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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_分节阅读_第64节
小说作者:眠微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413 KB   上传时间:2025-03-05 19:49:38
 “殿下,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线索?”福满小心翼翼问道。
 谢怀琤垂眸:“你继续说罢。”
 福满应了声:“奴婢在外间候着,本打算过些时候就去瞧殿下一眼,免得殿下醉酒,谁知却困倦不已, 竟就那样睡了过去。待奴婢惊醒时,发觉殿下已经不见踪迹,慌忙去甲板上寻找......”
 “殿下,难道是......那日的膳食中被人下了什么迷药,才会让您神思错乱,不慎落水?”
 “那晚的膳食是我与三皇兄一道用的,必然没有问题。除去晚膳,我并未再用过其他吃食,”谢怀琤淡淡道,“因此,若有人使了迷药,也不会是下在了饮食中的。”
 “这个人,果真是心机叵测。”他冷笑。
 可恨他前世竟没有意识到这种种不寻常之事。谢怀琤克制地咳嗽了几声,伸手按住咽喉处,试图缓解那种痒意和疼痛。
 殿下猜到了是何人?”福满愣了愣,下意识脱口而出,“会是三殿下吗?”
 谢怀琤蹙眉:“为何?”
 “殿下,恕奴婢冒犯,”福满低声道,“这艘船上除了我们,便只有三殿下,且您所用的膳食和酒水都和三殿下一样,可他却安然无恙,反倒是您受了这么大的罪,会不会——”
 “三皇兄不是这样的人,”谢怀琤道,“况且,我们无冤无仇,他又怎会平白无故地害我?”
 福满自顾自道:“当初江南水患之事,若是按照往年的旧例,陛下定是会将此事交给三殿下督办的。但今年却给了殿下您,三殿下会不会心中不平?毕竟,办好这桩事,在陛下面上也会得赏。而此次南巡,三殿下在陛下面前几乎不曾说上什么话,明明从前,陛下知道他勤于诗书,因此每每出巡时总会与他比试一番作诗题字的风雅事,还会多加赏赐。”
 “你觉得三皇兄会觉得自己受了冷遇而心中不满,进而想要加害我?”谢怀琤摇头,“我相信他的人品,断不会做出这般狠毒而阴暗的事情。”
 “况且,那壶酒是我带去的,酒杯亦是我房中的,三皇兄不过是饮了几杯而已,并未有什么其他举动,他又能如何下药?”
 福满一时语塞,半晌才道:“兴许,三殿下有解药。”
 谢怀琤淡淡摇头否定了他的推断。
 福满身为局外人,自然不知前世之事,因此只知道站在如今的情势之下加以推断。确实,在旁人眼中,三皇子似乎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但谢怀琤一则了解三皇子的行为处事,知道他绝不是那种两面三刀、善于伪装的人,二则有了前世之鉴,愈发能确定与太子有关。
 他皱了皱眉,道:“无凭无据,此等话不可再说。”
 福满忙答应了:“是,奴婢记住了。”
 如此又默然了良久,谢怀琤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若真有迷药,也不可能无影无踪、悄无声息地发挥出作用。这间屋子里的陈设本就简单,福满很快将大大小小的物件都翻了个遍,然而始终一无所获。
 谢怀琤只觉得头痛,情不自禁抬手揉了揉额角。正一筹莫展之时,忽然外间有内侍的通传声,说是皇帝来了。
 福满忙前去迎接,谢怀琤作势要掀开被子下床,被几步上前的皇帝按住了。
 “既然病了,就不要在意那些虚礼了,”皇帝叹息着拍了拍他的手,又仔细瞧了瞧他的脸色,“朕怎么觉得你还是这般病弱,养了这么多日子也不见好。太医呢?”
 太医很快被传了来,在皇帝的吩咐下替谢怀琤诊了脉,这才回话道:“陛下,臣据脉象可见,殿下的病情是在好转的,并未加重。”
 皇帝皱眉:“既如此,为何这么久了,琤儿还是面色青白,无法起身?”
 太医战战兢兢道:“正所谓‘病去如抽丝’。五殿下此次病势沉重,因此痊愈得慢了些。”
 皇帝淡淡看了他一眼,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太医心中一紧,绞尽脑汁思索了片刻,才试探着道:“臣有一愚见。五殿下许是不适应江南的气候,因此迟迟未曾痊愈。”
 谢怀琤低垂的眉眼轻轻一闪。
 皇帝沉吟半晌道:“以你所见,五皇子如今的身子还能不能经得起长途奔波?”
