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年看懂了方悠的眼神,她让她砸她姐, 时年年觉得她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
她捏紧手中的雪球, 赶快把雪球放方悠脖子上冰了一下,又紧接着再放她姐脸上冰了一下。
本来她是想悄无声息地放她姐脖子上冰的,结果她姐戴了围巾, 就只能面对面,往她姐脸上冰了。
放完之后, 时年年有点心虚, 立马跑远。
而方悠和时端当然是去追她了。
……
“爸爸,我也想下去和妈妈一起玩。”梁定被梁牧川抱着,在筒子楼里的走廊里看着妈妈。
梁牧川看时年年的头上落满了雪, 他皱了皱眉。
然后才回答梁定:“等雪不下了,就可以去玩,不然会生病的。”
“好吧!”梁定说。
生病不好,要吃苦苦的药。
“那妈妈头上落了很多雪,会生病吗?”梁定问。
“不会,妈妈身体很健康。”梁牧川说。
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她会生病的。
时父也在二楼看着时年年和时端,他和两个女婿下了一会儿棋,觉得有点闷,等再下完了一局,三人就打算出来透透气。
出来后,就看到几人头上淋着雪,在院子里玩着。
他想了想,打算不让她们再玩了,淋雪容易冻着,结果他还没开口,就看到她们几人出了院子里。
时父:“……”
一番玩闹后。
时年年三人找了个地方躲着雪,雪越下越多。
“你们要去看电影吗?”方悠问时年年二人。
电影院离机械厂的家属院还挺近的,反正在家待着也很无聊,不如去看电影。
时年年想了想,雪下这么大,再继续玩可不行,今天大年初二,不是正适合吃喝玩乐吗?
“要去。”时年年笑嘻嘻地说。
下雪还是很开心的。
“姐姐要去吗?”时年年问时端。
“去。”方悠说,她也好久没看电影了。
于是,三人就去电影院了,时父他们就这样看着下面的三人出去了。
都有点懵,下着雪,出去做什么啊?
三人到了电影院,因为下雪,人比较少,但还是有卖东西的。
她们各自买一份热腾腾,香喷喷的烤红薯,一边看着电影一边吃着。
“我之前回来的时候,李月来我家了。”方悠对旁边看着电影的时年年说道。
“李月?”时年年惊讶了一下。
李月是她和方悠的高中同学了,关系和两人都不太好。
一旁的时端听到后,也看向了方悠,她是知道李月的,并不喜欢她。
李月,机械厂家属院李寡妇的女儿,父母都姓李。
说起姓氏,时端想起了一个很有缘的事情。
就是时母她有两个姐妹,三人很有缘得都嫁给了姓时的。
所以她和那些表姐妹都姓时,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几人是堂姐妹呢。
李月的父亲是机械厂的工人,有一天,厂里着了大火,她的父亲为了救火,牺牲了。
之后,厂里就很关注照顾她兄妹几个和她妈。
按理说,几人是在一个筒子楼里长大的,从小一起玩,怎么会关系不好呢?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李月喜欢方悠的哥哥,但方悠她哥早就结婚了。
只是暗暗喜欢,几人也不会知道,但李月却做了很多不好事情,在她们家属院闹得很大。
之后,方悠她嫂子因为怀孕去世了,李月就无缝衔接地嫁给方悠她哥了。
“李月怎么
会来?”时年年问道。
方悠她爸妈早就让她哥和李月搬出去了,很少来往。
说是让他们搬出去,其实也算是把他们赶出家门了。
再加上,李月和方悠她哥的风评在家属院也很不好,她们也很少回来。
“李月她妈和她哥睡了,她来求我爸妈为她主持公道。”方悠一言难尽地说。
说完这句,脸色都变难看了。
她都不想承认那是她哥,怎么这么丢脸,那么恶心,睡了他媳妇的妈。
幸好她爸妈把他给赶出家门了。
时年年听到后,眼睛一下睁大,长大了嘴巴,这么炸裂。
李月她妈确实长得不错,但那可是他岳母啊!
时端也不淡定了,她怎么没听说过,毕竟是这么大的事情。
时年年都看不下去电影了,这不比电影精彩?
“那你爸妈为她主持公道了吗?”时年年好奇地问。
方悠摇了摇头,她爸妈直接把她赶出去了。
也是因为赶出去速度之快,这件事很少人知道。
“那你哥那一家现在是什么情况?”时端也在一旁好奇地问。
她特想知道最后事情会是怎样?
李月和李月她妈还能和平在一起吗?李月会和方悠她哥离婚吗?现在他们家的氛围怎样?还过得下去吗?
“我听我妈说,李寡妇还是和我哥李月她们住在一起。”方悠说道。
“现在我哥和李月给李寡妇张罗着要嫁人。”方悠又说。
“嫁人?”时年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方悠说道:“我觉得应该是李寡妇怀孕了。”
李寡妇,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养育两个孩子,但是她的模样很好,筒子楼里有些男人很怜惜她,对她很是照顾。
这里面也有没结婚的人,想娶她,但李寡妇并不想嫁人,她觉得嫁人之后日子就没有现在舒服了。
而现在她又年纪大了,还要闺女孝敬着,就更不会嫁人了。
之所以急着嫁人,肯定会有什么原因。
最大的原因应该是怀孕了。
等大了肚子,就不方便给人解释。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怀孕,等几个月看她肚子就知道了。”方悠说。
“这件事——”方悠看了看时年年和时端。
“放心,我一定不会给别人说这件事的。”时年年一秒就懂了方悠什么意思,对她说道。
“我肯定也不告诉别人。”时端也说了一句。
方悠点了点头,她还是很信任她们两个的,她们高中的时候也有很多秘密,最后谁都没告诉别人。
其实她也不想把这件事给人说的,主要是憋不住,很有倾诉欲,特别想讲给人听。
她一直忍着没说。
就连她的丈夫都没告诉呢,怕她丈夫守不住嘴,告诉她婆婆,最后就很多人知道啦。
这可不行,那可是个很丢脸的事。
因为当事人就是她哥。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是和她丈夫说的话,特别羞耻。
但和时年年二人说的话,她眼睛都有点亮,讲着特高兴。
时年年觉得方悠她哥也不是多优秀的人啊!长得也就还行的样子,怎么母女两个都能看上他。
时端面色也是一言难尽,要是真怀孕了怎么办?这事情怎么这么……
和方悠她哥一比,时端觉得时春还行的样子。
“而且我嫂子生的孩子现在很亲近我哥。”方悠说道。
她嫂子,当然不是李月,而是她去世的嫂子。
她有的时候还觉得她嫂子去世,说不定和这两人也有点关系。
说不定两人早就暗度陈仓了。
就是没被人发现。
当初,她前嫂子去世,她哥就娶了李月。在这之前,可是所有人都以为李月单方面喜欢她哥的。
结果,妻子一去世,就娶了新人。
这新人还是道德很不好的人。
她妈不想跟那两口一起过,就把两人赶出去了。
但是她前嫂子刚生的孩子却留在了她家,等长得差不多大的时候,被她哥给接到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