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孙言理所当然道：“没错，当年我的确吃过不少人，甚至是包括你，若不是你曾救我一命，你早已被我啃得干干净净。”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下来。
　　秦轻楼其实曾经也是怀疑这事到底是不是这猴子所干，但今听他这么一说，也是确定无疑了。


第339章 妙善现身
　　方寸山上，二者声势愈发浩大。
　　孙言虽是占不了上风，但也并不输这秦轻楼。
　　高空中，那神柳虚影有多少根，他的分身便是有多少个，如此反复，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额正在二者打的难解难分之时，突然一根柳枝突破了他的防御，忽然见便是抽打到了猴子背上。
　　随着背部一阵火辣，孙言整个人也是难以控制住的往下坠落而去。
　　‘轰隆！’
　　地面楼台房屋瞬间轰然倒塌，孙言倒下瞬间，也是连忙再次从废墟中走出，不给秦轻楼追击的机会。
　　然而此刻他看着虽是无碍，但嘴角已渗出了一丝鲜血，多少还是受到了点伤。
　　秦轻楼彼时也缓缓降落，双目看向了猴子，淡淡道：“你这魔猴！束手就擒吧！看在曾经份上，我可以洗去你永世记忆，让你继续苟活着，再是与天地对抗，那你可就死无全尸了。”
　　擦了擦嘴角的一丝鲜血，孙言忽笑了一声，又将掉落的棍子拾了起来，目光直视秦轻楼，道：“就凭你？这三界五行六道里，就算是如来那老秃驴，曾经也只得匍匐在我脚下，你以为，你真有多厉害？也是，可能就是因怕，才是让你们一个个前来送死。”
　　说罢，孙言双目闪过一道精芒，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解开某种力量一般。
　　显然对于孙言这番话，秦轻楼并未听进耳中。
　　只瞧她身体四周顿升起无数青莲，随着一声娇呵，无数莲花一一向孙言袭来。
　　瞧着那散发着恐怖威势的毁灭气息，正当孙言还在再三犹豫之际，突然天边疾驰闪过一道身影，紧接着一朵巨型莲花便是将孙言包裹其中。
　　而彼时，万千小型莲花也一一在孙言周身绽放开来。
　　一时间，轰鸣声不停响起，在这毁灭力量之下，那方寸山也是顷刻间便是会夷为平地，可被那巨莲所包裹的孙言，却是毫发无伤。
　　顿时，二人皆是愣住了。
　　孙言脑袋也是转得飞快，可就是猜想不到如今这个时候，还会有何人会冒天下大不韪而前来帮助自己。
　　一旁，秦轻楼美眸瞬间一冷，死死盯着远处那道人影，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手段，与我一模一样？”
　　孙言此时也急忙扭头瞧去，只见一个不知有多年没见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很快，那道倩影手持一玉净瓶，瓶口中还插着一截鲜活的柳枝，彼时正向着孙言度步而来。
　　很快，那人影来到了孙言面前，笑道：“师傅～我就知道，没人能够奈何得了你。”
　　望着那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面孔，孙言沉默了好久好久，才抬头说道：“妙善，你……你怎会在这儿？”
　　这一刻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但如何都是没能想的明白，妙善这般区区一个凡人，为何过了这般年月，还是如当初一样。
　　她的确是跟着自己修行过一段时日，但她可并未学会长生不老术，而镇元子那老东西曾经所教她的那一邪术，更是会加快她生命消散的步伐，不可能过去了如此多年，还是一成未变。
　　看着孙言愣神了如此之久，妙善忽是捂嘴一笑，道：“师傅，没想到吧？”
　　孙言也点了点头，摇头苦笑道：“的确没想到，我发现，我越来越有些看不透你了。”
　　见着二人在那嬉笑着叙旧，秦轻楼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突然唤起莲花座，盘坐其中，又是唤起万千莲花。
