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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军阀史话(出书版)_分节阅读_第38节
小说作者:丁中江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1.64 MB   上传时间:2025-03-06 19:55:57
  ……四月十一日夜四时,突有军民拥至军署,将军失踪,当经密派警队,防护本署。次早军官绅士,以地方秩序关系,强迫映光为都督,誓死不从,往复数四,午后旋有各机关官长,暨绅商领袖合词吁恳,最后即请以巡按使名义兼浙江总司令,借以维持地方秩序,固辞不获,于今日上午始行承诺,以维军民而保治安。现在人心已定,秩序如恒。……
  正当袁世凯日薄西山,门生故吏纷纷叛离之时,屈的态度使袁感到极大的安慰,因此他顾不得屈的电报是一封给他的密电,竟于4月14日发表申令把屈的电报内容公布了出来,且说:
  ……该使识略冠时,才堪应变,军民翕服,全浙安然,功在国家,极堪嘉尚,着加将军衔兼署督理浙江军务。当此时势艰危,该使毅力热心,顾全大局,既已声望昭彰,务当始终维持,共策匡定,并着剀切晓谕军民,俾知今日世界大势,当以国家为重,各尽服从之天职,为保秩序之安宁,造福桑梓,即所以造福国家。本大总统有厚望焉。此令!
  袁嘉奖屈映光的申令本是想鼓励其他各省的人对他效忠,却不料竟置屈于危殆地位,因为屈在浙江并没有实力基础,拥屈的人都是反袁的人,如今看到了袁的申令,原来屈竟有密电给袁,于是浙江各界纷纷通电指责屈,不久宁台镇守使独立旅长周凤岐和嘉湖镇守使吕公望都到了杭州,屈被迫辞职,5月6日改推吕公望继任浙江都督。
  吕公望出任浙江都督是表示浙江事务由军务的实力人物出而负责,吕就任后发表通电云:
  云南、贵州、广东、广西各都督、总司令、参谋长暨上海各报馆鉴:袁世凯背誓食言,殃民祸国,诸公仗义,简甲兴师,攘除奸凶,肃清群慝,义声所播,天日为昭。浙省虽僻在偏隅,誓同护国。独立既倡,万众一心。屈前都督危局支持,心力交瘁,元功弗宰,让德弗居,军民同声,攀援无术。乃责公望承兹钜艰,自愧菲材,难胜重任。只以四方多垒,元恶未除,敢惜一身,以误大局。兹于五月六日正式就任。区区之志,誓在搜讨义旅,为国驰驱,期与诸公东西策应,虽历危险,在所弗辞。事属同仇,义无反顾。翻云覆雨,窃所痛心,停战迁延,尤非所望。诸公首义,必宏远谟,幸锡南针,共图北首。枕戈待命,临电神驰。浙江都督吕公望。鱼。印。
  袁本计划由海道运北洋军南下增援,这是袁扑灭二次革命时的重要行动之一,他想故技重施,命令海军总长刘冠雄运兵到广东,可是这时听到广东情况发生了变化,又想运兵到浙江,而浙江也独立。4月15日、16日由塘沽装运了北洋军第十二师的一部分,以新裕、新康、新铭、爱仁等轮为运兵船只,以海容、海圻为掩护船,前往华东。4月20日船队到了温州海面遇到了一场大雾,海容舰没有达到护航的目的,反而撞上了新裕轮,两只船舰同时沉没,淹死了官兵700多人,军械物资损失无算。
  4月23日,刘冠雄率领其他舰只在福建登陆。


第87章 军务院组成
