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时候不知道。”
她哪知道纪意欢叫来一屋子的男模,她作为好姐妹,虽然没人按肩膀,但吃点帅哥剥的水果不算过分吧。
人被举高,裙摆蔷薇一般自由飘落,他臂力很有劲,轻松给她坐着,还将腿分腰际,这样子是前所未有的,南嘉很不适应。
他继续问:“那小生剥的橘子甜吗?”
“不甜。”她乖得不像话,“没你甜。”
“我的什么甜?”他眯眸,“你又没吃过。”
“……你。”
她分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你说的不会是。”她心虚地低垂脑袋,“不是我想的那样,你没这么……”
“你想什么就是什么。”陈祉架住人的同时腾手很自然掠过裙底,“我就是流氓。”
她不敢惹毛,嘀咕,“你每次还挺会对号入座。”
“那张开一点给我对一下。”他低头,笑得很蛊,“看看能不能盲入。”
隐约记得上次也是在休息室,但由于没措施就走了,南嘉的希望刚从眼底浮现,就听见塑料包装被咬开的动静,这下彻底没希望。
无不说明某人有预谋的,她弱声:“你怎么还随身带这个。”
“嗯,要夸我吗?”
“……”她不骂他算好的了。
南嘉环顾陌生四周,低吟一声,“不习惯这里。”
就算休息间也属于在外面的公众场合,总感觉没家里有安全呐。
“我可以让你习惯。”
“可是。”说话间,她感知到领口覆温热气息,紧接着蝴蝶结被咬散。
可活动的蝴蝶结,此时被陈祉叼在唇际,清冷着一张斯文面孔,和她的粉色蝴蝶结装饰格格不入,两种鲜明对比带来极大的反差视觉。
来不及心疼蝴蝶结的遭遇,隔着小裤白棉布感知到陈祉很不温柔的摩挲,渐渐地棉布仿若从池中拎出来一样,润的贴合轮廓,陈祉指尖从棉布一侧划下去,勾出一截银线后,晃到她眼前,“看出来了,我们宝宝真的很不想。”
语气嘲讽拉满。
南嘉后背是冰冷墙面,人被悬空架起,挣扎的声细弱如蚊,“不是……”试图否认,不经意低眸,隔着昏暗光照,隐约看到表层膨胀的跳动的血管,突兀但不难看。
陈祉没给她看太久,攥一只细白足踝严丝合缝入了,“不是?这不就是你想迎接我的证明吗。”
她被搞得委屈巴巴像只困在网格里的猫,低嘤两声,“我只是……不想在这里。”还是在墙上。
“但是想和我。”他淡淡问,“干吗。”
她哑然。
“说话。”
“嗯……”
“那宝贝喜不喜欢。”他虎口卡她下颚。
“喜,喜欢。”
“说完整一点,喜欢什么。”他说,“被我什么。”
“陈祉……”她快哭了,不由得绞他。
她不想说。
他被一下子绞得呼吸一重,克制地给她送上去后,看她满眼涟漪,才把她放下来,“好吧,实在不想说就亲我一下。”
在她这里他是个比较容易妥协的人,不愿意的话就换一种方式,反正他要从她这里得到一点什么,一点点也够。
南嘉很乖地攀他宽实的双肩,又环他脖颈位置,凑过去亲他,很笨拙但吻得仔细,从他下颚亲到眉眼,清清浅浅的唇息,温度都刚好,她越温柔,陈祉在温柔乡跌得越深。
这一层基本都是他们的地盘,除了工作人员不会有外人,十一放外面帮忙看家,门也被反锁,可以再多一点肆无忌惮。
“现在再问你一遍。”陈祉不急不慌,“麻将好玩还是我好玩。”
“……你。”
“那下次纪意欢再叫你打麻将,你别答应她。”他这才心满意足,抬起她另一条足,像个漂亮的装饰品,悬挂在肩上,到底是跳芭蕾的,一点不费劲拎起来了。
只是可怜南嘉,大过年的,还要体会下练舞拉伸的训练。
“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宽。”她小声嘀咕,“打麻将怎么了。”
打麻将没什么。
但陪同的十几个男模都不正经。
“想打的话来家里打。”陈祉淡声哄,“不带不相干的人。”
“哦。”她似懂非懂,“你是吃男模的醋吗?”
