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诡异怪猴
在我感慨这机关的精妙的时候,秦启明和路一鸣围了过来,我巧妙的把衣服往下稍微遮掩了一点,免得被他俩看见我的伤口。
秦启明走过来真心实意地感叹道:“不愧是崔三爷的高徒,就是有实力!”
路一鸣也是惊叹不已,因为他只见我把手伸了进去,仅仅过了一会,就把机关打开,在他这种大老粗心里,我已经是神仙一样的存在了。
“门开了吗?”秦启明问我。
我点了点头。果然我点头过后一会儿,那青铜门上面的机关慢慢合拢,随后那高大的青铜大门上面的怪猴动了起来,那竟然是活雕刻?
古代墓穴中的雕刻一般分为三种,一种是阴刻,指的就是画面和文字是凹陷下去的。
一种是阳刻,指的自然就是画面和文字都是凸出来的,其他部分都是凹陷下去的。
这两种雕刻都极其常见,第三种就是最难见到的,也是最难的,就是活刻。
活刻指的就是雕刻的图案和文字是可以活动的,后面是机关,可以牵动着前面雕刻的图案发生动作。
这种机关最是难,不禁考验对于雕刻的精巧程度,还需要对机关术有足够的了解。
更何况,就算是那种极为精巧的机关,经过了千万年也未必能如期运作。
可面前的青铜门,那些怪猴现在正在青铜门上栩栩如生地捕食着人类。
那些怪猴的动作全部如同真正的动物一样,甚至在那门上,有几只怪猴都能团队捕食,将围起来的人类分而食之。
而随着这些怪猴的动作,青铜门也就随着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黝黑的洞口。
我感叹于这个青铜机关的精密,即使是过了千万年也能如此运作的时候。
我似乎隐隐从洞口的最里面,看到有一颗脑袋伸出来看着我们,在我注意到的一瞬间,那颗脑袋快速收了回去。
我赶紧看向左右的秦启发和路一鸣,只见他俩仍然专心地看着门上的机关运作,似乎并没看到墓道里面的诡异。
我反手把南离剑插回剑鞘,对着他俩说道:“该往里走了。”
他俩点了点头,直接就想往里面走,被我直接拦住。
“做好准备,里面可能有情况。”我赶紧拦住他俩,听到我这话,秦启发从后腰掏出双刀,路一鸣则更是干脆,直接把背后的枪拿出来上膛,端在手里。
那好像是一种特种部队的独特姿势,可以保证持枪者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对目标进行射击。
我见他俩准备好以后,也把剑鞘里的南离剑拔出来,早知道就不往剑鞘里面送了。
我们三个人一起往里走去,走了几步,身后的青铜门突然就好像是外面有人特意关上的一样,咣当一下彻底关上。
这一下也给秦启发和路一鸣吓了一跳,门关上之后,前路彻底黑暗,好在我们的头上都还戴着手电筒。
我们三个在黑暗中说好了,一次只打开一个人的,虽然三个人的手电一起打开可以照亮很大的范围,但谁也不知道这墓道到底有多长,到底有多大,万一走到一半没电了,岂不是两眼一抹黑,抓瞎了?
所以我们就说好了,一个一个打开,这样可以最大限度保证亮度的续航。
说好之后,我就打算打开我的,可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就好像什么人在啃着骨头,也像是顽皮的孩子用指甲扣着墙皮。
我赶紧打开头灯一看,眼前的一幕,可直接让我们三个人都大吸一口凉气。
只见眼前的墓道尽头,蹲着一只怪猴,那怪猴大概一人多高,身上遍布白毛,脸是赤红色的,两只獠牙突出到嘴外,看起来极其凶狠狰狞。
而且,它正如外面的青铜门上雕刻的一样,它没有鼻子,本该是在眼睛和嘴巴连接的地方,有着鼻子的地方,在那怪猴的脸上确实空空如也,极为光滑的一处皮肤。
其他有的猴子也没有鼻子,是因为朝天鼻或者其他更奇怪的鼻腔构造,但最起码也会有着两道细长的鼻孔,用来呼吸。
可眼前的怪猴,眼睛和嘴巴中间本来应该有着鼻子或者鼻孔的区域,却是光滑平坦的。
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瞬间就将我的恐怖推上了高峰,那不是简单的视觉恐怖或者心里恐怖,甚至我都感觉不是恐怖谷的恐怖效应。
我觉得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最深处,刻在灵魂上的,铭刻镌写在基因片段和dnA上的恐惧,是一种物种对另一种物种的恐惧!