  岑春煊早在4月初旬就已由上海到了香港,在清朝末年他的声望仅次于袁,他和袁两人一直是敌对的。民国后他也是反袁的,而且加入了国民党。二次革命时,传说国民党要拥他为总统以对付袁,可惜二次革命失败得太快。这一次岑总算赶上了直接参加倒袁的活动,两广和西南都是他最有关系的地区,使他有所作为,他遂于4月19日由香港启程前往肇庆。
  岑春煊抵达肇庆后,即由两广军方联名通电推戴岑为护国军都司令。5月1日两广护国都司令部成立。岑春煊为都司令,梁启超为都参谋,李根源为副都参谋。
  两广都司令部成立后,岑春煊、陆荣廷、梁启超等就打算把护国讨袁的重心由滇、黔移到两广,因此计划筹组一个中央机构。
  5月8日,梁启超一手拟议的护国军中央机构军务院宣告成立,以代行北京国务院的职权,军务院的组织如下:
  第一条:军务院直隶大总统,统筹全国军机,施行战时及善后一切政务。
  第二条:大总统不能亲临军务院所在地时,一切军政、民政、对内、对外事宜,以军务院名义行之。
  第三条:军务院置抚军,无定员。以抚军议决或同意行其职权。抚军以各省都督或护理都督、全省以上联合军都司令、都参谋及各独立地方成军有二师以上之军总司令任之。凡新取得前项资格者,同时取得抚军资格。
  第四条:军务院由抚军互选抚军长、副长各一人。抚军长执行抚军议决及同意之事项。抚军得赞襄抚军长协理一切。抚军长有事故时,副长摄行职权。抚军长、副长俱有事故时,得公推抚军代摄行职权。
  第五条:军务院置政务委员会,由抚军互选一人领委员长。设各种委员,无定员,分掌外交、财政、军政、法制各项政务。
  第六条:军务院置各省代表会,由各省都督各派二员列席,以备咨询。
  第七条:军务院置秘书,无定员,承抚军长、副长、政务委员之命,掌管机要事宜。
  第八条:军务院遇有关于对内、对外特别重要事宜时,由抚军之合议或同意得特任专使处理之。
  第九条:军务院所属各种委员会、各省代表会组织细则,以院代定之。
  第十条:军务院自国务院依法成立时撤废之。
  原来拟议中的抚军长是岑春煊,其后决定推唐继尧,因为云南唐继尧是首义人,又是实力派。所以应由唐继尧为抚军长,以岑春煊为副抚军长。军务院设于肇庆,唐远在昆明,乃由岑以副抚军长代理抚军长。并推刘显世、陆荣廷、龙济光、梁启超、蔡锷、李烈钧、陈炳焜为抚军。
  抚军资格规定为独立各省都督及军长以上的实力派,梁启超则是特殊的例外,是实力派以外的人,他因为是倒袁的首创者,又是蔡锷的老师,所以他很自然地成为军务院中的政务委员会委员长。从这张名单中看出这是两广主唱的戏,一切是梁启超的策划,却把首义的滇、黔降为配角了。
  军务院直隶大总统,这里所谓的大总统当然不是袁世凯,大总统不能施行职务时,由军务院代行,军务院置各省代表会,由各省都督派代表二人列席。以唐绍仪为外交代表,王宠惠和温宗尧为副代表。唐继尧遥领抚军长后,通电中外,略谓:“迫于时艰,勉膺重任,谨掬血诚,誓以公心效忠国事,一俟大难削平,即当退避贤路。”
  蔡锷是反对设立军务院的,当5月初旬两广筹组军务院时征求滇、黔同意,蔡即复电认为目前只需迫袁退位,而由段祺瑞出面主持,不宜组织政府,致招争权夺利之嫌,而启南北分裂之渐。
  军务院成立后,发表第一号宣言:
