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一样还不够,他手里又抓了个小汽车模型,看到葫芦后,还想去抓葫芦,结果爪子太短拿不住,只抓住绑在葫芦下面的情人结,他沮丧丢开。
好不容易仪式结束,星宝撑起爪子站起来,往妈妈的位置嗒嗒跑过去,他学会走路没多久,跑得踉踉跄跄,随时要跌倒的样子。
过程很顺利,在众人担忧的眼神下,顺利来到南嘉跟前,伸手要抱抱。
还没碰到妈妈的衣服,小东西就被人从后面拎起来,星宝暗觉不妙,果然一阵天旋地转后,看到一张熟悉但不乐意看到的俊颜。
“妈咪跳舞很累,不要打扰她。”陈祉单手抱着萌娃,淡淡哄,“想玩什么,跟你爹地说。”
星宝朝他吐舌头。
他也不是不喜欢爹爹,反而跟陈祉在一起的话,玩得更轻松愉快,就是他一点都不让着小孩子。
还经常把他当玩具玩。
星宝学会走路的时候,陈祉陪他玩丢球游戏,把球丢出去后,星宝咯咯笑地去捡回来,可以得到爹哋的赞美。
刚开始星宝玩得那就一个不亦说乎,直到某天,他发现陈祉和狗也这样玩过丢球游戏。
小家伙非常地不乐意。
更不乐意的是,他居然玩不过狗狗。
十一和白仔的反应速度都比他要快很多,跑得也非常快,大人们会让着小孩,尤其是家里的阿姨对他百依百顺,可是猫猫狗狗不让着宝宝,每次一猫一狗一娃玩丢球游戏,输的总是他。
周岁宴是陈祉安排的,宝宝人也是陈祉带的,南嘉除了生娃累了点,生出来后的生活和从前无异样,当爹的则比之前更忙了。
工作之余照顾她,还得伺候那臭小子。
他也乐在其中,一根牵引绳,把星宝当小狗一样遛,带他四处玩耍。
偶尔少不了出点差错。
周岁宴到尾声,南嘉陪陈夫人说了一会儿话,老公和儿子都不在身边。
等叫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出了小差错。
星宝被陈祉带出去见客人时,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回来后,双手和小脸蛋上被糊一层奶油。
星宝的鼻尖,额头,还有嘴巴上都糊住了。
他想伸出小舌头想舔嘴边的奶油,可惜太小舔不到,反倒流很多口水。
狼狈得不像是自己的娃。
南嘉想象不出刚刚干净的萌宝几分钟后就被陈祉带成脏宝宝。
阿姨们着急忙慌地找纸巾过来擦拭。
“这个奶油糊得太多了,擦不掉。”
“得带去洗手间重新洗一下脸才行。”
阿姨们经验老道,要带脏宝宝去洗脸,陈祉抬手,“等一下。”
“少爷?”阿姨困惑,“您有更好的方法吗?”
“让他转过来,给我拍张照片。”
“……”
阿姨们目秀眉清,还是把脏宝宝转过去,给亲爹照了糗照后再带娃去冲洗。
“你怎么能这样。”南嘉轻声嗔怪,“你还是他亲爹吗。”
“亲爹才给他照照片,留作纪念。”陈祉说,“等他以后找媳妇给人家看看,他小时候有多调皮。”
眨眼功夫,星宝就瞄上蛋糕架,上面的够不着,就用爪子去掏底层奶油和水果酱,等发现时候,他已经偷偷摸摸吃了很多。
整得跟个小难民一样。
根据家里营养师安排,这么小年纪是不适合吃蛋糕的,就算是无糖打发的也需要控制量,在食物方面,被严格管控的星宝可能还没有其他家小朋友幸福。
宴会闹腾忙活到半夜。
第二天南嘉醒的比较早,而身侧的人还没醒来。
看得出来,带娃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每天睡眠可能不足六小时。
外面天还没亮,房间里留了盏小铜灯,借着微弱的光芒,她微微坐起来打量陈祉,陈疏星现在模样长开很多,可以看出来他像陈祉更多一点。
只是宝宝脸部线条是圆润的,不知陈祉小时候是不是也如此。
陈夫人之前说过他们父子两个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陈疏星长大后,可能和陈祉差不多,再结合她的骨相,大概能想象到小家伙以后的模样。
南嘉侧过去的时候动静有点大,陈祉抬了下手,随后睁眼看她。
“你怎么醒了。”她轻声,“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应该是被她打扰到了,陈祉眼底掺杂着未退减的困意,眉间微蹙,但对她没有起床气,臂膀一抬将她捞过来。
“是打扰到了。”他懒洋洋应,“亲我帮我醒醒神。”
“不继续睡了吗。”
“嗯,早上要去开会。”
南嘉主动凑过去,亲他下颚,“你这些天是不是累着了。”
负责周岁宴大小事务就算了,星宝时不时还给他一个惊喜。
“嗯,很累,一岁的小孩怎么这么调皮。”他说,“我陪他玩一小时,比陪你玩一整晚都累。”
“陪我玩一整晚的……是什么?”
