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虾海参鲍鱼有营养,能提高人体免疫力,可以多做给他吃。
听老人说,吃黑鱼也对恢复伤口疗效好,陈红给钓友群里发了消息,请钓友们钓到黑鱼给她留下,她高价收购。
陈红炖上王八,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扒菜单,嗯,医生说了,得多吃水果和绿色蔬菜。
还有五谷杂粮也要掺和着吃点,都说吃杂粮会让人身体壮实,也得加进一日三餐里。
骨头汤能补钙,这样食材也得多做,不光周易能喝,于洋这个小孩子也需要补钙的。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周易受到了陈红精心的照顾,天天吃肉,却又天天想“肉”吃。
于洋已经开学了,陈红这几天啥也没干,一心一意的接送孩子,洗衣做饭,照顾男人。
终于,在周易实在快被憋疯了的时候,他的伤口拆了线,又结了疤,彻底好了。
刚好又是一个周末,周易粘着陈红飞回了荣城老家,去领了结婚证。
从婚姻登记处出来,周易忐忑的心终于踏实了,手里紧紧攥着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笑的像个二哈,一点以前的高冷劲都没有了。
他们三口回于家村住了一夜,晚上在餐厅和几家人聚了次餐,向他们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村长几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这么多年,也只有周易走进了陈红的生活,进驻了她的心里,他们结婚是早晚的事。
村长几家都封了个红包给陈红,陈红坚决不收,她们没准备办酒席,收什么红包呀!
饭后,周易和侯林去聊天了,村长把承包海面的手续和投资合同拿出来给她签字。
仔细看了看所有的资料,确认没问题,陈红郑重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不知道,一个名声响彻全国的海产养殖公司就此诞生了。
她成了这家公司最大的股东!
随后的十几年,他们的养殖基地越扩建面积越大,不但承包了他们村的海面,还承包了附近十几个村的海面。
这些村子的村民,纷纷入股了他们的养殖公司,成了小股东,跟着稳稳的发了财。
第二天上午,陈红一家回到了济南,下午送于洋上完课,晚上就去了娘家。
这时,陈红的娘家才知道闺女又领证结婚了。
爸爸拉着周易吃饭,也不知道跟新女婿说些什么,翻来覆去的就只有一句话,不住的嘱咐周易:
“陈红不容易,你要好好对待她!她要是不好,你别打她也别骂她,告诉我,我们会领回来教育她。”
周易:“不会的,陈红很好!我们不会吵架,更不会打架!
您放心吧!我决不会动她一手指头,我就是打自己,也不会打她的!”
这话周易也说了太多遍,陈红爸张嘴还是那句话:“陈红不容易,你要好好对待她!……”
哥哥本来想和周易好好喝一杯的,却被陈红拦住了,“哥,他受伤了,不能喝酒的。
等下次来,他伤好了,你们哥俩再好好喝一顿。”
哥哥也有些怵周易,听说他不能喝酒,也蔫了巴唧的只一个劲的让他吃菜。
陈红妈和嫂子把陈红喊到另一个屋里,悄悄的问:“小红,周易家兄弟几个呀,家里还有什么人?
你们结婚后住哪?还留在济南,还是去北京?你和于洋的户口能转到北京去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都把陈红问懵了,说实话,这些事他俩从来没考虑过,难道他们结了个假婚?
实话肯定不能对她妈说,陈红只想糊弄过去:“这些事我们还没有确定呢,不着急,慢慢来,等我们商量好再说。”
陈红妈埋怨:“小红,你这孩子,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你结婚证都领了才想起来给我们说,猛不丁的上门,我们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
你说说你这办的都是啥事呀!
对了,你们总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的住在一起吧?
啥时候摆酒举行婚礼,你心里打算好了吗?到时候日子定下来,你得提前给我们信,我好通知家里的亲戚们去喝喜酒。”
她妈说话陈红特别不爱听,用平淡的口气对她妈说:“妈,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
我们领证了,部队和国家都承认的法定关系,咋还说不清不楚呢?
我们都三十好几了,又不是未成年,自己的婚事还能自己做不了主吗?
又不用再弄托媒人,定亲,结婚办酒席那些过场,我觉得证领了带他上门也不晚。
现在你们知道你闺女又结婚成家就行了,我们不摆酒席。
一个是不想劳累折腾,再一个我们也都没时间,都忙着呢,谁还想弄这些花里胡哨的排场?”
陈红妈生气了:“你个死妮子,你不摆酒席,亲戚们会说闲话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不三不四胡搞乱搞呢!
这话传出去多难听,你不在乎,可也得想想我们吧!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陈红无动于衷:“我自己的事心里有数就行,别人爱说啥说啥!
不能为堵这些外路子亲戚的嘴,我再花钱花精力办什么酒席吧?
