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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不肯嫁东风_分节阅读_第67节
小说作者:明月倾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37 KB   上传时间:2025-03-05 20:17:02
  回答他的是小萍的手起刀落,直接抓住他的舌头,杀鸡一般利落,拖出来割成两截。
  如果卢文茵在这的话,应该会惊讶地发现,此刻陈耀卿满嘴是血惨叫的模样,和死在她手中的惜云也有几分相似。
  “陈家自然什么都有。”小萍相貌平平,眼中却因为仇恨而闪耀着宝石般光芒:“但我家因为收留陈公子避雨,就被杀了个干净,不知道谁来赔呢?”
  -
  卢文茵到桃花宴的时候,夫人们已经议定座次了。
  好在有陈夫人带着她,陈夫人也知道这事是陈耀卿做得不对,所以这几天对卢文茵都是予取予求,训斥禁足了陈耀卿不说,还给了她收拾外室的权力,这还不算,又拿出御赐的一件大红缂丝百花锦的通袖大衫,原本是准备给陈梦柳的,也给她了穿,搭配一套华贵的玫瑰红宝石头面,何等华贵。
  况且有平郡王妃做主,也没人敢轻看她。
  所以卢文茵自然是走到自己惯常的位置上想要坐下,大凡花信宴大宴,有长公主殿下在时,自平郡王妃和良王老太妃以下,就是沈夫人和陈夫人二分天下,但卢文茵刚想在陈夫人身边坐下,却听见王予薇笑道:“陈少夫人,多日不见,怎么越发清减了,我看看,真是瘦多了。”
  她一面说,一面走到卢文茵身边,将她与长公主隔开,卢文茵并不慌乱,笑道:“王妹妹真是说笑了,到底你心疼我,见我瘦了,连位置都要替我坐了。”
  王予薇的嘴皮子功夫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但被说倒,也不见退下,卢文茵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安,果然,立刻就有年轻的夫人笑道:“陈少夫人的身体是小事,但殿下的凤体安康可是大事,殿下可有言在先,花信宴上,是容不得腌臜事的。”
  韩月绮也好,王予薇也罢,都是世家贵女出身,也做的是贵夫人,所以有些话是说不得的,但只要话传出去,自然会有人说。
  卢文茵平日欺负的人也多了去了,所以一时也分辨不出这究竟是旧怨还是韩月绮一派的打手,好在她也自有一帮跟班,杨巧珍立刻道:“这是什么话?殿下说过,花信宴上,都是姐妹,怎么还有人含沙射影,中伤夫人们?”
  但这时候哪容她辩解,作为主人的韩夫人已经带笑道:“少夫人们,都消消火,这可是长公主殿下驾前,不比寻常地方。月绮,带少夫人们都去外面坐坐吧,留我们在里面说话就好了。”
  一句话把少夫人们都赶到了隔壁厅堂,但这个少夫人也是由主人家来界定的,韩月绮这边只带着王予薇出来,但是卢文茵一派的少夫人都被带了出来。
  卢文茵走时,从外围穿过,看见那些素日不入流的夫人们都打量了她一眼,眼中都带着看好戏的神色。主要她确实也有事在身上,不由得有些心虚,坐在厅堂里,心乱如麻。
  被赶出权力中心,在她,是从来没有的事。但越是这时候,她越要张狂,这样才掩盖得住心中心虚,强笑道:“月绮把我赶出来,自己却也要陪我,难道赚了不成。”
  韩月绮安静坐在椅子上品茶,卢文茵穿得华贵,她却温婉端庄,卢文茵当年就想不通这一点,明明一样是被叶清澜压一头,怎么她就不避让,还敢和叶清澜穿一样的衣裳,还不生嫉恨。难道真有人天生愿意做万年老二,一辈子被人踩头?