　　妙善仿佛也是感受到了身后浩荡声势，对着孙言笑道：“师傅，你先歇息歇息，待徒儿解决了这麻烦的女人再说。”
　　说完，妙善便是瞬间转身，抬头看向了空在那盘坐在莲花座之上的秦轻楼。
　　瞧着妙善有些托大，孙言紧皱眉道：“你可有把握？这女人，如今为师不动用最后手段，可能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妙善也是毫不在意，左手掐了个手决，瞬间一朵莲花便也是出现在了妙善脚下，她也头也不回道：“呵，用我的手段对付我，她还得再回去多修行几千年才行呐！”
　　踩在莲花上，妙善下一息便是已与秦轻楼可比肩齐。
　　紧盯着妙善，秦轻楼仿佛也是想明白了什么，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看向妙善淡淡道：“我想，我应该知道你是谁了。”
　　“是吗？既是知道了，为何还在这里，你是知道的，你不过是我的替代品，再是如何，你都不会是我对手。”听着这一番话，妙善也有些不耐烦回道。
　　对她而言，此刻最想做的事，便是抓紧解决掉眼前的这个麻烦，好好与自个师傅相聚相聚才是最为重要的事。
　　底下，孙言却是瞬间想了许多。
　　这一刻，瞧着这二人相差无几的气息，使着并未有有何区别的手段，再加那手中羊脂玉净瓶，以及那一根曾经让他吃了点苦头的柳枝，他哪里还能猜想不到这妙善的身份。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要说些什么好了。
　　自己以为最弱的一个凡人，居然是这样的来头，自己最照顾的小徒弟，居然是当初自己最为仇恨的观音。
　　孙言不知她是否觉醒了曾经的记忆，若是没有，那她此刻显然不会有这样的能力，若是觉醒了，那为何又怎还能这般坦然面对自己呢？
　　此时高空之上，秦轻楼紧紧握起了拳，沉声道：“不试试，你怎知道我不是你对手，你不过是个佛门弃子，不过是个背叛信仰与妖魔为伍的堕落者，你又有何本事是我对手？”
　　缓缓将手中柳枝从玉净瓶中拿出，妙善轻声一笑，道：“那你试试便是知晓了。”
　　语毕，妙善洁白如玉的手指便是轻轻挥舞了一下那一柳枝。
　　瞬时间，妙善身后竟是出现了一根异常之大的柳树，而那柳树也在此刻对秦轻楼发起了攻势。
　　只见得一根凝实的柳枝冲天而起，便是朝着她狠狠抽了过来。
　　在得知眼前这人身后以后，秦轻楼也不敢托大了，当即也是幻化出一朵与刚才妙善护佑孙言时所显现的莲花将自个护在了其中。


第340章 秦轻楼败退
　　依旧还是与刚才的一幕一模一样，但此刻却是不一样了。
　　一根遮天蔽日的柳枝顷刻间便是落下拍打在了莲花之上。
　　‘咔嚓！’
　　那秦轻楼所幻化而出的莲花，顿时竟是出现了丝丝裂缝。
　　又是一根柳枝拍下，那裂缝也开始迅速扩大。
　　终于，在一根柳枝落下后，那朵巨莲也是再也支撑不住，瞬间就已四分五裂。
　　莲花中的秦轻楼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中，被那柳枝抽飞出去了千里地。
　　彼时秦轻楼也是晓得，这人，自己真的不是其对手，要是再与其纠缠下去，说不定，真会被杀死。
　　被柳枝抽飞出去之后，秦轻楼也很决然，丝毫没有半点犹豫，唤出莲花座，便是要连忙遁走。
　　正当妙善要追去解决掉这伤害了自己师傅的女人时，孙言忽然道：“妙善，回来了，不用追了，没用的。”
　　高空上，妙善瞧着秦轻楼遁走的身影，又看了看底下的猴子，微微点头，就便是散去一切神通，缓缓降落来到孙言面前。
　　望着孙言嘴角还有些许血渍，妙善连忙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替孙言擦拭了一番，温柔道：“师傅，你没事吧？”
　　摇了摇头，孙言紧盯妙善，欲言又止道：“我没事，妙善，你……是何时……”
　　妙善沉默了会儿，道：“在那南极之地时，我就已苏醒了，苏醒后，我发现我多了些不属于我的记忆，那时，我有些不愿面对这一切，也不知该要如何与你相处了。”
　　空气中气氛似乎有些寂静了一些。
　　孙言也率先打破了这一宁静，直视妙善道：“我想知道你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会轮回转世，又为何会成为妙善。”