“没有。”
“没有吗。”
“你看我像是喜欢吃醋的人吗。”
“不是一般地像。”
陈祉稍稍起来一些,卡她腰际,漆黑碎发自然垂落,眸光锁她小脸,哑声陈述,“嗯,醋了。”
停顿,他补充,“要你哄我。”
南嘉忍不住笑,“不哄。”
陈祉嗓音一哑,圈她,“嗯?”
“不会哄。”
“要不叫声哥哥让我听听。”
“你不是说没有乱认兄弟姐妹的习惯吗。”
“你叫的话不一样。”
不管陈祉怎么说,南嘉不情不愿,摇摇脑袋,“不行。”
“为什么不能叫哥哥?”陈祉眉间一凛,干脆把她背过让趴靠墙上,“我比你大两岁,叫哥哥不是很正常吗?”
还是说只喜欢叫别人哥哥。
不知道他又吃哪门子飞醋,南嘉背对着人,尾锤骨颤抖快要麻了,低声催促:“陈祉,你可以出去了。”
“我也很想出去。”他那张俊美面孔藏着恶劣的笑,语气却一本正经陈述,“可是宝宝它一点不想走。”
她想踹他,“你——”强词夺理。
“你叫声哥哥。”陈祉很有耐心地和她耗时消磨,不知道谁哄着谁,“我帮你把它哄出去。”
第91章 含蓄 很想
可能是刚才的小生又叫姐姐又叫哥哥的,导致他来兴致,仗着自己比她大两岁,非要她喊两句。
节奏跟随他,南嘉手扶墙壁,双足根本站不稳,没留指甲的指尖快要给墙纸抓坏了,闷着低喘的气息,“你这是,逼良为娼。”
“让你叫哥哥算什么逼良为娼。”
“就是。”她不情愿哼唧,“你不觉得叫哥哥很别扭吗。”
“不觉得。”他说,“你可以叫一下我看看别不别扭。”
还想给她下陷阱,她才不会上当。
哥哥这个词听起来更像是引领的年长者,觉得别扭可能是因为她之前有一个哥哥。
一联想到她不随便叫哥哥的原因,陈祉俊美面孔晦暗不明,继续扣腰际把人抵墙上结结实实弄,沉声质问,“不是说想追我,怎么连声哥哥都不愿意叫。”
“谁说追人一定要叫哥哥了。”
“追人不应该认真点吗。”陈祉垂眸,把她转过来抓过一只软乎惩戒似的放唇齿间消磨着,“你数数,除了给我写一封情书,哪里有追人的样子。”
粉尖都被他咬红了,南嘉眼角也红,有点受不住,声音断断续续,“有,有的。”
“说说看。”
她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说不出来吗?”陈祉有预兆,单手将她双手别到背后,另外指腹扣着腰,“说不出来就一直呆在里面了。”
“别。”
“你好好想想。”他淡淡陈述,“每次是我做的你,再抱你去洗,你新年当天不陪我来这里打麻将,吃男模剥的橘子,我想听你叫哥哥,被说逼良为娼……你说说你有一点追人的诚意吗。”
还没盘点完,南嘉轻咳一声:“哥哥?”
陈祉听见了,停顿片刻,“行吧,算你有一点。”
她又软糯糯叫一句:“祉哥哥。”
“行吧,有一半了。”
“祉哥哥最好了。”她莺声婉转,“现在呢,还有没有诚意。”
很有诚意了。
猝不及防的撒娇,所有的不满情绪都被拨散了。
陈祉眸色骤深,抱人力道一重,低头吻到锁骨的位置,不自觉磕下痕迹,哑着嗓子,“你好娇啊。”
“可,可以出去了吗。”她微微害怕,“要说话算数。”
“好。”
看给她吓得,真怕他一直呆里面。
陈祉勉勉强强退走,但收尾的时候还是磨两下,“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叫哥哥。”
“那是因为……”她小声,“从来没叫过你哥哥,感到很生疏。”
别的场合就算了,这时候再叫生疏的称呼,不别扭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