我用已经僵了的脖子慢慢扭头看他们俩,只见他们俩也是一样,眼里的恐惧只多不少,那个身经百战,见过许多大场面甚至亲手杀了许多许多人的兵王路一鸣,此刻竟然也开始颤抖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确实是有这一种假说,就是在远古时期那些捕食人类的物种,会在人类的dnA和基因上刻下恐怖的种子,让后代一代接着一代传下去,让后代面临这些捕食者的时候,可以有恐惧的本能,这样就会有逃跑的念头,也可以避免因为莽撞无知,想着去对抗比自已强大无数倍的捕食者。
而那只怪猴,竟然在被我们灯光打了的情况下,仍然不紧不慢的咀嚼着。
咀嚼什么呢?那怪猴咀嚼的东西,是一条人的手臂,而那手臂上不仅带着手表,甚至穿着和我们类似的贴身保暖内衣。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难道,难道那是崔金玉的手臂?
这些怪猴是从最外面来的?是我害了崔金玉?
就在我脑子里已经无限自责的时候,我突然看到那胳膊无论是放在崔金玉的大臂还是小臂上,都显得壮硕无比。
更何况,崔金玉下斗从来不带手表,她们鹞子门有自已的计时方法。
所以说,那不是崔金玉的手臂,我稍稍松了口气,但随后又提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吃的可是肉!
第77章 千奇百怪
而且看那胳膊上浓厚的体毛,搞不好就是路一鸣提到过的美国雇佣兵。
对方那么精良的装备,都遇到这种损伤吗?
就在我脑子思考的时候,那怪猴慢慢放下手里的胳膊,做了一个让我,也可能是我们三个都终身难忘的动作!
它举着那残肢,如同和人打招呼一样,朝着我们挥了挥手!
更可怕的是,它好像知道这动作代表着什么,挥手的同时,用它那张没有的丑脸,朝着我们挤出一个诡异恐怖的微笑。
它的脸上不仅没有鼻子,甚至没有眉骨和眉毛,从远处看,简直就是一个平面上面安了两个眼睛和一张长满獠牙的大嘴。
可想而知,这样的一张诡异的脸配上拿着一截刚刚还被它放在嘴里啃食的胳膊的朝着我们打招呼的手臂,再就是加上一身白毛的怪猴形象,那一笑对我们三个人来说,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心理阴影了。
路一鸣最先受不了,拉动枪栓,对着那怪猴就是一梭子,在狭小的墓道里激起一阵烟尘和巨大的响声。
甚至还有反弹的流弹,从我身边直接弹过去,再偏上一点就打到我的腿了。
我赶紧让秦启发拦住路一鸣,秦启发本来也是害怕,被路一鸣这一闹,心里的恐惧情绪反而稍有减轻。
听到我说的话,赶紧小心翼翼上去劝住路一鸣,他也怕路一鸣情绪上了头,转过身把我俩突突了。
路一鸣被秦启发好说歹说才冷静了下来,使劲喘着粗气,手里的枪管有些发红,向上面冒着淡淡的白烟儿。
我见他冷静下来,本来想开解一下他,却说不出口,原因无他,因为我心理的恐惧和崩溃对比他之下,可能只多不少,倘若我手里也有枪,我说不定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我看向墓道里,本来能看到头的墓道,因为路一鸣的扫射,现在已经是烟尘四起,根本看不清前面的东西。
我有些期望,期望烟尘慢慢沉静下来以后,能看到在墓室的尽头,有一具鲜血淋漓的怪猴尸体最后还是全身中弹,被打的十分凄惨的样子。
其他两人估计也是和我一样的念头,都在等前面的烟尘散去,所以我们三个人都安静地待着,除了心跳声和路一鸣略微大了一些的喘息声,墓道中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到甚至可以听到尘埃落定的声音。
只是突然,和先前一样的熟悉的声音想起,那是怪猴啃食残肢上面骨髓的声音。
果然,等到尘埃落定,在那长长的墓道甬道的尽头,那只怪猴仍然在那里蹲坐着,甚至它那双几乎全是白色眼白的眼睛还眯了起来,嘴巴稍稍勾了起来,露出一副嘲笑的表情。
路一鸣见状,本来放下的枪口再度抬起,我和秦启发可不敢再让他开枪了,赶紧拦住他。
就在我们拦住他的时候,甬道尽头的那只怪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连带着那只断掉的胳膊一起,若不是墓道上有许多弹孔,我甚至会怀疑刚刚的恐怖一幕都是幻觉。
路一鸣压着声音问我们:“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不让我打死它?”