 太医道:“臣以为,若是陆路怕是不行,殿下的身子经不起车马颠簸;但若走水路,不紧不慢,或许可行。”
 皇帝颔首,转而看向谢怀琤:“琤儿,还是尽快回到京城好好休养吧。再者,朕已离京许久,若是再在外耽搁下去,终究不妥。这样吧,待船到了禹州,朕便登岸自陆路回京,而你不必着急,只乘御舟缓行。”
 谢怀琤心绪飞转。他知道,皇帝归心甚重,必然想尽快回京。而他在江南待下去亦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趁着皇帝不在,他也好暗自探查一番当日之事。如今他病体未愈,即便太子想在命数之事上做文章,也无法攀扯到他身上。待回京之后,再从长计议。
 思及此,他恭谨俯身,哑声道:“儿臣一切以父皇之命为先。”
 皇帝满意点头,随即便命人传旨下去,即刻起驾回京。
 *
 御舟沿江而行,到了禹州后,皇帝和三皇子等人先行上岸,余下的女眷们则继续乘船,一路往京城而去。
 谢怀琤斜倚在床榻之上,脑海中回想着前世的一幕幕。
 彼时,他虽落了水,但身子强健,因此并未耽搁什么行程,待他休养得差不多时,御驾一行也如期回了京城。恰好,他身子好转,皇帝便立刻病倒了,且在他依礼前去侍疾后病情愈重,谢怀衍因而顺理成章构陷他。
 而如今,情势大有不同。然而谢怀琤心中依然一片焦灼。他深知自己如今势单力薄,根本无力与谢怀衍抗衡。若想培育自己的势力,务必要设法在朝堂之上落脚,拥有一席之地。
 如若他所记不错,再过些时日,也就是前世太子强行定下与窈窈的婚事后不久,浙东地区便会迎来一场大旱。此次旱情严峻,兼有虫害,导致田地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而官府却纵容当地豪绅哄抬粮价,最终引起群情激奋,民众纷纷群起而抗争。而旱灾最重的地方当属平州,当地官员却妄图息事宁人,最终实在无法遮掩才向朝廷禀报,却又刻意隐瞒了部分真相。
 皇帝听闻后,吩咐相关大臣按照赈灾之规格拨发赈灾银两,并前去查探,同时要查清当地官员是否有渎职之举。
 最终,这场旱灾得到了妥善解决。据赈灾官员的回禀,当地知州并无失职,反倒是灾民得了慰抚犹嫌不足,而对官府怨声载道。好在他们耐心安抚,最终平息了民怨。皇帝闻之,自然满意。
 然而,前去办案的官员是户部另一位侍郎周安,也就是太子的人。
 谢怀琤冷冷一嗤。以谢怀衍的脾性,他手下的人必然会使尽浑身解数讨好他,那么,金钱便是其中最有效也最直接的好处。
 前世,在皇帝即将崩逝之前,户部范绍曾拼死上奏,直言当年赈灾之事另有隐情,周安实际上与平州知州狼狈为奸,侵吞了不少慰抚款,还捏造了莫须有的罪名,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百姓身上。皇帝听闻,虽恼怒异常,却已无力去处置,只能将此事交由太子。谢怀衍手腕狠厉,最终声称此事是范绍恶意诬陷,将他罢黜下狱。最终,范绍在狱中自尽,留下自认罪行的遗书。
 但谢怀琤知道,范绍师从林穹,多年来兢兢业业,勤恳恭肃,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得知了当年真相,却无法伸张正义,只能含冤而死。
 重活一世,他既要保住范绍,也不能任由浙东旱情扩散开来,伤及无辜百姓。
 谢怀琤想着,深深叹了口气,坐起身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他卧床许久,只觉闷得慌,便勉力下床,慢慢推开门走了出去,打算去甲板上略透透气。
 因着皇帝的吩咐,这艘船行得很慢。今日晴空万里,燥热的日光兜头洒
下来,只把谢怀琤熏烤得周身都是暖的。
 他在甲板上伫立了片刻,被风一吹,忍不住掩唇咳了几声,到底不敢多待,便转身欲走。
 然而一回头,谢怀琤只觉得身子一僵,步伐顿时滞涩难行。
 不远处,姜清窈立在那里,眼眸轻抬,静静看向他。
 她穿了身杏粉色的衣裙,鬓发和衣角被船头吹来的风拂过,飘扬摇曳,衬得身形愈发清瘦。
 这些日子,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再也没有来探望过他。谢怀琤也不知为何,明明这是他想要的,心中却愈发疼痛难忍,仿佛被剜了一个洞一般空落落的。
 此刻再度与她四目相对,他面上一阵热辣一阵冰冷,交织在一处,那颗心愈发狂乱起来,久久无法平静。
 谢怀琤有些不敢直视那双眼睛,便敛了眉,状似无意地从她身侧走了过去,强迫自己不要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心跳如鼓,抑着呼吸自她身畔快步走过。少女静立原地,不曾出声,也不曾跟上来。
 谢怀琤不敢回头,只步伐匆匆地回到了船舱之中,反手关上了门,这才仿若失去了力气一般靠在了门上。
 窈窈,对不起。
 他苦笑,眼前挥之不去的却是少女独立甲板上那伶仃的身形,衣袂飘飘,仿佛一眨眼便会随风而去。
 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承受着自己突然转变的态度,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只是茫然无措地怔立在那里。
 谢怀琤心中一痛,她会不会恨自己的阴晴不定,会不会被他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
 他情绪翻涌,按捺不住地再度打开了门,跌跌撞撞地向甲板上走去。
 然而那里空无一人,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谢怀琤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只觉得从未这样疲倦过。他在桌案前坐下,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福满走进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几乎没了开口的力气。
 “殿下,方才二公主身边的人送了些东西过来,”福满道,“您瞧瞧?”