  但她穿秋香色,戴玉石头面,神色平静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否的威严,这一幕恰如四年前。
  “我出来陪你,是因为我是主人家,下一宴自然有别的主人家陪你。只是文茵你,只怕再也进不了别人家的正堂了。”她手持盖碗,对着卢文茵身后众人微微一笑:“大火已起,各位是时候跳船了,再等,恐怕就来不及了。”
  “你什么意思!”杨巧珍第一个发怒,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怒火中多少有些心虚,因为她说完之后,不是看韩月绮,而是回头看众夫人,似乎也要从她们的反应里判断什么。
  韩月绮微微一笑,并不说话,看见帷幕边探出一个身影,顿时笑了。
  “凌波怎么来了?”
  凌波索性站了出来:“姐姐担心韩姐姐,叫我来看看。”
  “哦?只清澜担心我,凌波不担心?”韩月绮还有闲心笑着逗她。
  凌波到底年纪轻,进了厅堂,如同进了关猛兽的笼子,还要瞥一眼卢文茵,才敢继续和她说笑,道:“韩姐姐瓮中捉鳖,我担心什么?”
  这四年来,叶家姐妹受卢文茵的磋磨也不少,要细算起来,只怕一本账本都写不完呢。不过也没什么好诉苦的,京中哪个地位低的夫人和卢文茵没有一本账要算呢。魏夫人这样的功臣诰命,照样在她身上吃个大亏呢。
  她们俩闲庭信步,卢文茵心中更慌,所以更要先发制人,道:“我看你们俩别是伤心太过,气坏了吧。韩姐姐,姐夫不知道回家住没有?我前些日子还说呢,一日夫妻百日恩,韩姐姐的心气也太高了些,三妻四妾常有的事,怎么能为个小妾就和姐夫闹翻呢……”
  这里是厅堂,话传不到那边,也难怪她敢这样说话。凌波哪里肯让她,立刻道:“卢文茵,我看你才是疯了,夫人不做,做起老鸨来了!真是天生爱往下流走,一天不害人,你觉都睡不着是不是?”
  “听听,这也是未嫁小姐说的话。”卢文茵立刻嘲讽她,笑道:“不过我看凌波这样,是嫁不出去了,随心所欲点也是应该的。毕竟你这相貌普通,不放得开些,只怕王孙公子看也不会看你一眼吧。”
  她的话力度倒是其次,主要常常是又刁又歪,全然不是正道。凌波倒不怕她,还想再回她,被韩月绮拦住了。
  “言语争锋,又有什么意思。”韩月绮只微微笑,叫丫鬟:“白蕊,去把陈少夫人的茶杯收下来吧,别交厨房,就放在廊下砸了,椅子也烧了,省得过病给人。”
  她一句话说得卢文茵身后炸开了锅,这些少夫人都是卢文茵母亲冥寿那天在场的,自然早有疑影在心中,所以更要道:“你什么意思!”“这是做主人的道理!”“真该让殿下听听!”
  “该听的话,殿下早听到了。”韩月绮只淡淡对卢文茵笑:“文茵,早四年清澜就劝过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夜路走多了,总是要撞见鬼的,你夫妻收买烟花女子,到处给人家里送小妾使绊子时,可曾想到会有今天呢?”