陈祉困意基本被亲散了,薄唇漾着浅浅的弧度,“你说呢。”
南嘉在他怀里缩得跟只小兔子似的,困得死死的逃不掉,从刚才的讯息来看怎么想不到大早上的还有其他事要做。
让她亲他帮他醒醒神,然而醒过来的还有其他的。
睡裙被卷到最上面,微凉的触感从肌肤上擦过,南嘉低吟:“你不是说你累吗。”
“现在不累了。”
带娃累,做起来就不累了。
早上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对她陈祉依然没有马虎,照样弄很久很久,整得南嘉又报废一条裙子,皱巴巴的衣料和纤弱的身形,给弄得不成样子。
“好了吧,马上要天亮了。”她提醒。
“最后一次。”
“不要了。”她退缩,想把足从他肩上拿下去,可怜巴巴,“我腿都麻了你还忍心吗。”
“是挺可怜的。”陈祉淡笑,俯身贴她耳际,“不过更想要了。”
工作再忙,带娃再累,那点事是丝毫没耽搁,甚至南嘉怀疑次数比之前还要多。
南嘉回归舞团后,全国巡演两场舞姬,团里又计划经典曲目《天鹅湖》排练。
这是她曾经最擅长的曲目,在自己有精力的时候自然跳个尽兴,对天鹅湖的热情,大过于舞姬,不论排练还是演出都很有自信。
她天鹅湖的第一场演出不在港岛举办,地点设在外地。
陈祉抽空都会过去看她演出,Vera和Amy偶尔也会跟来。
这次可能多了个小伙伴,陈疏星。
计划中本没有他,考虑到陈疏星小朋友没有出过一次远门,偶尔带他出去溜达可以扩展对外界的了解。
小祖宗这一趟带出来,前前后后忙坏不少人,他现在一岁零四个月,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走在路上要是不拿根牵引绳牵着他的话,转头就跟奇怪的叔叔阿姨走了,好奇心非常重,如果人贩子手里再多一个玩具小汽车或者气球的话,就算在亲爹怀里,他也会挣脱着想要去看看。
狗拉个屎他都得去观察两眼。
下飞机后,保镖和保姆团队早就提前准备就绪。
陈祉也是对这小祖宗寸步不离。
从小多动调皮,星宝发育得比较快,说话能力和走路水平比其他同龄小孩子要厉害得多,两只眼睛迅速扫描周围陌生的环境,然后扒拉陈祉的裤脚,奶声奶气问:“爹爹,这是,哪里呀。”
他当然不是畏惧陌生环境,是想让陈祉带他到处转悠一圈。
第一次出远门,他恨不得长一双翅膀到处溜达。
“你昨天不是想妈咪了吗。”陈祉低头,“今天带你过来找她。”
“哦。”小家伙似懂非懂点头,“爹地好好。”
“那亲一下爹爹。”
小家伙又扭过头,“不要。”
“……”
陈祉对这个儿子的任何行为都不意外,小小年纪,满肚子心眼,知道夸陈祉可以哄他开心得到很多好处,但是如果让他牺牲色相去亲亲抱抱的话,那就算了。
他不喜欢和爹爹贴贴,两个男人有什么好亲的,还是喜欢亲香香的妈妈。
星宝穿着青绿色的霸王龙连体套装,帽子一扣跟个街头发传单的小玩偶似的,两只小短腿在裤子里面更是缩成哆啦A梦的的腿。
走起路来倒是不影响,鞋底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
就是走的没有章法,左边走走,又拐向右边,S形来回绕圈,给周边的阿姨乐的,照这样来回,几个小时过去,还站在原地不动。
星宝似乎发现一个好玩的东西,屁颠颠加快脚步过去,又被陈祉喊住。
“过来,别乱跑。”
“爹爹,那边有好多人。”
“有好多鬼你也别给我乱跑。”他说,“回来。”
星宝不乐意撇嘴,碍于父威,只能缩着小短腿跑回来。
上午下过小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浮了一层积水,他路过时低头仔细观察。
观察了十几秒后,突然双腿一瞪。
眼看着干净的鞋子要和污水接触,衣服要被溅脏时,陈祉眼疾手快,将跳到半空中的小不点给拎住了。
恐龙连体衣的帽子被陈祉拎住。
小恐龙没能跳成水,被抓在半空中,双脚离地,只能扑腾,人畜无害地眨眼睛,脑袋往亲爹的方向扭去,“爹爹……”
他看水坑的时候,陈祉就料到绝对没有好事发生,一瞬不瞬盯着小屁娃,总算在灾难来临之前,被他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