 谢怀琤无声地叹了口气,抬眸问道:“什么?”
 福满捧着装有香料的罐子道:“二公主和......姜姑娘这几日闲来无事,尝试着制了些香料,焚起来幽香阵阵而不刺鼻。如今到了夏日,这香的气味清凉宜人,正合适。
 “只是殿下如今还在养病,气息不顺,极易呛咳,暂不适宜闻着这些气味。奴婢先收起来,待您痊愈了再拿出来吧。””
 谢怀琤的心猛地跳了跳。他伸手接了过来,轻嗅了嗅。然而他伤寒未愈,鼻间堵塞,丝毫闻不出半分气味。
 但他想,那香一旦焚起来,定会散发出清冷又淡雅的香味,一定和她身上的气息一样。
 香味幽微,四散弥漫,挥之不去。谢怀琤垂眸淡淡一笑,思绪却忽地一凝。
 香......他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看向了床榻边的那张小小几案。他记得,那几案上从前是摆放了一只香炉的。
 倘若膳食和酒水没有问题,那么这丝丝缕缕、无孔不入的香呢?


第78章 质问 “你不是谢怀琤。”
 自他们登船后, 皇后心细,考虑到南巡路途遥远,多走水路, 担心这些常年生长在京城的孩子们不习惯乘船,会在那颠簸的江涛之中而感到头晕目眩,浑身难受, 便特意命宫人备了些清心凝神的香, 焚起来可解胸口窒闷,令呼吸通畅。如此, 即便在水面上遇到风浪,也不会因此而不适。
 那香料是一盒一盒分别送到众人房中的。而那晚, 他在房中饮酒时, 身边便燃着这香。
 “福满,”谢怀琤开口,“前几日, 屋内是不是一直燃着香?”
 “殿下是说......”福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是。只是殿下落水后发起了高热,又咳喘不止,太医说房中不适宜再焚香,陛下便命人便将那香炉撤了下来。”
 “香炉呢?”谢怀琤心头一跳, 问道。
 福满从一旁的箱柜里找了出来,道:“殿下,奴婢收在这里了。”
 那香炉干干净净,半分香灰都没有留下。谢怀琤眉宇间一片冷沉,又起身来到了几案附近,凑近了仔细找着什么,却无果。
 “殿下, 怎么了?”福满讷讷问道。
 谢怀琤讥讽地勾了勾唇:“膳食动不了手脚,香料却不见得啊。”
 “这香是宫人逐一分发的,难道单我们的有问题?”福满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谢怀琤不语,再度俯下身子,四处逡巡着。忽然,他身形定住,向着几案不远处一处角落伸出手指,轻轻一拈。
 ——是几点微末的香灰。想来是那日宫人匆忙撤下香炉时,不慎遗落漏下来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点一点将那香灰捡起,用手帕包裹住:“百密一疏,好在还留下了这点证据可供我们探查。”
 “我们须得想法子查一查这香有无问题,”谢怀琤眸色阴沉,“倘若问题真的出在这上头......”
 “殿下,”福满忽然想起什么,“那日屋内燃着香,奴婢也闻了,但却并没有如殿下一样意识恍惚,只是——”
 他蓦地止住了话头,面色有些发白:“......只是异常困倦,睡得很沉,竟没有察觉到殿下走出船舱的动静。”
 谢怀琤淡淡道:“你也发现不对劲了,是吗?”
 他缓声道:“单单在香上做手脚,太过直白而易被人察觉,可若是这香须得和他物一道混合,才能发挥出效用呢?”
 “昀州官员所敬献的酒应当无甚问题,我想,大约是分发给我的那一份香与他人所得的不同,”谢怀琤道,“若是能设法拿到旁人所得的无异样的香料,加以比对,或许便能窥见其中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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