  中华民国大总统领海陆军大元帅一职,依法应由副总统黎公继任,已由本军政府宣言在案。但黎公今方陷贼围,未克躬亲职务。查《大总统选举法》第五条第二项云:大总统因故不能执行职务时,以副总统代理之。副总统同时缺位,由国务院摄行其职。今大总统身体蒙难,副总统职尚虚悬,国务院又非俟大总统任命,经国会同意后,不能组织。而军事正亟,既当求统一之方,至国运方新,尤宜作通筹之计。今由继尧等往复电商,特暂设一军务院,直隶大总统,指挥全国军事,筹办善后。军务院置抚军若干人,用合议制裁决庶政。其对外交涉,对内命令,皆由本院名义行之。俟国务院成立时,本院即当裁撤。除将军务院组织条例别行公布外,特此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军务院各首领就任宣言——
  北京黎大总统,云南、贵州、南宁、广州、杭州都督府,泸州护国军第一军总司令部、南宁护国军第二军总司令部及护国军各地前敌总司令,各省将军、巡按使、巡阅使、镇守使,各师旅长,各道尹县知事,暨两广各团体、各报馆公鉴:护国军军政府第一号宣言如下:本军政府设置军务院,权理军国重事,业经宣言,并将组织条例公布在案。今于五月八日组织军务院成立,遵照条例,以继尧、显世、荣廷、济光、春煊、启超、锷、烈钧、炳焜等任军务院抚军,并往复通电,互选继尧为抚军长,春煊为抚军副长,启超为政务委员长,暂定广东为军务院所在地。继尧因云南地方职守未能远离,依条例第四条第二项由春煊摄行抚军长职权。继尧等菲德庸才,迫于时艰,勉肩重任,谨掬血诚,誓以公心效忠国事。俟大难削平,即当退避贤路,皇天后土,实鉴斯言。为此布告中外,咸使闻知。再,浙江都督吕公望,遵依条例应为抚军,因交通阻梗,电商未能,除专电敦请加入外,合并声明。云南都督唐继尧、贵州都督刘显世、广西都督陆荣廷、广东都督龙济光、两广护国军都司令岑春煊、两广护国军都参谋梁启超、护国军第一军总司令蔡锷、护国军第二军总司令李烈钧、广西护国都督陈炳焜。青。印。


第88章 张宗昌暗杀陈其美
  陈其美(英士)在上海被刺,是民初继宋教仁被刺后第二件革命党人被暗杀的事件;由于他遇难于袁世凯帝制垮台前后,因此,这件重大的新闻便被护国起义和袁世凯称帝失败而掩盖了。
  陈其美被刺案和袁世凯、冯国璋、张宗昌都有关系,不过这个案子没有像宋教仁被刺案那么有声有色。这件暗杀案是张宗昌奉袁世凯密令所主持的。
  张宗昌是山东掖县人,字效坤,家贫失学,仅识之无。父早亡,母以大脚出名乡里,张因孤儿身份,所以沦为市井无赖。18岁赴东北,先在抚顺挖煤,后至哈尔滨为赌场守卫,再后到了海参崴,因体格高大,膂力过人,擅长枪法,精于骑射,又天生一副绿林豪侠的个性,交朋结友,挥金如土,所以很能得到当地流氓地痞的拥戴。
  他在海参崴时,曾干过好几次放火而不杀人的勾当,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犹太人曾去找他,问他愿不愿放火,每次可得2000卢布。他问在何处放火?犹太人说就是烧我自己的房子。张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请人烧自己的房子?犹太人也不解释,只说:“你烧了我的房子,我决不会告你,你还可得2000卢布,何乐而不为呢!”张虽莫明其妙不知犹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既然有钱可赚,乃欣然应诺。这笔交易很快就圆满完成了。以后经犹太人的介绍,一连做了好几次放火的勾当,每次都顺利地拿到应得的钱,这一来让他的胆子就大了。原来犹太人是买了火险,放火是为了骗保险费的。
