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妖们为贺兰寂搬来一张软榻,就放在距离纱帘很近的位置,随后便退出了神祠。
兔儿仙晃着自己粉粉的足尖,轻点软榻的垫子:“陛下,过来坐。”
贺兰寂的视线追逐着他的脚尖,依言坐了下来,又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兔儿仙的脚,却被兔儿仙灵活地躲了过去,红纱轻晃,便缩回到贺兰寂看不见的地方了。
“手,或者是脚。”
兔儿仙声音妩媚,银铃响起诱惑的节奏:“陛下要选哪个?你可以用我的手或脚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贺兰寂喉头滚动,“朕不能见你吗?”
“不可以,陛下的供品只够见到我的手或脚。”
红纱后再次伸出了一只脚,踩上贺兰寂的膝盖,灵活地画着圆圈:“快选呀,陛下,只要你选了,我就能让你快乐……”
“叮铃……叮铃……”
银铃轻轻颤动着,铃声细弱,却荡人心弦、勾魂摄魄。
红红的烛火燃烧跳动,落在雪白的足背上,勾勒出妖冶的光影。
在这座狭窄的神祠中,属于绮雪诡艳的妖性正在不断地放大着,恍然之间,贺兰寂仿佛已被危险的鬼魅蚀骨缠身。
艳鬼柔媚入骨,情意绵绵地与他交缠,却不知艳鬼是否会在下一刻剖开他的胸膛、吞噬他的心肝,但即便身死,他也甘之如饴,他情愿向绮雪献上自己的心肝。
“……”
或许是饮酒的缘故,贺兰寂阴寒的身体竟然泛起了一层蒙蒙细汗,他的嗓音也变得喑哑了。
“你来替朕选。”
他垂下眼眸,呼出的热气滚烫,缓缓解开衣带:“只要是你,是手是脚都可以。”
“好呀。”兔儿仙魅惑地说,“我替陛下选,那就是脚,用脚别有一番滋味……”
贺兰寂从善如流,将袍服解开了大半。
长相丑陋的狞恶之物便藏不住了,“啪”地打了兔儿仙的脚背,发出沉闷闷的响动。
“好大啊……”
兔儿仙像是从没见过似的,语气有点怕,又有点好奇:“陛下平时是怎么养护它的,为什么能长得这么大?”
贺兰寂扣住他的脚踝,与足心相贴,浑身微微一震:“没有……朕没有特意养过它。”
“是吗……”
兔儿仙将两只脚都伸了出去,并拢在一起,天真无辜地说:“那陛下就是天赋异禀了呀……里面一定存满了元阳,要是被我吃一吃,能把我喂得很撑吧?”
贺兰寂的额角绷出青筋,闭上眼眸,哑声说道:“你可以试试……”
“那就要看陛下的供品够不够贵重了。”兔儿仙说,“我要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全天下最贵重的珍宝……”
银铃清脆的声响由慢到快,再到不停地铃铃作响,兔儿仙只靠双脚早就不够了,他不得不抬起小腿,又抬起大腿,最后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他不得不惊慌失措地说:“慢点、慢一点……呀啊!”
贺兰寂的手背指骨突起,显然力道极大,猛地扣住兔儿仙的小腿,将柔软的肉掐出深陷的痕迹,差点将他整个人从纱帘后钻了出来。
“哗啦哗啦哗啦……”
银铃疯狂地胡乱晃动,持续响了很久很久,直到某个时刻,才戛然而止,贺兰寂手掌一松,慢慢放开了兔儿仙的小腿。
一滴汗水落在兔儿仙的小腿上,将他烫了一下,他惊慌失措地收回了双腿,害羞地说:“好了好了,可以了吧,我的脚都红了……”
“……”
贺兰寂闭着眼,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只是很快他就继续问道:“你还喜欢什么供品?”
