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有没有想过考什么大学?”男人不动声色地问。
时年年刚吃完饭,吃得很香,现在正舒服着呢。
她一点也不设防,开口道:“当然想过啦!我要考首都最好的大学。”
梁牧川:“……”
不错,目标很好,很远大。
他一直知道时年年是个小没良心的,也没想过让她离自己近些上大学。
但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听到小姑娘的话,梁牧川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就没想过离他这么远,会舍不得他吗?
不过再一想,好歹没说去南方,梁牧川心里好受些。
要是有人知道他们在谈论上什么大学的话题,一定会嘲笑他们异想天开,这还没开始学多少呢,就想去上哪个大学了。
但两人好像自然而然就谈论了,男人相信他自家的小姑娘,小姑娘自己本人更是很相信自己啦。
时年年看到男人有点沉默,一下反应过来,首都似乎离这里还挺远的。
她扶着男人的手臂,往他的嘴上亲了一口,很快,就离开了。
“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时年年眨巴眨巴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梁牧川。
男人感受到唇瓣柔软的触感,脸色缓了缓。
他把她带到怀里,搂紧小姑娘的腰,将她牢牢禁锢着。
……
过了良久,时年年被亲得从头到尾麻到脚,晕乎乎的,轻微地喘着气。
小姑娘的眼睛迷离,看着很是懵懂,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梁牧川抬起了手,掩着嘴轻咳一声。
时年年小口小口喝着男人给她喂的水,看着男人只单手扣了一颗扣子,就又恢复了那种正经沉稳的模样。
她不服,为什么都是被亲,她却要缓好久。
————
黄昏时间。
梁牧川今天杀了一条鱼,他把鱼片切割得很均匀,因为这样更容易入味。
先用调料,涂抹鱼全身,腌制一段时间,然后再往锅里倒油,放入腌好的鱼,小火慢煮。
时年年托着下巴,坐在灶台前看火,回忆着她之前背过的单词。
梁牧川做别的菜时,不时看一下鱼。
今天的晚餐很丰盛,有鱼肉,还有香菇炖肉。
时年年旁边放着一堆柴火,她不时往里面放一根。
其实他们家是有煤炉的,但那用来做菜有点麻烦,可以用来烧水,或者热热馒头。
她认真看着柴火烧着,很旺,这次柴火在灶下噼里啪啦地燃烧,声音比她昨天听到的大些,还是很好听。
之所以那么认真看着柴火,是因为时年年往里面埋了两根红薯。
在盯着它们什么时候熟。
冬天是最适合吃红薯的,在家烤着火,吃着热乎乎的烤红薯,又香又甜。
现在虽然是九月多,但这边的天气也渐渐凉了,吃个烤红薯也不错。
这正在烤着的红薯是早熟的那一批,她爷爷奶奶那边种的,送过来的。
大概过了一会儿,时年年抬起被火烧得粉扑扑的脸庞,问道:“梁牧川,红薯熟了吗?”
“我看快熟了。”她又小声加了一句。
好吧!她从小到大都吃的烤红薯,吃了很多次,但她还是不太确定它们熟没熟。
梁牧川正在切菜,听到后,走了过来,站在时年年身后看了看,开口道:“还没熟。”
说完,他把他的手放在时年年的脸上贴了一下,粉扑扑的。
然后,又回去切菜。
“好凉啊!”时年年感受到脸上的凉意,嘟嘟囔囔的。
终于,红薯
烤熟了,梁牧川把红薯给小姑娘弄了出来,并且叮嘱道:“不要立马就吃,要先晾一下。”
“嗯,知道知道。”
她又不傻。
时年年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看着它们,她好久没吃烤红薯了,从去年冬天到现在。
它们看着很好吃。
外皮焦黄酥脆,还很香。
时年年等红薯凉了一会儿,她拿起其中的一条,剥了皮,再轻轻地掰开,香气和热气扑面而来,
她咬了一口,哇!吃着软糯香甜。
“好好吃哦!”时年年的的表情很享受,带着肯定,忍不住和梁牧川分享。
“先只吃一根,下一根吃完饭再吃。”男人笑了一下,开口说。
梁牧川对烤红薯不感兴趣,他觉得吃着还行,但小姑娘这表情,像是有多香似的。
“嗯嗯,鱼闻着好香,我还要留着肚子吃鱼呢。”时年年点点头。
……
梁牧川看着小姑娘吃完烤红薯后脏脏的脸,他无奈地笑了一下。
把毛巾打湿,一整个糊在女孩脸上。
时年年懵了下,热腾腾的毛巾在她脸上无情地揉搓着。
她的头和毛巾一起晃着。
“我的脸好疼啊!”时年年声音软软的,略拖着长调,像是在撒娇。
梁牧川疑惑了下,把毛巾拿开,他也没用多大的力啊!
结果看到时年年红红的脸蛋,梁牧川抬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她的脸太嫩了。
他动了动手指,有点手痒。
梁牧川看了一眼女孩控诉的眼神,又捏了捏她脸蛋,手感很好,他很喜欢。
捏完后,他开口说:“嗯,干净了,吃饭吧!”
时年年:“……”
把从放学后就在睡的梁定叫醒后,一家三口开始吃饭。
梁牧川把挑好刺的鱼肉放到小姑娘碗里,看她埋头吃得十分认真,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可怜。
可能是因为时年年被鱼刺卡到过一次,之后不小心,又被卡到了,所以她吃鱼一直是很认真地吃。
至于从此就不吃鱼?那是不可能的,鱼肉那么好吃。
梁牧川给小姑娘夹完之后,又给梁定夹了些。
“爸爸,明天是不是爷爷奶奶打电话的日子啊!”梁定问道。
“是。”梁牧川又夹一筷子吃的给时年年。
“可是他们一般是上午打的,上午我还要上学呢!接不了。”梁定皱着小眉头,忧虑道。
他们家是没有安装电话的,只有爸爸办公室有。
所以他和爷爷奶奶约好了通电话的时间。
“那明天上午请个假吧!”时年年把嘴里的菜咽下去后,随口道。
反正他那幼儿班半天时间也教不了什么,缺半天课也没什么。
也可以俗称托儿班。
突然,她的后颈被梁牧川捏了捏。
做什么啊?
时年年不明所以地看向梁牧川,顺便把他的手拿下来。
梁牧川顺势一把握住了小姑娘的手,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她的手软乎乎的,骨头很小。
“没事,我让你爷爷奶奶下午再打。”梁牧川开口。
时年年:“……”
他是在嫌弃她说的方法!
她当时一直在认真吃东西,完全没认真想。
对,她没仔细思考。
其实她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就是能光明正大请假。
想当初,她只能靠装个病请个假。
有一次,她真的生了病,结果给她妈给她屁股打了一针,看她好了,就送她上学了,只有一中午的时间。
那时候的小朋友,都很希望去上学,就时年年表现得不一样,天天想在家睡懒觉,或者跑到大娘圈里人听人家说八卦。
所以,时年年下意识想了一个不用上学的方法。
除了梁定,谁还会有她这么好的妈妈。
时年年把手挣扎开,不给他牵了,哼!
梁定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爸爸妈妈,怎么突然牵起手来了呢,妈妈怎么又挣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