  这期间他又学会了俄国话,讲得很不错;有人说他还当过俄国巡捕。总之他在海参崴混得颇不坏,后来带了一堆现钞,跑到中俄边境绥芬河,召集一些亡命之徒从事开垦,这种开垦也是天知道,真正开荒拓土的时间少,而聚众滋事的时间多,其情景颇有点像美国西部片里的情景。
  辛亥革命爆发,黄兴派李徵五到东北去招兵。这时张宗昌在千金寨的煤矿里吃“好汉饭”。他有位同乡王栋和他相交最为莫逆,平时喜欢看《三国演义》和《水浒》,也爱把这些故事讲给张听,张颇受影响。这时王栋听说李徵五是代表革命党来招兵买马的,便私下和张宗昌商量,王说:“咱们如果长住这儿,是一点出息也没有,想当初刘、关、张桃园结义,起兵讨伐黄巾,咱们今天何不邀集弟兄们同去投效革命。”
  张当年根本也不清楚革命军是什么内容,不过知道革命是造反,又听说黄兴招兵买马,能号召一营人就可以当管带,在当时张宗昌看来,一个管带实在是很大的官儿了,因此他就和把兄弟们一说,大家都愿追随他,公然号召了一两千人,前往投奔李徵五,被编为管带,他们的武器全部是俄式,个个人高马大,遂从海道运至上海。这时上海业已光复,陈其美任沪军都督,张部编为骑兵团,升为团长,归第三师冷遹指挥。
  民国2年二次革命后,北洋军势力南侵,李烈钧在江西战败,黄兴离开南京,张宗昌无所适从,于是投靠江苏督军冯国璋,冯把张的部队解散,改派张为副官长,兼军官教导团团长。
  张宗昌任冯国璋的副官长这一期间,利用他个人权势,由他太太在东北经手收购鸦片运来南京,颇获厚利。由于张性豪迈,挥金如土,这时他既然手头宽裕,因此便结交了不少的朋友。
  张虽性格爽朗,可是御下甚严,自有他的一套御人术。有程子安其人,也是掖县人,曾任张所部排长,因犯过被开革,挟恨离开张部。迨张在冯国璋下任副官长后,名利两丰,忽动衣锦还乡的念头。他自离开山东掖县后,其母因为贫苦无以为生,乃再嫁一个吹鼓手。张返籍后,登堂拜母,兼拜继父,他不仅奉母孝顺,同时对继父亦尽养子之礼。这还不算,并且还亲自拜望每一位同乡弟兄的父母,不仅叩头,还分送大洋三百、五百不等。程子安虽然已经离开了张,张却一样去见程母,行礼如仪,而且送了300大洋,程母甚为感动,事后写信给程时,特别称道张宗昌够义气,有孝心,是一个难得的长官。程子安因之不仅不怨张,反而怀念张的德意不已。
  袁世凯洪宪称帝后,东南方面所不放心的,是陈其美,因为陈在上海有实力有基础,又富于组织能力,其号召声势并不下于蔡锷。自蔡锷和唐继尧在云南起义后,袁所最担心的,是怕陈其美回到上海响应。如果东南和西南联为一气,大局就拱手让人了;为了保全东南,势必要除掉陈。袁称帝后,冯国璋早就离心离德,但冯要巩固东南,尤其江苏是自己的势力范围;陈其美是冯的最大威胁力量,冯要除陈,和袁的立场是一致的。
  国民党二次革命失败后,袁世凯的北洋势力乘势向南方拓展,袁更倒行逆施下令通缉孙中山、黄兴、陈其美、朱执信、邓铿、李烈钧等数十人;并解散国民党,废止《约法》,国民党人遭受的迫害不可言宣。孙中山于民国2年8月抵日本,检讨二次革命的失败,认为并非袁世凯强大,而是国民党涣散,各行其是,不听领袖指导所致。因此在抵达日本后,即发起组织中华革命党。2年10月,开始征求同志,在东京入党的,有陈其美、胡汉民、戴传贤、钮永建、彭养光等23人;在上海入党的,有张静江和蒋中正2人。其后陆续参加的有吴忠信、林森、谷正伦、邓家彦、杨庶堪、丁怀瑾等。
