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对集齐九鼎碎片就能长生不老这件事深信不疑,甚至我自已也动了一丝对于长生不老的贪念。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摆脱对永生不死的渴望。
不出五分钟,我胳膊上的伤口就愈合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只有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而那些伤口现在也愈合到仅仅是刺到肉中的程度。
可以说这两枚九鼎碎片的功效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十分神异了。
而且不仅我的伤口愈合了,我的体力也大大恢复了,原来经过了漫长的幻象和惊险的战斗已经疲惫了的我的精神和体力现在竟然也在慢慢的恢复。
我把那两枚九鼎碎片重新揣回兜里,从地上站了起来,打量了一下这个不算大的密室。
发现它上面有许多的壁画,想着既然这里面唯一的蜃已经被我消灭了,那我在这里盘桓一会儿也无妨。
于是我便走到墙壁下面查看那些壁画。
这个壁画记载的东西极为玄妙,上面似乎是一段故事,记述的是一个长着四个兽头的怪物将蜃抓在了这里。
并且壁画还描述了这个地方的大概的形象,壁画上画的来看,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墓穴,而更像一个镶嵌进地下的塔。
而我们现在待的地方仅仅只是一个塔尖,而越往下,这个塔的面积也会越大。
可是光我现在见到的面积,就有足足几千平方米,要是到了最下层,岂不是要好几十平方公里。
就像,就像一座小城市一样?
我认真数了数,这座塔一共有九层。
在zg古代,“九”为阳数的极数,即单数最大的数,于是多用九这一数字来附会帝王,与帝王有关的事物也多与九有关,帝王之位称“九五”。
而且zg以九为尊的传统。从上古时期便开始了,不然大禹也不会把天下划归九州,铸造九鼎以镇九州。
民间常说十全十美,“十”代表了满的含义。而在zg文化中则认为,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物极必反,盛极而衰。因此,“九”便是最恰当的选择,处于上升之极,代表了zg人独特的生存智慧,适度而又不张扬。
因此来看这座塔既然建造了九层,那么建造这座塔的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我结合着青铜门上的雕像和壁画,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起来zg历史上有谁是长着四颗青面獠牙面目狰狞的兽头的。
事已至此,我在这个房间里再怎么想也没有头绪,索性接着往下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或者或者和他们两个人会合。
就在我往出口走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隔着墙壁有敲击的当当声。
一开始那个声音还很微弱,但随着我集中注意力去听的时候,周围的其他声音突然减弱,仿佛房间里只剩那敲击的当当声。
当……当当……当……当当当
那敲击声仿佛不是简单的,机械的,规律的敲击声。
而是有人在用某种特定的规律敲击,想要传递什么信息。
我顺着敲击的声音的来源在房间里寻找起来,果然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
声音的来源和我这里隔着一个墙壁,很薄,似乎中间有某种机关,将我们两个隔离开来。
我试着在我这边的墙壁上敲击了两下,谁知那边立刻传来回声。
我赶紧又敲两下给他回应,让他确定这边有人。
我也试着向对面喊话,可好像声音根本就传不过去。
等了一会儿,墙壁那边又开始规律的敲击着,丝毫感觉不出来他的心急。
我甚至觉得墙壁的那边根本就不是人。
我开始犹豫,我犹豫着要不要将他救出来。
同时我也在想我的南离剑能否切开这些墙壁,如果真的可以,我又应不应该救他呢?
我试着按照我的节奏去敲击,可对面仍旧是那套熟悉的节奏,机械而规律。
第96章 黄毛诡子
我等了一会儿便开始哐哐哐的砸墙,试图用这种方法告诉他,别再持续那种有规律而枯燥的敲击了。
墙壁那边则是在我砸墙之后慢慢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突然用急促的动作,像我之前砸墙一样疯狂的砸着对面墙壁。
动作之大,让我感觉他甚至要把这墙壁直接砸穿。
我从背后拿下南离剑,我已经不去管对面的人是否能听到我的警告,我朝着墙壁对面喊了两声,然后用南离剑狠狠地朝着墙壁刺去。
果然如我所料,南离剑的锋利,就算是石头墙壁也能轻易的洞穿。
而在我的南离剑刺进去之后,对面反而没有了声音。没有我想象中的惨叫,愤怒的辱骂,甚至诅咒,什么声音都没有。
就好像墙壁那边从来没有传过来任何的声音一样。
我打消了直接用南离剑在墙壁上切一道门的念头,而是转为在墙壁上开了一个仅能放下一只眼的小洞。
开了小洞之后,我把眼放在墙壁上,向里面打探着。
突然!一个蓝色的眼睛出现小洞那头,出现在在我眼睛对面,睁得大大的,里面布满血丝,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恶毒。
有人!墙壁那边有人!
我已经不去想他的眼神是怎样的眼神了,现在我只想赶紧把他救出来,我不想在这个地下墓穴里孤孤零零的一个人行动了。
我用南离剑谨慎地切割着,生怕伤到了墙壁对面的人。
就在我切割好,正思考着是往里推还是往外推的时候,对面突然有一股力推了过来,将那切割好的石板直接砸向了我的身上。
还好我躲避的及时,那石板仅仅是触碰到我之后,我就及时躲开了。
随着石板重重的砸在地上,我的视线向着那个洞穴看去。
我要看看洞穴那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我盯着他的时候,那洞穴里面人也缓缓从那黝黑的洞穴里走了出来。
那不是zg人!
