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骁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那你们今日为何动手?”她又绕回来。
“为的什么你不清楚?”乔骁眉头紧锁。
余白芷,“……”不问了。
见她不吭声了,乔骁方才继续给她剥炒瓜子。
“今日梅云庭让我帮他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余白芷顺口便接,似乎并不感兴趣和好奇。
“你给他送了什么东西?”乔骁在这时候问。
他没想到,余白芷抬眼,“夫君那日跟在后面不是已经瞧见了吗?”
她居然知道他跟过去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乔骁也不问她如何知道他在后面,只说有锦盒装着他如何知道是什么。
“依照锦盒大小来看,夫君觉得是什么?”她又开始让他猜了。
“不知道。”乔骁不想给她牵着鼻子走。
“夫君若是猜中了,我便答应你一件事,亦或者帮你做一件事可好?”
她忽然给他下诱饵。
“什么事情都可以?”乔骁反问。
“嗯。”余白芷没有受限。
不得不说她抛出的诱饵很诱人,他如今处处受限,能够让余白芷帮忙做一件事情很不错的,即便眼下没有什么事情让她去做,但……日后说不定会有大用。
他刚要试着猜,下一息忽然警惕,“若我没有猜出来,也要答应你一件事亦或者帮你做一件事?”
余白芷淡笑,“我可没有这样要求夫君。”
那便是对他不受限制了。
“但若是夫君想我如此也可以啊。”
乔骁冷哼,“不必。”余白芷鬼点子那么多,谁知道她背地里又在谋算些什么。
“行。”余白芷让他开始猜吧。
乔骁先是猜了玉簪之类的东西,但余白芷一直摇头说不是。
乔骁反问她,“你会不会在逗趣我?”
东西已经送出去了,又不在眼前,岂不是任凭余白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夫君若是信不过我,可以向云庭哥哥试问。”
云庭哥哥。
她为何一定要叫那个男人哥哥?
最初开始余白芷也叫解令邧为令邧哥哥,现如今直呼其名亦或者二寨主,可对于梅云庭,不论人前人后,余白芷就没有改过口。
这说明,梅云庭在她心里有些分量,而且比那个姓解的要重许多。
乔骁沉默不语,便在表示他不会问了。
“那个物件就是一个贺礼,因为云庭哥哥开了个镖局,故而要给他送贺。”
她这算是解释,也是提示了?
镖局,贺礼……
乔骁想了想,“莫不是镖印之类的配饰?”瞧着那个锦盒更像是装盛饰品之类所用。
“对。”余白芷点头,“就是一个镖印。”
乔骁惊诧,没想到居然真的被他给猜中了,虽然是经过余白芷的提点,但他以为还要再猜猜。
“我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好,原本打算送些吃的,可云庭哥哥本就是阴山的人,山上的东西他基本都吃过,正巧中寨有人卖玉石,便给他刻了一个镖印。”
乔骁捕捉到了一个字眼,“ 你亲手做的?”
余白芷挑眉,“闲来无事,时不时雕着玩,若是夫君喜欢我也给你做一个啊,那样的玉石我还有呢。”
“不要。”都已经送过别的男人了,他才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乔骁又拒绝了一遍。
“噢。”某人淡淡一声。
乔骁,“……”她就不能再多问一遍么,看来就不是真心想要送他。
罢了,都不是真心想送的东西,他又何必惦记介怀。
能在中寨买到的玉石,能是什么好东西,玉器之类的物件,他有的是,不缺余白芷送的一块。
话是这么说,乔骁又不可避免想到了那副画。
他给她作画,她给他送镖印。
一个叫哥哥,一个喊阿芷,还真是有来有往,好生亲切。
余白芷将男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却没有多说什么。
她没有再吃瓜子了,乔骁却一直心不在焉地剥着。
余白芷起身去擦手净口,乔骁平复好心绪,发现她不在对面了,刚要在室内找她。
要找的人却已经闪身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她的动作很是…大胆。
居然□□,直接坐到他的腿上,整个人挤到了他和案桌中间。
乔骁的手搁在桌上,原本想掐着她的腰让她下来,可他放下在剥炒瓜子,手是脏的,余白芷香香软软,他都不敢碰,只能用嘴说,“下去。”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原本是揽着他的肩,手腕一动,捧着他的脸,趁着乔骁不注意,抬起她的腰身,微微垫高了一些,吻上了他的唇。
乔骁刚要制止她的行为,余光扫到旁边有动静,是在珠帘旁边的小丫鬟们,一见到两人亲热,便立刻退了出去。
乔骁也不顾上手脏不脏了,攥上她的腰身,用力将她给拉开。
的确是拉开了。
她的柔软亲在眼前,方才亲过,乔骁自然能够察觉到她的味道,香软清甜还残留在他的薄唇之上。
这时候她还在问,“夫君不想和我亲一亲吗?”
乔骁,“……”如何不想。
他对余白芷有意,她即便不主动,他都想亲她,何况他尝过她的味道,是怎么样的舒坦发麻,至今食髓知味,怎么会不想。
可他怎么能够随意放纵,他无法克制,会栽得更深。
“不……”
乔骁噎下燥热的气息,微微撇开脸,侧过去不看她的脸。
“夫君明明想。”余白芷看着他俊脸之上浮现出来的.情.欲。
她又来了。
乔骁攥着她的腰身,真的很想用力攥捏余白芷,狠狠控着她的后脑勺亲她,亲入她的粉唇,汲取她的馥郁芬芳。
但是………
他不能这样做。
“余白芷,若非必要,我们还是少接触吧。”
“夫君担心控制不住自己对我生出更多的情意吗?”
“是……”她已经看穿了,他便也承认。
“你既然知道,就少与我亲近。”乔骁道,“这件事情多了也不好,昨前日你已经与我有过鱼水之欢,今日静静也好,来偷听的人想必不会起疑。”
“可我想要跟夫君亲近,不只是为了演戏应付父亲。”
她忽然来了那么一句,乔骁喉骨微动,他转过脸,看着他,想问她是不是对他也有了情?
可看着余白芷的脸,乔骁觉得不像是有的样子,何况她才拒绝他多久?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日里生出情意呢?他不相信,所以还是不要问了。
乔骁抿唇,眉心皱着。
余白芷另外一只手从他的肩膀滑下,指腹漫过他深.凹的锁骨,随后停在他的心口之上。
“夫君既要尝试与我断情,就不应该抗拒。”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
“夫君没发觉吗?越是逃避便会越害怕,正所谓迎难而上,夫君应该多面对我,时日久了,频繁过后,才会渐渐淡下来。”
她这番话听着有些道理,但乔骁还惦记她说的最开始那句。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之前的话是何意?”
不只是为了演戏应付余正而与他产生亲密,那另外是……
“因为和夫君在一起行鱼水之欢令我愉悦,所以想喜欢和夫君亲近。”
得到了答案的乔骁心中一片冷然,他就知道!还问什么啊,余白芷根本没有对他产生情意,她就是贪图他的身体,皮相而已。
气死了。
“下去。”乔骁忍了,闭上眼吐出两个字。
“夫君不想试试我说的迎难而上吗?”
他想,但万一失控?
乔骁觉得还是要采用更稳妥的法子,何况他不能任由余白芷,凭什么她想要什么,就要满足她?
她也应该尝尝他困苦的滋味,那怕只是身体上的。
“自己下去,别让我拽你。”用点力气就喊疼,他如今生气,可控制不好力道。
“可我感受到了夫君的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