢到家了,他觉得这味道简直能给人熏死,没忍住问:“你吃什么了,这怎么没完没了。”
常大妈感尴尬尬。
“行了你先起来。这次就算了,不要有下一次了。”
“好,好好……”噗噗噗!
胡大叔捂住鼻子,说:“我不行了,你这屁真是……你给这边收拾一下,我熏得有点不舒服,回家躺一会儿。”
“爸我扶你上去。”
“我也来。”
两个儿子倒是一左一右,“孝顺”的很。
眼瞅着自家老头儿走了,常菊花立刻恢复原状,叉腰说:“白晚秋你收拾一下。”
白晚秋可不客气,她可不是那种任人孽缘捏扁的小媳妇儿,她哼了一声,说:“爸说了让你干,你什么意思?我刚进门就想磋磨我?你做梦!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去死!想使唤我?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如果不是这个老家伙,她的婚礼哪里何至于这样。
常菊花:“你,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白晚秋:“呵呵!我有什么不敢?现在人人平等,怎么的你还要给家里人分个三六九等?你想像旧社会一样磋磨儿媳妇儿,那还是做梦!”
她倨傲的看着常菊花,鄙夷:“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玩意儿。”
“你个贱人,啊啊啊!我打死你!谁家有你这种媳妇儿,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打死你!”
两个人瞬间厮打在一起。
别看是婆媳,但是谁也不让谁。
白晚秋,一个勇于“战斗”的奇女子。
她可不管哪个,其实她小产也才一周多,不到两周呢,但是现在仍是勇猛。
十分十分勇猛。
她薅住了常大妈的头发,刷刷薅:“你个老虔婆,你在我婚礼上弄鬼,看我不收拾你!”
常大妈:“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还想要这个要那个,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两个人歇斯底里的骂。
各家的窗户上都“沾”满了脑袋,大家一个个贴在窗户上,纷纷咋舌。
这老胡家的小媳妇儿可不好惹啊。
“常菊花这是遇到对手了啊,这小媳妇儿看着可彪悍。”
“江维中这小子找对象虽然难了点,但是眼光倒是没问题,幸好他火眼金睛没看上这女同志,不然就这个女同志进门,他x一家子都得遭殃。云婶子可不像是常大妈那么彪悍,她要是进门,云婶子得被欺负死。”
“截胡儿有风险啊。”
“人家可不是截胡儿,人家说人家是后来认识的。”
“这你信?”
“要我说胡相伟也是个大傻子,李秀莲多好啊,家庭条件好,性格还不跋扈,他倒好,转头儿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我家有亲戚跟李秀莲一个单位的,人家都开始相亲了……”
“那肯定的啊,难不成还等胡相伟不成?”
“唉呀妈呀,你看她们两婆媳打的,谁家儿媳妇儿这么凶悍啊。“
“那谁家也没摊上常菊花这种老婆婆啊,好好个婚礼,她自家人还要贪钱,呕……想一想就恶心!这真是吃的啥啊!”
“那倒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儿,就被自己婆婆毁了,搁了谁都的发疯……”
各种各样的议论,出现在各家,各家各户都悄悄的讨论着这一家子呢。可以说,胡家是出了大名儿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看胡相伟匆匆下来,把两个人拉扯开,怒道:“你们还要丢人到什么地步!”
他深吸一口气。说:“赶紧收拾,收拾完了回家。”
胡相伟难看的脸色仿佛是吃了大粪。
说实在的,不少人家对他还是很同情的,不着调又愚蠢的亲妈,易怒嚣张的媳妇儿,这往后的日子啊,且看着吧,有的倒霉了。不过杜家可不同情,杜国强看热闹呢。
“活该倒霉,让他们家缺德,丢人现眼又破财了吧?”
杜国强纯纯看热闹,陈虎梅倒是觉得很解气:“他们家最好一辈子锁死,别出来祸害别人。”
白晚秋越是不好,越是衬托了这家子的歹毒。
要知道,最开始,他们可是想要让江维中接盘的。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被杜鹃发现不对劲儿,保不齐江维中就要上当受骗的。
陈虎梅也是看着江维中长大的啊,这能不气?
“缺德冒烟儿,落不得个好,哎妈呀,你说常大妈吃了什么,怎么放屁不断啊?”杜国强觉得他们家二楼关门关窗都能闻到味儿了,真是有点能耐。
这什么品种的屁啊。
要是早知道她有这种能耐,就把她弄到第一线啊,估计能熏晕一群人。
杜鹃:“可别再提了,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