  卢文茵脸色惨白,汗也出来了。但想起钟老太医说过,这病治得好,而且堂堂少夫人,也不可能被脱衣查验,所以强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她这话说完,也是回头去看一众少夫人,心中盘算究竟是谁走漏风声。府中下人她是有数的,但有一点她不明白,就是走漏了风声,韩月绮凭什么笃定她身上一定是花柳?难道不怕反咬一口她造谣。
  可是她也不用去想了。
  外面响起喧哗声,是韩府管家的婆子,几个人,匆匆带着一个婆子模样的人闯进来,这是花信宴,除有非天大的事,不然不会来打扰夫人小姐的雅兴,何况这还是在长公主驾前。所以哪怕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
  卢文茵一眼就认出了那几个韩府婆子带着的婆子正是陈家自己的婆子,姓余,是陈耀卿的奶妈之一,也是陈夫人当年的陪嫁。年高望重,所以花信宴不跟着出门,而是留在府中,自己和陈夫人不在时,内宅一应大小事宜,由她定夺。说起来,她也是陈家真正的元老,看着陈大人从户部小官到今日户部长官,位高权重,眼看着陈家高楼起来了,再大的风雨,也不会让她变色。
  而此刻余婆子满脸六神无主,又是汗,又是泪,由丫鬟扶着,直跟着韩府的婆子,深一脚浅一脚往正堂走,眼看是出了天大的事了。
  卢文茵眼前一阵阵发黑,知道今日一定是有大事,不敢叫余婆子,也跟着她进去,厅堂里的少夫人们自然也都跟着她进去。
  余婆子被领到正堂上,被满目富贵打扮的夫人耀花了眼,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自家夫人。
  “放肆。”苏女官立刻呵斥道:“长公主驾前,怎么敢乱闯进来?还不跪下。”
  余婆子本就六神无主,被她一呵斥,自然腿一软就跪下了。正好这时,看到了长公主身边的陈夫人,连忙膝行过去,拉着陈夫人的手。
  “殿下恕罪,这是我家的下人,老糊涂了……”陈夫人本来还在笑着跟长公主赔罪,没想到余婆子膝行过来,拉着她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第92章 点茶
  “夫人,出大事了。少爷偷溜出府去,在外室的院子里被人害了,挑了手筋脚筋,挖了眼睛,身上烧得一处好地方都没了。太医如今都在府里,老爷也赶回来了,都说是救不活了。”
  陈夫人顿时也身子一软,整个人栽倒下去,旁边丫鬟婆子顿时都来扶,夫人们一片哗然,也有心善的,连忙道:“快扶她坐下,这是急火攻心,快拿镇神的丸药来。”
  丫鬟婆子们七手八脚,好容易灌下药去,陈夫人幽幽醒转,一眼看见正堂门口呆呆站着的卢文茵,抬手叫她。
  “文茵,你快,快回家去,老爷书房里现放着保心丸,圣上御赐的,什么都救得活……”
  但卢文茵只是呆呆站着,失魂落魄一般。
  从余婆子匆匆进来时,她就有了预感,为什么偏选在今天,偏偏是韩家办宴席的时候出事,这样韩家的下人才好把余婆子引到御前,好让她在长公主面前,在所有京中的夫人面前,这样丢脸!
  一丝凉意从她背上爬上来,这感觉她从不陌生。过去许多年,在卢家,也有这样的时刻,逼着她变成了野兽,撕咬着周围的人。因为知道没有人是好意的,都是虎视眈眈的,等着自己一松懈,就从自己身上撕下肉来。
  那股凉意渐渐变成了怒意,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烧起来。她知道了,是陷阱!今日的桃花宴整个就是个陷阱,是个大阴谋!她早知道,韩月绮不会善罢甘休,当年花信宴上,她能压自己一头,怎么会没有手段?还有叶清澜,叶凌波,她们姐妹帮着她,又有沈家人撑腰。有内鬼!对,说不定是就是孙敏文,杨巧珍也有可能,她们一定想坐自己位置!
  卢文茵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无论她们眼中是怜悯,戒备,还是唏嘘,她都报以一样的愤怒和警惕,杨巧珍要伸手过来扶她,被她一把推开,跌在桌上,杯盘落地,年轻的夫人们都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满目都是华服,是珠翠,是吉祥喜庆金红,是体面尊贵,这牢笼困住了她们,也困住了她。而她是落败的困兽,恨不得撕咬每一个敢于靠近她的人。
  卢文茵环视着周围的人,仍然准确地在人群中找到了韩月绮。
  她就站在人群后,平静地看着自己,眼神中既有怜悯,也有厌弃……
  卢文茵立刻朝她扑了过去。
  “是你,就是你!”她把韩月绮视作仇敌,目眦欲裂地瞪着她,道:“是你算计我,你要报仇!都是你作的怪!”
