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张嘴的胡言乱语,你还有没有新鲜一点的举动。”
她划过了视线,从我的眼睛上快速地撤离了眼神,显得特别的悠闲地望到了更远的地方。
“嘴是一方面,但不是我的全部,我最厉害的举动,那就是随时随地地准备着接受你孜孜不倦的教诲。你都看到了吧!现在的我,不仅能沉着,而且是遇事不急不火的冷静处理。”
虽然是没有笑容的表情,但我并不担心,更是没改变对她实施继续引逗的想法。对于她,我还是很有把握,很有信心地。
“还想狡辩,我让你改变性格不是在紧急的事情上拖泥带水。说服霍大师成为半仙儿的说客,那是紧急之事,对付头儿更需要直言不讳的直奔主题。而你那样的托词不断,只会让头儿想到更多的拒绝理由,没一点用处,还不如你那风风火火的样子来得快。”
杨华柔声细语地说完之后,又是一个弱弱的白眼一瞪,抬脚跨步时,拉动着大腿上的裤子,绷得圆圆浑浑的惹眼晃动。
“你打算干嘛去?马上要到夜深人静了。”
我惊声激问时,伸手抓住了她刚刚甩起来的胳膊。虽然不是很用力,但是不由分说地还是阻止了她的迈步走动。
缓缓转头的杨华,那白皙润泽的脸颊,在夕阳的浮光下,显得润腻腻的娇嫩。
她微微地勾动了几下唇角,让那对甜甜的酒窝,清晰地闪动着。
“难道你想限制我的自由?”
“没那个想法,但是很想跟着你,成为你的保护伞。”
“就你这身板能起到保护的作用嘛!别到时候让我保护你了。”
“谁保护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跟你在一起。”
“是真心话嘛!我怎么听着有点像是在背课文,你当我是不经事的小孩,随便的几句糊弄就能不计前嫌了?”
杨华慢慢地拧身转动着,站成了面对着我的姿势,瞅着我的眼睛里,渐渐地投送出了冷凝之光。
我心里明白,她还在记恨着没留面子的争执。可是,因为侦勘任务的争执在我看来,那是正常之举,是不带任何恩怨的工作需要。
“华,咱们能不能就事论事,之前的那些争吵,我只是从任务本身上考虑,并不是针对着你。”
带着深重的不安情绪,我的说话声也变成了温声轻语。
“你以为我是因为对侦勘行动任务的争执而耿耿于怀嘛!”
杨华挑动了一下眉梢,神态显得越加的凝重了。
这一刻,我还真是傻眼了,也乱了心绪。本来想好了要解释清楚,要消除她的误会,却没想到竟然不是因为争执的事情,让我一下子语塞着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你知道嘛!欧阳怡景的心里有多苦。”
她低吟着的说话,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她喊说完的瞬间,却快速地转过了身子,而且是更快地迈动了脚步,直接向着远处的山包走去。
滞留在原地的我,因为听到了欧阳怡景的名字,心里胆寒得有些楞懵了起来。
如果杨华的说话是带着深意的提醒,那就是在暗语着我也欧阳怡景的在树林里的事情,已经成了公开化的羞耻之事。如果,杨华的说话只是就事论事,有可能欧阳怡景的心里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楚。
就在细思凝想时,我又想起了欧阳怡景在押运巨龙的时候,曾经提到过的一件事,那就是受伤的难言之隐。可是,那时候她并没有说清楚受伤倒地伤在哪里,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伤势很重,似乎并没有表露出有着多么苦痛的隐秘之事。
没想到明确的答案时,虽然是心有余悸的害怕,但想要弄清楚欧阳怡景有着什么苦楚的想法,还是激烈得让我迈开了脚步,双腿抡动的急奔着,很快就追上了杨华并不远的身后。
“华,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说得清楚了一点,你撂下一句模模糊糊的话,转身就走,你是想让我难受,还是想看我的笑话。”
我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急迈着挡在了杨华的面前,但并没有挡着不动,而是慢慢地退步移动着。
杨华在我的阻拦下,放缓了走路的脚步,眼神非常惊诧地瞅着我。
“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欧阳怡景在特种部队的情况?”
