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俱是他的气息,足以让人兴奋的气息。
祝荷翻个白眼,再这样下去,也不怕精尽人亡。
“我想去沐浴了,热。”祝荷说。
周玠可不会听祝荷的话,再作弄一次后,方才抱着人去浴池。
祝荷泡在水中,周玠则是披着衣裳去了外面。
过了一会儿,周玠折返,入池下伏。
一股凉得彻骨的过激感觉突然而至——
祝荷一怔,下意识绷紧双腿,不住颤抖。
她后仰身子,感觉无法言语,宛如被电了一般,她咬着牙心想,周玠今日是吃了什么药,她可没教他怎么玩。
周玠浮出水面,脸庞带着恶劣的笑。
祝荷恼声:“你快拿出去。”
“都化了,还怎么拿出来?”周玠扬唇,“你不是说热吗?”
周玠恶声道:“我给你降温,免得你中暑了。”
“瞧,我对你多好,一直关心你的身体。”说着,周玠端起在池岸小几上的白瓷盘,从摆满剔透冰块的盘中取两块冰。
然后当着祝荷的面,将两个冰块含入口中。
祝荷要上去,周玠不许,把人重新拉回水中。
“玩一次就够了。”祝荷说。
周玠抚摸祝荷的腿,咀嚼口中沁凉的冰块,发出清脆声。
“给你褪热你还不乐意?除了我,谁会这般方方面面照顾你?相无雪吗?他在床笫上怕是个木头。”
祝荷眼珠子一转,双手搭在周玠的肩膀上,指尖轻轻滑动,她微笑:“说实话,那些人中确实你的技术最好,让我满意,不然你以为我会让你睡我睡得那么爽?”
毕竟周玠可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本领哪能不厉害。
祝荷转而勾住周玠脖颈,凑在他耳边,柔声说:“所以,你别弄了,我现在不热了,只想要你。”
周玠似笑非笑:“鬼话连篇。”
云雨再起。
盘中整齐堆成小山的冰块渐渐融化成冰凉的水。
许久后,祝荷随口问:“你今日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周玠难得回答:“好事,算不上,就是让晋王吃了点瘪。”
听到晋王,祝荷来了兴致:“吃什么瘪,你同我讲讲。”
周玠眼底划过狠厉,晋王对祝荷下.药,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邀人入局下.药。
周玠所用之药,抑或说蛊,极为阴毒,药效会持续发作,一旦中药人和人交.合,此后中药人想活命,就必须在药效发作时与最初交.合的人交.欢,否则爆体而亡。
算算时辰,晋王应该还在和自己的手下颠鸾倒凤。
反正晋王和他的手下蛇鼠一窝。
从前晋王数次想要周玠的命,那时周玠满腹祝荷,无心搭理晋王,如今不同了。
晋王好女色,府中姬妾如云,他还嗜杀,动辄杀人。
所以周玠要让晋王和男人发生关系,狠狠恶心晋王,至于是上是下,周玠不得而知。
周玠希望是他期待的结果,如此,晋王的骄傲和尊严会被狠狠踩在脚底下。
周玠很期待晋王清醒后的反应,晋王定会要杀人灭口,可他杀不了,不止杀不了,今后还要一直用。
周玠简括经过,笑道:“我给你报仇,高不高兴?”
祝荷眼睛一闪,淡定道:“我还是更喜欢自己报仇。”
心里上祝荷要乐死了,不枉她故意刺激周玠。
如此的话,照晋王那性子,一旦他得知是周玠下毒手,他肯定会反过来报复周玠。
好哇,狗咬狗。
她可喜欢看这种戏了。
周玠听到祝荷的话,瞬间拉下脸色。
祝荷不慌不忙道:“我还是很惊喜的,你要杀我,可你又为我报仇。周玠,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祝荷滑下手,指尖对着周玠心房的位置,感受到那里的跳动。
周玠打掉祝荷的手,冷着脸:“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是我的东西,他对你下手,就是在挑衅我。”
“可你不是亲口说是给我报仇吗?”
“说说而言,你就信了?”周玠轻嗤。
祝荷垂手,眼神失落:“哦,有劳你点醒,我差点以为你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你什么意思?”
“我以前以为你就是个疯子呢。”
周玠咬牙,一字一顿:“祝、荷。”
祝荷打个呵欠,嘀咕一声“好累”,才回答道:“我实话实说。”
周玠气得发笑:“你再说一遍。”
“生气了?”
周玠皮笑容不笑:“我生什么气?我的确是个疯子,你说得对。”
他刻意拖长尾调。
祝荷不嫌事大,装思量道:“你说错了,你可不是疯子,你是疯狗才对。”
“祝荷!”
疯狗被激怒,狂吠起来,是要遭殃的节奏。
祝荷赶紧抬头,主动在周玠侧颊亲了一口,“可爱的疯狗。”
“闭嘴!”
周玠拂袖走了,祝荷安然无恙。
祝荷目及他的背影,揉了揉酸胀的骨头,慢慢牵唇。
身体接触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看似紧张,实则悄然缓和。
第74章 乞巧重逢(修bug)
祝荷摸了摸小腹, 异物感迟迟不消,感觉再弄下去,得虚死。
真要应了周玠的话。
在周玠这快一个月了, 没有任何变故发生——祝荷离开那日原是要与长河会面, 她没来, 长河定会追查。
只是照情况而言, 即便长河查清楚她被周玠擒住, 估计也拿他没办法, 还是要靠自己突破。
漆黑的影子落在祝荷脸上,逐渐变大。
是周玠从浴房回来了。
“要被撑死了?”周玠戏谑而笑。
祝荷累得不想说话, 但不得不开口。
嗓音弱声弱气:“不是撑死,是要被闷死,你天天把我关在这里, 我真要无聊死了。”
“不是有书供你打发时间吗?不好看?”
周玠给祝荷提供了话本和志怪笔记,满足祝荷需要。
“看不懂, 晦涩词太多了。”
周玠:“看来骆惊鹤那厮不称职啊, 没教好你。”
祝荷听言,像是来了兴致, 手肘撑起,以掌心撑起下巴,眉眼弯弯:“你试探我吗?我怎么听这话一股浓浓酸味?”
“还说你对我没感情了,你提我那小叔,分明耿耿于怀马头镇的事,吃味了。”
周玠不以为意地笑:“你自作多情的本事见长。”
语气一转, 讽刺道:“不要脸。”
祝荷脸皮厚如城墙:“那不是因为你老是那样。”
她无聊,只能自己找乐子。
“那样是哪样?”周玠瞳仁漆黑锐利。
祝荷的手落满细细密密的牙印,全是狗咬的。
但见她用伤痕累累的手利落地爬到周玠身上, 跟灵蛇一般紧紧缠住他的长指:“我胡说呢,是我自作多情,总以为你是最爱我的那个。”
手似被妖精缠缚。
周玠面无表情拂开她不老实的手,样子根绝爱欲。
“好吧,我错了,我还是喜欢你发疯时的模样,更叫人欢喜。”祝荷面露怀念,回忆周玠带给她疯狂的窒息和危险。
周玠呼吸加快,心跳加快。
平静的外表是波涛汹涌。
他回到正题:“病秧子和长河定亲了。”
祝荷诧异。
“你没其他话要说?”周玠观察她的神色。
“一桩好事,既为旧人,道一句恭喜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