  但周围人哪容她发难,早有婆子一起上来将她拖住,劝解的有,求告的有,卢文茵却只当她们都是韩月绮的同伙,朝着陈夫人求助:“娘,是她害了夫君,都是她的算计……”
  陈夫人是真无才干,这时候已经失魂落魄,被她一叫,仓皇地看着她,仍然是六神无主。
  “少夫人快不要这样了……”“快拿安神汤来……”“快拉住陈少夫人。”堂中乱成一团,卢文茵被七手八脚困住,挣扎间,看见长公主殿下身边的苏女官,带着宫女将殿下挡住,警惕而嫌恶地看着自己……
  卢文茵心中凛然一惊。都没有用,她知道,她空自在这出丑,丢的是自己的人……陈耀卿完了,她一生都完了,京中也有守寡的夫人,那是怎样的日子她很清楚,她再也做不出风光肆意的陈少夫人了,以后人人说起她都是带着怜悯的神色:好命苦的陈少夫人,年纪轻轻丧了夫,带着一对儿女过活,守着重重规矩,以后还有什么指望……
  她们当然不会欺负她,但那目光比被欺负还让人难受。混杂着好奇,疏远,和居高临下的怜悯,过去的几年里,她就是用这招去折磨叶清澜的……
  卢文茵遍体生寒,任由婆子把自己按住,听见苏女官道:“来人,陈少夫人急火攻心,失了神智了,把陈少夫人和陈夫人都送回去吧,节哀顺变。”
  一片混乱中,终于将陈夫人和卢文茵都送上轿子,安神汤灌下去,卢文茵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呆呆坐在轿子里,丫鬟婆子围上来,轿子抬起来,夫人们都亲自送到廊下,一个个脸上都是怜悯和不忍,卢文茵靠在轿壁上,看见了人群中的韩月绮。
  她站在人群中,安静地看着自己,看见自己看她,朝自己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来。
  她似乎朝自己说了什么,但隔得太远,听不真切,又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
  等到轿子抬出韩家,卢文茵才忽然明白,韩月绮说的是什么。
  她说:没错,是我。
  -
  其实不止韩月绮,另有一个人,也隐隐看出韩月绮的棋路。
  准确说来,其实是两个人。
  一个是长公主殿下身边的秦女官。本来京中夫人们,就喜欢议论,出了这样的大事,哪有不窃窃私语的,碍于在长公主驾前,不好多说,好不容易等待开了宴,戏也上来了,有了掩护,立刻借着散席饮茶看戏的机会,在暖阁里三五成群议论起来,各有各的信息来源,各有各的话说,有说陈家原本就家风不正的,有说陈耀卿素日做事就不成体统的,从没见过王孙子弟那样跋扈的,好色得太过了,还自己采买瘦马,这不是自己不尊重么?贵人不临贱地,不操贱业,都是有道理的,难怪这次栽这么大的跟头呢。
  其实这时候夫人们就隐约知道了,都说是陈耀卿的外室下的手,主仆一起动手,把跟他出去的小厮都下了药酒,迷晕过去,之后还放火烧了院子,烧得红焰连天,还是金吾卫里有人认出小厮是陈耀卿的人,拼死进去把陈耀卿救出来的,说是已经烧得全身都黑了,不成个人形了,只怕救不回来了。
  陈耀卿好色,陈大人也不遑多让,反而子嗣艰难,一个独子,出了这样的事,也有人说是陈大人素日做事太绝,折了子孙后辈的福荫,所以有此一劫。
  夫人们尚且有这些消息,长公主殿下自不必说。午宴已毕,晚宴更有安排,韩月绮陪着韩夫人送上晚宴的食单给长公主,秦女官就在旁边打量她,等到说完了,忽然道:“今日出了这么多大事,辛苦沈少夫人周全了。”
  “哪里的话。”韩月绮答得妥帖:“唐突了殿下才是,多谢殿□□谅。”
  她不是叶清澜那样的孤女,沈家的少夫人,韩家的嫡女,两边都给她撑腰,自然也审问不得。留也留不住,一击即走,走到偏厅去看茶。但秦女官自有她的手段,又悄悄跟过来,又道:“听闻沈少夫人和陈少夫人相识已久,不知道对陈少爷这事有什么头绪没有?”