我看着那个人一头的黄毛,不禁感叹道,竟然是个gz!
怪不得我刚才怎么喊话,他都不搭理我,原来是听不懂。
就在我思考着该用什么英文跟他对话的时候,我突然低头看了他一眼,和他抬头看我的眼神正好相对上了。
那是一双怎么形容都形容不出来的眼睛。
如果非要我说,我只能说拥有那对眼睛的主人,绝对不可能是活人。
因为那双眼睛里布满血丝,瞳孔涣散,那涣散的瞳孔甚至布满了整个眼球。
在西方医学不对,不管哪个地方的医学来说,这个人,光是看眼睛,他都是已经死亡了的状态。
可是这个人,他现在还在动弹,他抬着他的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一点一点朝着我爬了过来。
我正在思考要不要拔剑将他杀掉的时候,爬到了我的脚下,慢慢的对我说了一句话。
“给我……给我一点吃的吧。”那一股字正腔圆的发音,带着一点可怜的腔调,一时间竟然让我握着南离剑的手砍不下去。
我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他,伸手向背后去摸着我的应急食品。
我把那压缩饼干包装剥开交给了他,那鬼子迫不及待的就往嘴里塞着,如此惨状,我也不忍心去怀疑他了。
我于是蹲下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来的这个地方?”
这不蹲下来还好,一蹲下来把我自已吓了一跳,那又是往嘴里塞,又是梗着脖子往下吞咽的,吃了这么大半天,最后竟然全部都漏在了肚子前面。
他的胸口那一块儿,是完全空的!
从我这里看,已经完全腐烂完了,只剩下褴褛的衣服勉强遮住的骷髅架子。
这……这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
眼前的一切彻底的颠覆了我的认知,眼前说他是活的吧,他既能思考又能和我对话,甚至还能主动和我讨要食物,但是他涣散的瞳孔和腐烂的胸口又向我证明了,他确实是个死人。
“我叫卢卡斯,来这里考古。”那鬼子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着饼干,一边用流利的汉语对我说着,“我之前所以汉语说的比较好,你来这里干什么?”
“盗墓。”我实在看不出来他究竟是死人还是活人,我感觉我目前见过的所有人,可能都分不出来,他究竟是死人还是活人。
毕竟没有哪个死人能在胸口都腐烂了的情况下还能说话吃东西的。
可是又没有哪个活人能做到瞳孔都涣散到整个眼珠这种程度。
“你是盗墓贼?”卢卡斯有点惊讶,但嘴里的动作还没停下,看样子是饿了很久。
“你为什么会被困在墙壁里?”我岔开话题,接着问他。
卢卡斯可能也是饿了很久,脑子不太好用,并没有发现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反而是接着我的问题回答:“我跟着队伍下来,下到这个墓穴里,没想到这个墓穴下面这么这么大,一下来,有很多猴子,很奇怪的猴子,看着就让人有种恐怖的感觉。”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他说的那是朱厌,我也知道了那个墓道里面那只朱厌啃咬着的长满汗毛的手臂是谁的了,估计是卢卡斯的一个倒霉队友的。
“然后我们就逃跑,我和队伍走散了,我从地上,看不见地上的机关的地上,掉了下来,然后就被困住了,有各种各样的幻象。”卢卡斯脸上一脸的恐惧。我能想象到一个从小经历着mg式教育,信奉天主教的mg,看到那种墓葬里面各种各样的只存在于传说神话里的怪兽异兽,经受了奇怪的机关的迫害,脸上能不表露出恐惧的情绪,那才是见了鬼。
“我一直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我的同伴找不到我。”卢卡斯回头看向那处通道,“里面有我的包,里面是一些考古资料,我要回去拿一下。”
第97章 不死长生
卢卡斯说着,往那处黝黑的洞穴爬去,他转过来爬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腿竟然也没有了,从根部齐齐斩断。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断面,不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断的,倒是更像是被锐器磨断的,因为骨头的折断处恰好是关节处,若真是被撕扯或者被啃咬,不会断的这么整齐。
我看向他那脸上的皮肤已经紧紧贴着颧骨的脸庞,心里似乎有了什么算计。
我在他后面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卢卡斯愣了一下,整个人趴在原地,表情极其用力,似乎是在想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跟我说道:“好像是秋天,我下来的时候,叶子是黄的,并没有下雪,对,没错,就是秋天。”
我听着他小孩儿一样的措辞,不禁想,他如果真的是个死人,那他的脑子又剩多少呢?他能清楚的回答我想问的问题吗?
“那你们一行,一共多少人呢?”我继续问道,同时身子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着那个洞穴挪去。
“我想一想,我想一想,大概是好几十人。”卢卡斯的脑子明显有些不够用了,他的脑子上面甚至飘出了一丝一丝淡淡的烟雾。
“你们带着专业的设备吗?露营设备,考古设备和下到墓穴里面的设备。”我联想到外面的露营营地,接着问卢卡斯道。
“我想一想,应该是带了,领头的人是个中美混血。”卢卡斯的回答似乎有些偏离了问题本身,“他来之前跟我们说,这只是一次考古行动,但是似乎队伍里有很多,像你这样的,专业的盗墓人。”
“哦?都有什么人说来我听听。”我顿时心生好奇,我倒要听听看他们队伍里那些人究竟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些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