兔儿仙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问:“也许今晚我只要这些供品就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贺兰寂说,“仙子尽管开口,无论你想要什么,朕都能给你。”
“那……”
兔儿仙似乎在难为情地揉着红纱,纱帘后发出窸窸窣窣的纱料摩擦声。
“你把你的衣服都给我吧,头冠我也要……啊,你可以把外袍留下来,夜里冷,你就披在肩上吧。”
“把衣服给你就能见到你了?”贺兰寂问。
“还是不行,不过你可以见到我的腿,还有我的尾巴……”兔儿仙小声说,“耳朵也可以借给你摸一摸。”
“好。”
贺兰寂解开头冠,又脱掉中衣和中裤,露出健美却苍白的躯体,近乎不着寸缕,只在肩头披着帝王的袍服,由他亲手将贴身的衣物都递到了纱帘后。
纱帘后的兔儿仙接了过去,似乎轻轻嗅了一口,发出一点吸气声:“我喜欢陛下的味道……”
只因为他这一句略显痴缠的话,贺兰寂就立刻起来了,语气变得极为压抑,紧紧盯着帘后:“圆圆……”
“圆圆是谁?在我面前,陛下不要提别人,好扫兴。”
兔儿仙娇里娇气地说着,从纱帘后伸出双腿:“现在陛下可以看到我的尾巴了。”
雪白的长腿从帘后露了出来,可兔儿仙不是面对贺兰寂站立的,而是背对着他,饱满的雪丘和毛茸茸的兔尾巴也一并展露在了贺兰寂的眼皮下。
兔儿仙似是趴在了桌上,双腿绷直,高高翘起了兔尾巴:“陛下……请呀。”
第100章
兔儿仙翘起尾巴的时候, 漂亮的腰窝向下凹陷,如一只浅浅的白瓷碗,雪丘却顶得很高, 形成极为优美的弧度。
他一身的皮肉雪腻绵软,丰盈的大腿肉微微颤动着,脚踝挂着银铃,铃声细碎,弓起的足背沾着不少元阳,还有些许正顺着小腿肚慢慢地滑落下去,绮艳至极。
兔儿仙的上身还藏在红纱之后, 朦胧地勾勒出纤美的线条,腰下却完全展现在了贺兰寂的眼前,任由他享用。
“陛下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声音甜软, 抖了抖毛茸茸的兔尾巴,兔耳朵也在红纱的缝隙间若隐若现,仿佛他浑身的每一处都是为了诱惑贺兰寂而生的。
贺兰寂晦暗滚烫的视线扫过他的每寸肌肤, 披着袍服缓步上前。
他宽大的手掌按住兔儿仙的后腰,腕骨抵着尾巴根, 兔儿仙尾巴微颤,身体跟着瑟缩一下,本能地有点害羞,却还是热情地用小腿蹭着贺兰寂的腿:“快来呀, 陛下。”
“不能转过来吗?”
贺兰寂的手向上滑动,越过红纱的缝隙,轻抚着兔儿仙的脊背:“朕想看看你的脸。”
“那可不行。”兔儿仙妩媚地说,“那是另外的价钱,你要给我更多的供品。”
“仙子想要什么?无论你想要什么, 朕都能给你。”
贺兰寂声音低沉,手掌滑过兔儿仙的肩头,绕到他的身前,刚好摸上了兔儿仙的唇瓣。
他的唇那么软、那么润,唇间吐出的热气呵在掌心上,烫得贺兰寂的心也跟着热了。
兔儿仙亲了亲贺兰寂的指腹:“可是我不想说,我要陛下自己体悟,陛下也要展现自己的诚心呀,想求见兔儿仙的真面目,可没那么容易……”
他用脸颊蹭了蹭贺兰寂的掌心,嗓音缠绵柔媚,能酥到人的骨子里。
可很快地,他的语气就变得有点慌乱:“陛下,你做什么呀……你是不是把药酒倒进了我的……不、不行,药酒是用来喝的,不能这么……”
为了贺兰寂不受风寒,他特意叫妖魔们回了趟宫,从徐太妃那里拿来了珍贵的药酒,药酒清香温润,不仅不伤肺腑,还能起到暖身的作用,可是陛下他怎么、他怎么可以——
贺兰寂半跪下来,按住兔儿仙乱晃的大腿,呼吸喷洒在他脆弱的肌肤上:“仙子赠朕药酒,朕投桃报李,回敬仙子一杯,有何不妥?”