他压抑着声音,似乎有些什么无法言说的苦衷和阴影。
等到他完全冷静下来,才慢慢深呼吸着,整个人放松下来。
路一鸣看着我们,欲言又止,但过了一会儿,还是道了一下歉:“抱歉,我情绪有些激动了。”
我看他一副身负苦衷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怪他,只好安慰他:“不碍事,你平复过来就行。”
秦启发则是不说话,等到过了一会儿,才把蹲在地上的路一鸣扶了起来。
我见他好像缓和下来了,便提议继续往前走:“如果你好些了的话,我们就继续往前走吧。”
“手电筒头灯的亮度有些暗淡了,在拖一会儿,我怕电池用完了。”我怕他们觉得我不够人道,赶紧解释道。
路一鸣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秦启发虽然没说话,但我当他默认了。
我们三个人继续往前走着,走了一会,我看着前面的地砖有些奇怪,于是就将他俩叫停。
那地砖缝隙的颜色有些不一样,我拿出一条巧克力,扔了过去,巧克力落地的瞬间,从两边的墙壁里开始渗出火油,渗出火油的速度之快,几乎可以用喷出来来形容。
如果是人走在那上面,一定是躲避不开的,火油喷出来后,不知从哪里有了一阵无名之火,将火油全部点燃,熊熊的高温和火焰,照亮了我们三个人的脸。
火焰燃烧了一会儿,我并不感觉到呼吸困难,就证明这墓道的甬道并不是全封闭的,而是在有些地方留有气孔。
不过想来也不是为了给我们这个盗墓者留一线生机,而是为了这墓道里的怪猴。虽然它看起来诡异无比,某些角度甚至不像地球上能出现的生物,但它一定是需要氧气才能生存。
火焰燃烧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他俩刚想走,又被我拉住。
那地砖刚被火焰燃烧了那么久,现在上面的温度少说也得有数千度,以我们的鞋底,怕是刚踩上去,就会直接化掉。
秦启发无事可做,便问我为什么能看出前面有机关。
我便回答他,很是简单,因为在前面的机关处,有一条较为明显的地缝,而且地砖的颜色和没有机关的地砖略微有些差别。
这种差别很小,但作为常年在老林子里游荡的我,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
这种差别就好像同一棵树上长在背阴面和长在向阳面的叶子一样,虽然大部分看起来都是相同的,但在我眼里,向阳面的叶子就是要比背阴面的叶子颜色要深一点。
那一点就是我能将他们分辨出来的原因。甚至我当年上学的时候,一眼就能分辨出一个字迹是用圆珠笔写的还是用走珠笔写的。
圆珠笔出墨不均匀,所以笔迹有深有浅,而走珠笔大多均匀,色彩间没那么多断裂。
第78章 兵分两路
这两种笔迹之间的细小差别,即使我当时跟别人说了许多遍,他们也未能察觉。
甚至我都已经将字迹不同的地方指给他们,他们也分辨不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就像有的音乐家天生就能分辨出来不同的音符,能够在一场演奏中精准的分辨是哪一个乐器的哪一个音节出了问题。
如果音乐家的能力叫做绝对音感,那可能我这种能力就叫绝对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