她的眼神显得非常讶诧,好像对我的疑惑之情根本就不相信。
但是,她的这一句话,却让我明白了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并不是我和欧阳怡景在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可能是欧阳怡景在特种部队受伤或着是有可能被转业的事情。
“欧阳怡景在特种部队的事情我是听说了一点,但是,这不影响我之前已经做出的承诺,想办法留下她是没问题的事情。我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够办到。”
我舒展了紧锁的眉头,心情豁然开朗。
只要不牵扯到我和欧阳怡景私密之事,其它的任何事情,我都能迎刃有余地应付。
“我说的不是转业和工作调动的事情,而是欧阳怡景在特种部队执行任务过程中的受伤。”
杨华斜身急跨一步,站到了山包的顶端,左右观看着,好像是在寻找着可以落座的东西。
因为我彻底弄明白了她要说的话,所以我是没任何负担的开心。人在满心欢喜的时候,想办法和举动也就敏捷了不少。
急切的向前扑身闪出,我双手快速地抓在了杨华的手臂上,非常欢喜地笑着。
“知道你想坐在这里跟我说心事,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坐的东西,给我两秒钟的时间,我就能让你舒舒服服地落座。”
我献媚说完之后,没等杨华有所反应,直接转身跃身跳下了土坡。因为我早就看到了山坡下面,放着一根枯树枝干。
噔,一下。
枯树枝干在我的用力推动下,直接落到了杨华站着的脚前。
“看到了吧!有它垫在屁股下,还担心不舒服嘛!”
我一边说着,一边爬动着,返回到了杨华的身边。
从开始说话到找到枯树枝干的整个过程,我没超过一分钟,快得几乎是没停息的连续动作。
当我按着杨华的肩膀坐下之后,她的眼神已经变得温温柔柔,弱弱和和的妩媚动人了。
“有时候我面对着你想好好的发一次惊天动地的脾气,可是才发一半的时候,就坚持不住了。可是有时候,却让我想不同你如此心细的人,为什么就没了解到女孩子的心思。”
杨华是带着无限深情,却又是满怀喜悦的柔声说话。
此刻,她完全是高兴的样子,也是非常的满意的笑容。
“心细是相对而言地,我对你心细,不见得对所有人都能做到这一步。女孩子的心思本来就很难捉摸地,欧阳怡景的心思就更难以揣摩了,虽然有过几次的单独相处,但也是没法了解的草草了事。”
我直接说到了欧阳怡景的事情上。
其实,当杨华说到了解女孩子心思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暗语中指示的人,也猜到了是在说欧阳怡景的隐私。
“你就知道甜言蜜语地哄我开心,其实欧阳怡景满可怜滴。”
杨华脸颊上的喜色,就在话音落定的那一刻,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一样,满脸浮着痛楚的神色。
“是不是欧阳怡景的受伤很严重呀!可是,从平常的身手看没什么后遗症的感觉,好像非常的健康敏捷。”
我搅拧着眉头,心里还真是不知道所以然。
“受伤造成的创伤,如果她不说谁也看不出来,可是,这种创伤基本上毁了女孩子做女人的权利。”
杨华慢慢地偏转着脸颊,将忧伤的眼神抛到了更远的山峰上。
第366章 忧伤碎心的话题
听着杨华那带着泣凄的说话声,我偏着头划过了视线,静静地盯瞩着她悲楚的神态。
此时的她,微弱的眼光定定地望着远方,紧闭着润唇,在眼底的专注下,神态显得特别的迷茫凄凉。
虽然我没理解女孩子做不了女人意味着什么,但她的神态,似乎表明了欧阳怡景的受伤是非常讶诧的结果。
我挪动着屁股,紧挨着杨华的肥臀,带着故意的轻碰心思,轻轻地挤了挤身体。
“没理解你说的女孩子与女人还有什么权利之分嘛!”