我们才不在乎呢!爱谁谁,我们就是不办,他们说的再难听,我们也少不了块肉。
正好这些亲戚我还不想跟他们来往呢,我怕他们又扒上来粘住不放。
咱家这些亲戚,也就我姑和我二舅值得来往,你放心,抽空我带周易买点东西上门坐坐,让他们认认人就行了。”
第364章 和娘家妈不欢而散
“妈,不是我说你,你那些娘家人有几个能共的,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的玩意,早该和他们断道了。
光为了这些粘粘胶,我也不摆酒席,让我花钱赔笑脸伺候他们,纯粹是痴心妄想。
我可跟你说,我家的事你可别告诉我姨我大舅家那些人,你再不吱声领他们上门,我可不再给你留面子,全给你撅出去。”
陈红妈快被闺女给气哭了:“你这个熊孩子,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姨、你大舅和我是一个妈呀,是咱家的直系血亲呀,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呢?”
陈红不服:“是呀,他们是你的直系血亲,你有钱有东西去填他们的大窟窿,那是你的事。
但是我和他们隔着位呢!我们老陈家人和你们老牛家可没有什么关系。
我的直系血亲只有你、我爸、哥哥和妹妹还有我儿子,我照顾他们都来不及,没精力和你的血亲胡啰啰。
我一个女人家,赤手空拳挣分钱也不容易,要不你动员动员我姨和我大舅,让他们先资助我点儿,我还有大十几万房贷没还完呢!”
陈红妈真恼了,大女儿这几年也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一直和她作对,说她什么都不听。
张嘴就怼的人心口疼,以前没结婚的时候,这孩子又能干又贴心,家里家外帮她张罗,能挣钱又听话,最让她省心了。
嫁得远了,心也远了,老觉得她当妈的偏心,可村里谁家不是这样?
谁家老了不是靠儿子养老送终?
闺女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是别人家的人了,生的孩子也是姓别人家的姓。
也就是年节生日的时候,上门吃个饭,吃完饭就各回各家了,要不咋有外甥狗外甥狗,吃饱了就走的老话呢?
自古以来,儿子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是接自己家户口本的人。
闺女,有那个心的,还会拉拔拉拔娘家兄弟,给娘家爸妈买身衣服,多少给点零花钱。
那些没心的,不但不管娘家,几个月不和家里通一个电话,甚至还会回娘家大包小包的往外拿东西。
她自认虽然偏心儿子,却对陈红姐妹俩也不孬呀!
虽然也收了她们的彩礼,可也照样给她们都置办了嫁妆,比起村里别人家的父母,她对闺女还是挺好的。
也帮陈红伺候了月子,这死妮子咋还对她不满意呢?
陈红妈哭了,眼泪成双成对的往下掉,陈红和她嫂子都被她哭的摸不着头脑。
陈红:真是没法交流!她又咋刺激到她妈了?
陈红嫂子也赶紧帮着劝:“妈,你这是干啥呢?小红第一次带新女婿上门,你哭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人家周易有意见呢!以后还怎么见面,我爸知道你这样肯定生气。
再说了,小红说的也没错!大舅和俺姨家的亲戚就是不中共,你儿子买房,俺两口子上门都借不出一分钱来,更别说小红了。
一点亲戚味都没有,你还拉着小红上赶着讨好他们干吗?你忘了,上次你领着那些人上门,让陈红一下子花了一万好凣。
一万多呀,俺爸和陈义干多少活才能挣到这么多钱,一顿饭就被这些熊亲戚给白吃了。
你倒是落了他们一箩筐好话,可让小红损失了那么多钱。
一万多块钱得够小红给咱家买一年的海鲜和稀罕吃食了。小红花钱你不心疼是咋的?
你亲闺女不比你娘家人亲是吧?你还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和小红治气!
你就是难为自己儿女有本事,见了大舅和俺姨,嘴就跟装了拉锁似的。”
陈红嫂子可不管婆婆不婆婆,她拉下脸来是真敢说。
陈红和她妈不欢而散,和周易走的时候,老太太连面都没露。
在回济南的路上,周易边开着车问陈红:“陈红,你妈是不是对我不满意?今天晚上,看着一点儿也不高兴呢!”
还没等陈红说啥呢,于洋在一边接话了,“周爸爸,你别担心,我姥娘就这样,除了我舅和我姥爷,她就没有满意的人。”
陈红:这熊孩子,嘴咋这么快呢!
周易:这是我能听的吗?还当着新婚妻子的面!这小子是不是想坑我?
“咳,咳,”陈红白了于洋一眼,“你个当外甥的,怎么能这样说你姥娘呢,太过份了!
哪次来你姥娘家,没让你吃好还是没让你喝好?你这样可不对!”
于洋低声嘟囔:“我姥娘老说我外甥狗外甥狗,吃饱了就走!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不代表你能不尊重你姥娘,那是妈妈的妈妈!
你是小学生了,以后要注意,有些话不能乱说。
如果当着外人的面,不但让人对你姥娘有不好的看法,也会笑话你不懂事没有礼貌。”
于洋有些委屈:“我也没说瞎话呀,姥娘就是不喜欢我。再说我也没在别人面前说过她的坏话,就和周爸爸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