  “秦尚宫说笑了。”韩月绮只微微笑:“陈少爷是外面行走的男子,我是闺阁女眷,能有什么头绪?倒是我看秦尚宫很是投缘,可惜今年我家的迎春宴已经办过了,要是那时候认识倒好了。”
  贵人说话都说两层,韩月绮这话,从字面理解倒也没错,陈家出事,你找沈家少夫人做什么?但如果深思,却让人有些不安,似乎在说:当初陈家夫妻俩送小妾,扰乱我的迎春宴,不见你秦尚宫出来主持公道。如今陈家出了事,你却来追查来了?这一碗水似乎端得不太平吧。
  听起来是极快意的话,但这句话一出,秦尚宫立刻眼神一冷。
  这不是无辜的人说得出来的话。
  韩月绮也意识到失言,但秦尚宫已经欺身上来,见她手拿着点茶的银匙有些不稳,笑着道:“这可是殿下的茶,少夫人可要仔细……”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韩月绮的手。
  是叶清澜。
  给贵人点茶,是世家夫人必备的能力,前朝还常常以点茶来论人的心境高低,其实也不是没道理,点茶最要手稳,手稳要心平,心平则气和,能面对宫廷贵人而心如平湖,才是真正的贵夫人气度。
  而清澜的茶向来点得好。
  她一手握住了韩月绮的手中茶匙,一手提起茶汤,缓缓注入盏中,乳白色的沫饽渐渐从盏中浮上,她用银勺在沫上轻轻几划,有山川隆起,水绕山行,再在盏中一点,山川之上浮起一轮明月,是极雅致的景象,难的是豁达开阔,让人心中尘念顿消。
  “多谢清澜。”韩月绮道,收回手去,和清澜对视,微微一笑。
  “叶小姐和沈少夫人的情谊自然是好的。”秦尚宫在旁边冷眼旁观,不紧不慢地道:“只是叶小姐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着沈少夫人吧?”
  清澜只垂着眼睛,将茶盏放入盘中,饰以茶点。
  “陈家遭遇意外,我们同为京中世家,也唇亡齿寒,十分关心。”她平静地抬头看秦尚宫:“要是秦尚宫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奏请殿下,请求协理大理寺,彻查此事。这样秦尚宫也能大展宏图,胜过在花信宴上随意盘问世家夫人。”
  秦尚宫也没料到她竟敢这样硬气,一时竟找不到话回,连心中对韩月绮的怀疑也打消不少。
  而清澜只是将茶匙放回原处。
  “其实茶匙最好用瓷,不该用银,银器性涩,挂着沫饽下不来,有失圆融,不够雅致。”她抬起眼睛对着秦尚宫笑:“但殿下是贵人,小心点总是好的。秦尚宫伴驾日久,什么时候该存体面,什么时候该求万无一失,想必心中都有分寸。”
  她是在说:此事与长公主殿下无关,你要真搅动风云,失了花信宴的体面,可是得不偿失。
  “好了,再说下去茶都要散了。”她对着秦尚宫淡淡道:“请尚宫将茶呈给殿下吧。本来该是谁做了茶,谁就去呈的,但这盏茶只怕是说不清了,只能劳烦秦尚宫了。”
  秦尚宫仍然不肯动,她是法家出身,自然锋利,锐不可当。但清澜是最坚实的盾,不似韩月绮都有取巧,她这样坚实敦厚,让人产生自己要被折断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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