“不,喝不掉的,这样没法喝掉的……”
蓬松的兔尾巴都被药酒染湿了,兔毛分成一缕一缕的,散发出淡淡的酒香,颤个不停。
微凉的药酒很快化成了一股暖流,感受到陌生的暖意,兔儿仙浑身发颤,眼眸染上了湿润的泪光。
这样太奇怪了,那里怎么能喝酒呢,陛下分明是在欺负人……呜,为什么还在倒……
贺兰寂用双指轻轻扒着,倒了大半杯药酒进去,酒液也染湿了他的指腹:“难道仙子不喜欢饮酒?”
“我……我不爱喝,你快弄出去……”
贺兰寂见实在盛不下去了,就将杯中最后的酒水饮尽,说道:“既然仙子不想喝酒,朕便代你喝下这杯。”
“你快……唔!嗯啊,陛下——”
红纱之后,兔儿仙发出短促的音节,雾蒙蒙的双眸蓦地睁大,难堪地呜咽道:“不……”
他纤细的脊背如弓弯起,软软的兔尾巴抖成筛子,扫过贺兰寂的面颊。
贺兰寂闭上双眼,将面孔埋得更深,喉头滚动,将酒水一点点喝了下去。
美人为杯,酒香越发甜蜜迷人,这是一只奇妙至极的酒杯,醇香的酒水仿佛源源不断,永远不会喝净,使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兔儿仙雪白的肌肤染上淡粉,发出细弱甜腻的啜泣,他的身子仿佛变成了一捧春泥,绵软得失了骨头,随贺兰寂如何摆布也无法反抗,可爱乖巧得令人心碎。
不知过了多久,贺兰寂喝够了酒,这才站起身来,轻轻拭去唇边的酒渍。
兔儿仙没了支撑,几乎快要从桌面滑落,还是被贺兰寂一手扶住的。
他仿佛不胜酒力,肌肤都是滑腻腻的香汗,紧紧地吸附着手掌,简直像是逼着人不准放手,必须要将他抱进怀里疼爱。
贺兰寂扶着他的腰,将他放回桌上,让他趴好,嗓音低哑地说:“既然仙子醉了,不如就由朕来侍奉仙子安寝。”
说罢,他倾身而下,与兔儿仙的后背紧密相贴。
“啊……”
银铃再次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兔儿仙软绵绵地趴在桌面上,几乎无力承受,不得不用尽所有力气,扒住桌子的边缘,哭着说道:“慢点……”
他的兔耳朵在头顶上一晃一晃的,耳根绑着漂亮的丝带,时不时地从红纱的缝隙间冒出来,被贺兰寂单手将两只耳朵拢在了掌心里。
“咚、咚咚……”
桌子被撞得晃晃悠悠的,一直向前窜动,为了稳住兔儿仙的身体,贺兰寂轻轻捉住他的兔耳朵,将他微微往后拉。
“唔、陛下,痒……耳朵痒……”
兔儿仙被他拉得兔耳根发痒,撒着娇地求他放手,贺兰寂便放开兔耳朵,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兔儿仙的身体,将他固定在怀中。
隔着薄薄的红纱,贺兰寂几乎已经看清了兔儿仙娇艳的眉眼,和他眼尾的泪水。
他微蹙眉头,发出舒爽而低沉的叹息:“圆圆……”
兔儿仙落着泪,再也说不出什么不准贺兰寂叫他“圆圆”的话,就这样迷蒙地绝顶,一次又一次,直到近乎昏厥,贺兰寂才终于结束了一回。
贺兰寂轻轻舒气,餍足地后退,捡起落在地上的袍服,体贴地盖在兔儿仙的身上,抚摸着他的后背:“圆圆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