一句低沉婉转的问话,我想弄明白欧阳怡景为什么做不了女人。
在我的意识里,女孩子与女人没什么明显的区别,只是要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少女成熟到女人,从女人慢慢地变老成为老妇。而做女人的权利,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固有特性,根本就没有做不做的问题。
杨华悠然转头,将那张因为忧郁而变得凄凄楚楚的俊秀脸颊,满满地迎在了我的视线下。
她轻挑了一下眉梢,又微皱了一次眉头,长而翘起的睫毛忽闪的顷刻间,忧伤的眼神哗变成了错愕的惊诧。
“难道你真的没理解女孩子与女人的明显之处嘛!”
轻轻的惊问声,似乎释放出了她内心的全部忧伤。
我瞅着她的眼神,聆听者她轻声而又细微的哀音,心里再次涌起了无法言明的暗流,悲催似乎因为她的忧伤而清清楚楚。但是,没弄明白的疑问促使,点头的动作竟然变得唯唯诺诺的迟迟疑疑。
“还真不知道欧阳怡景为什么做不了女人。”
不知道是因为问题的沉重,还是因为杨华的忧伤感染,我的回应声是不由自主的低沉。
“欧阳怡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子弹打穿了子宫,为了保住性命,动手术时医生切除了她的子宫。”
杨华是一口气的急言快语,脸颊上的表情,却因为压抑的喊说,裂变得越加的凄惨阴沉了。
就在她的话音快速地收声时,阴郁的脸颊上,渐渐地染上了一片淡淡的红色,在眼帘的低垂下,仿佛要继续变深变浓。
“你是说她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嘛!”
虽然是凝问的语气,但我心里清楚,那是肯定的事实了,根本就没必要疑问着等待具体的答案。
“没错,她确实没了生育能力,有可能还会影响……”
噘嘴的瞬间,杨华停止了没说完的话,却将泛着红潮的脸颊移了过去,继续着眼望前方的远眺。
我收回视线,转头远望的时候,心里已经不是之前的讶诧急切了,而是酸酸楚楚,悲悲凉凉的无语暗激。
这一刻的清楚明白,让我想起了许多往事,也想起了欧阳怡景对我的好,为我的奉献,更是想到了在树林里她的凄楚表现。虽然那时候,因为激情的燃烧,让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理解她的心思。但是,现在想来,却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真情。
“这件事情除了我知道之外,没有任何人了解内情,我今天说给你听,就是想提醒你多多的照顾一下欧阳怡景的清晰,更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要让这件事泄露出去伤了她的心。”
杨华是没有转脸的轻柔说话,更是带着坚定声调的表态陈述。
“可是这种事情,你想让我怎么去照顾。”
疑虑满腹的瞬间,我脱口而出的轻声急问着。
“尽你最大的能力,想办法让欧阳怡景留在侦勘行动组里,毕竟这几年的相处,她已经适应了跟着咱们的共事。如果还有可能的话,最好将她的人事档案继续保留在特种部队。”
这一次,杨华转过脸,用非常严肃的眼神盯着我,说话的声音也是沉重而又抑扬顿挫的坚定有力。
她好像是带着命令,却又仿佛是哀求,表情复杂的同时,说话的声音也是沉闷的低吼。
“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了计划,也想好了怎么做。让她留在侦勘行动组里,是没任何问题地事件,但是继续保留她的军籍,我感觉有些为难,不过我会努力地。”
我接着杨华的话题,用掷地有声的坚定语气,表示着暂钉切铁的承诺,但并没有将话说得太满。
杨华侧身一转的时候,眼睛里激闪出了急切的眼神。
“为什么就不能保留她的军籍,谁都知道她在特种部队里是立过功,受过奖的人,又是中校的军衔。”
“我知道她的情况,但是,你别忘了特别侦勘行动组不是军内编制,更不是军队隶属关系。要想让她长期留在行动组,那需要将人事档案转移到特别侦勘行动组。”
“你可以想办法,继续以借调的形式,人在侦勘行动组,人事关系依然保留在特种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