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我。】
一天不要脸两次,也是没谁了。
陈祉不想打字,给她拨去视频通话,南嘉刚沐浴后,穿着丝质睡裙,盘腿坐沙发,白光照得小脸温婉柔和,领口不经意显露出,聚拢的软乎曲线一览无遗,勾得人心热。
他们在同一家酒店,陈祉在高层,偌大顶楼套房只有他一人,从落地窗俯视整个北城,没有轮廓无边无际,由中轴线分为几片灯火葳蕤的繁华区域。
雪时停时落,一个人赏未免无趣。
她不肯来就罢,睡裙也不穿好净勾人。
“陈祉。”南嘉没注意到他眼睛往哪儿瞟,走到窗口,压低声音,“你能不能正经点,谁先喜欢谁的?你搞清楚,你怎么好意思让我追你。”
“不是你先给我送狗的吗?”
“那是为了……”她不太想说出口,“那是有原因的。”
“不管,就是你先撩我。”
她还能怎么说,他无敌了。
陈祉:“你朋友后睡着后可以来找我,Amy应该把电梯卡给你了。”
南嘉:“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
“你是不是……”
“爱,别问了。”
他静默。
路被她走完且堵死了,无路可走。
陈祉没再要求她过来,随意闲聊,“明天中午有空吗?妈咪让我们陪晏家二哥吃顿饭。”
“应酬吗?”
“差不多。”他说,“没空就算。”他也不是很想去。
“可以。”南嘉不太会拒绝陈夫人的事。
陈祉盯她看了会,仍然难掩燥热,忽地扔掉手机。
从南嘉的角度来看,两人话说得好好的,那边的摄像头突然对准上面的水晶枝叶吊灯,她先是喊他的名字:“陈祉?”
她又问:“你没事吧?”
还是没回应。
南嘉以为他有什么事要忙,陪他僵持几分钟后再叫他的名字,“陈祉?”
始终静默。
她狐疑,“你不会冻发烧了吧?”
那边的人似乎真晕过去了,一直没声音。
她内心不由得慌乱。
应该不会出事吧。
视频通话没有挂断,她套了件外套,拧开客房的门。
她都让他多穿点还不听。
现在好了,肯定是脑袋烧晕了。
港岛的少爷哪禁得住北城的风雪。
一梯一房,南嘉乘上去看见守门口的两个经理,她本想询问,看套房门大敞,索性直接过去。
客厅灯大亮,却没有人,她看见他刚才喝的那杯苏威,循着气息去其他房间寻找。
“陈祉?”
“你在哪?”
“你没事吧?”
接连三问,没有回应。
南嘉更慌张,匆匆忙忙推开一扇卧室的门。
她刚走进去,腰窝忽然被人从背后扣入怀,一双温热大手覆上她的眼睛,陈祉低沉熟悉的音线自头顶落下。
“抓到你了,宝宝。”
第82章 莺声燕语 让你辛苦的事情都不幸福……
清浅的苏威苦涩味似有似无在她鼻息间传递。
南嘉小鹿碰撞似的心跳逼停又猛烈跳起,后颈被他呼吸萦绕,吻清清浅浅落下,睫羽挠着她,又一道微哑笑声落来:“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南嘉分不清是担心的心跳更强烈还是受困于他怀抱后更难以克制,眉尖轻蹙,“你骗我……”
“你分不清吗。”陈祉掰过她的面颊,低头继续亲她的唇际,“我老婆这么聪明,分不清我是骗你还是真的吗。”
他甚至没有演戏,只是扔个手机不说话,她就慌张了。
担心他是冻感冒发烧,担心他是不是出事。
稍微想想都能猜到这是几乎不会发生的事情。
除非她是抱着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过于担心他才过来的。
她已经非常在意他了。
今年是一个暖冬。
陈祉将人抱到玻璃幕墙前,这边有一处置物架,高度刚好到他腿长的位置,熟悉的身位让南嘉很快意识到什么,情不自禁抓他衬衫衣襟,低吟一声:“不行……今天很累。”
“一次。”
“真的吗。”
“嗯。”
陈祉应话的时候,已经送了出去,刚才打视频就很想拉开她衣领下的线条,这下不仅能看见低头也能吃上,前方北城恢弘夜景,繁华的霓虹,沦为他们世界虚影,外头雪意深,他埋得也很到底,耳际是她受不住低泣长吟,那把嗓子润过江南烟雨一般,莺声燕语,让人不舍出去。
“你刚才就那么担心我吗?”陈祉捧过她的后脑,让她往前牵引靠过来,“担心到没怀疑过这是一个陷阱。”
南嘉闷闷不说话。
是很担心。
信任陈祉很简单。
喜欢他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她应该不会告诉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他那么苛刻。
因为对他抱有太多不该有的印象和好感,现实和理想对冲后,她幽怨于他。
“是不是?”陈祉穷追不舍。
“嗯……”
“这么喜欢我吗?”
他执迷于这类问题。
她轻轻:“嗯。”
“喜欢在你里面的我,还是外面的我。”
“……”
“问你话呢,宝贝。”他咬她耳际,“喜欢哪一个,还是都喜欢。”
“里面的你是什么?”
“你说呢。”里面的他顶一下给她一个具体的回答。
南嘉懵懵然理解后,忍不住闭眼,不想看他,羞止于口,里面的和外面的都不想看。
他们从未在这么高的地方做过,等人被他从置物架上抱下去,被迫抵着玻璃墙面时,南嘉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根答应好了的不该再来却猝不及防全部淹没,她哽声:“你刚才不是说一次。”
后方的人心安理得,“说了。”
“那你还……”
“坐着一次,站着一次。”
“你。”她声色微哑无力,“又骗我。”
玩的好一手文字游戏。
“很累吗。”陈祉轻声安抚。
“嗯……”她委屈巴巴,“可以出去吗?”
“我没让你坐下来已经很体恤你。”他强词夺理,“你想想你还欠我多少个小时。”
他之前为她挡伤那次,她答应过他要坐满半小时,迟一天的话,会有十分钟利息。
一个月的话,就是三百分钟。
五个小时的利息。
南嘉轻“啊”了声,自己什么时候欠下这么一笔债。
陈祉掐腰,问得很温和,给予她的却很深,“打算什么时候还?”
已经迷糊的南嘉想到那根本坐不完的时间,瞬时软趴趴,站都站不稳,后方的人轻笑,只好把她抱起来放到被褥上,她在舞台上,踮脚尖,旋转大跳,都不带喘的,到他这里稍微久一点就累软了。
第二日,别说港舞的早餐团建,睡过头的南嘉把中午应酬忘得干脆。
还是Vera的电话给吵醒的。
“太太,家里收到一个包裹。”
“包裹?”她半清醒,“谁寄的,里面是什么?”
“这个我们不清楚,是从俄罗斯寄来的,需要我帮您拆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