　　妙善微微一笑，突然挽着了孙言手臂，笑道：“师傅，你不用这般严肃了，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曾经师傅被我踩在了脚下，但后边我也不是被师傅给压下了身下嘛！就算是扯平了。”
　　面对妙善的这一下，孙言的神情瞬间有些不自然了起来，连忙抽了抽手，但发现妙善抱得有些紧，实在难以抽出，只得连忙道：“你可别胡言乱语，当初四圣试凡心时，我不过是临死时毁了你衣服罢了，可啥也没做，怎就将你压什么了？”
　　见孙言这般茫然模样，妙善忽将小脸凑近到了孙言耳边，低声道：“你这泼猴忘记了，南极之地，你因湖中落败那残魂，误吞紫金丹后，差点要死去，那时我也才是刚觉醒，很多本领都无法施展出来，在纠结了许久许久，只得是将那圣洁之身，用以救你一命了。”
　　听完这一番话，孙言整个人都怔住了，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要说些什么。
　　曾经他还不觉有何不妥，但此刻想来，的确是有些奇怪。
　　他那般伤势，那体力的狂暴力量，哪里是敖沁那小家伙三两下便是能够化解得了的。
　　见孙言不语，妙善小脑袋忽然靠在了孙言肩上，道：“师傅，你可知，当初，徒儿是真的想要杀了你的，也是那么做了，迷天城，就是我化作敖沁的模样，将你推下去的，不过后来就后悔了，在你下去后，我也跳下其中，只不过却是没寻到师傅您。”
　　孙言此时不知该要说些什么好了。
　　从观音转世沦为妙善，这就算了，可是自己为何，会与她发生那苟且之事。
　　一想到这儿，孙言的老脸，瞬间如他的猴子屁股一般红了起来。
　　深深叹了口气，孙言叹道：“妙善，对不起……若为师只是这三界里的一个凡人，自然会对你负责，只可惜，我不过只是这片天的手下败将，待这一切结束之际，也是我回归天地之时。”
　　话刚说完，只见妙善手指轻轻放在了孙言双唇上，低声道：“是徒儿对不住师傅才是，毕竟当初，善儿可是师父最为憎恨的人呐！”
　　说罢，妙善又升起一道笑容，忽然道：“师傅，你可知，为何我原先是好端端的观音菩萨，但却又被强行轮回转世了吗？”
　　妙善这么一问，孙言当即也是好奇了起来。
　　这事也是他一直都未想得明白的事。
　　要回到，菩萨在佛门里，那可是极具分量的，怎可能说轮回便是被轮回了。
　　这么一瞧，那看来，这妙善，看来是知道些什么了。
　　随手幻化出一张石桌，孙言坐下后便是问道：“菩萨乃是佛门最为重要的位置，按理说一旦是注定了，就算是千年万年万万年都是不可能会突然换去一人，你被轮回，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了他们的什么秘密？”
　　听着孙言这一番猜想，妙善美眸眨了眨，点点头道：“看来师傅你也猴精猴精的，的确，正因为我知晓了一些佛门见不得光的事，才是被强行安排转世，并是换了一人观音。”
　　说到这儿，孙言也是来了兴趣了，连忙道：“那到底是什么秘密？竟是重要道连堂堂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都被转世重生了？”
　　只瞧妙善环顾了下四周，道：“这是关于那域外之人的秘密，但具体的话，恕徒儿暂且还不能告诉师傅你，待时机成熟后，师傅你自己会知道的，只能说，这三界，不过是个囚笼，无论神佛，无论天地人，都不过是那囚徒罢了，还有那佛门，天庭，或许要不了多久，便会将亿万万生灵，全部献祭，待凑齐天地人三书以后，再利用那无上力量，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总之，师傅你得抓紧了，留给你的时日，是真的不多了。”
　　听着妙善这一句句的言语，孙言神情有些严肃了起来。
　　杀掉亿万万生灵，那也就是说，除了苍穹之上那些存在，地界地底里的一切，都将会被陨灭。
　　甚至包括黄泉地府内那数之不尽的魂魄，也都会彻底消散。
　　看来这灵山天庭，之所以如此针对自己，看来是怕自己坏了他们的好事呐！


第341章 人生树人生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