  筹安会成立后,孙中山乃下令讨袁,令革命党同志潜伏各地暗中布置。4年10月陈与许崇智奉孙中山命潜伏广东,由东京路经上海,上海同志坚留陈在沪主持反袁工作,许崇智遂上书孙,请准陈留沪,负责一切,孙中山答应,陈乃在沪布置一切。当时上海镇守使是袁的死党郑汝成,有精兵数万扼长江咽喉,控制海军,为袁世凯的东南屏障。
  陈其美和革命同志认为如果不除郑汝成,则上海形势将不利于反袁活动。11月10日是日本天皇登极典礼,驻沪日本总领事开会庆祝日皇登极,郑汝成因是上海军政最高首长,照例必须往贺,陈其美乃布置死士十余人,预伏于龙华到日本领事馆所经路线,英租界外白渡桥一线由精于枪法的王晓峰、王明山二人担任。王晓峰是吉林人,王明山是山东莱阳人。10日晨,王晓峰挟两支手枪,王明山怀两颗炸弹,埋伏在白渡桥侧。11时许,郑汝成偕其司务长乘汽车来,将近外白渡桥,因为车辆拥挤,乃徐徐慢驶。王明山乃以第一枚炸弹扔向郑车,未击中,炸弹爆炸声使行人仓皇逃避,郑的司机拟开快车,说时迟那时快,王明山再向车内掷出第二枚炸弹,只见轰隆,车盖爆裂,玻璃纷飞,郑汝成当场被击晕,车亦停驶,王晓峰乃攀附车门,用驳壳枪猛射郑头部十余发,郑遂当场毙命。两位壮士击毙郑汝成后,神色自若,态度从容,弃枪就捕,从容赴义。
  郑死后,袁世凯极为震动,以杨善德继任上海镇守使。杨没有郑精干,革命党人遂发动12月5日的肇和兵舰起义。
  肇和兵舰起义,是陈其美一手策划的,总机关设在上海法租界霞飞路渔阳里五号,以蒋中正、吴忠信、杨庶堪等分任军事、财政、总务之责。
  12月3日袁世凯欲运兵南下,命肇和舰于6日开赴广东。革命党认为肇和舰已运动成熟,若听其离去,殊为可惜,陈其美遂征得肇和舰长黄鸣球及舰上练习生陈可钧等同意,定于12月5日起义。决定由杨虎率领一部分同志占领肇和舰,猛轰制造局;由孙祥夫率一部分同志占领应瑞、通济两舰,为肇和舰后援;制造局及城内一部分联络成熟的军警,立即响应。推陈其美为淞沪司令长官,吴忠信为参谋长。5日下午4时,杨虎率海军陆战队同志30余人乘小汽艇袭取肇和,陈可钧等在舰上响应,顺利占领肇和舰,立即向陆上攻击。不幸另一支由孙祥夫率领之同志,所乘小汽轮没有照会,被租界巡捕房干涉,无法开出,遂不能按照计划占领应瑞及通济两舰。因此肇和舰遂陷于孤立无援。陆上同志闻肇和舰炮声,即照原计划分别向电报局、电话局、巡警总局、工程总局等机关进攻,陈其美偕蒋中正督战,但袁军炮火猛烈,革命军伤亡众多,海上、陆上都无后援,遂至功败垂成。
  云南起义后,陈其美在上海策动各地起义。袁世凯特驻重兵于上海,不敢他调;同时暗中布置,要暗杀陈以除心腹之患。
  南京浦口商埠筹备督办蔡某是袁世凯心腹,袁命蔡物色一个可靠的人筹划暗杀陈其美的工作。蔡和张宗昌是赌友,两人均精于赌博,因此相知甚深。有一天蔡约张打牌,张赴约,只见蔡一人,很是奇怪,蔡乃延入内室,郑重问张有没有胆子替老头子(指袁)干一件重要工作。张这时屈居冯部副官长之职,颇不得意,正想往上爬,一听袁有密令,立即答允。于是蔡乃去电北京,第二天袁有密电给冯国璋,命张宗昌克日来京。冯乃令张即日去北京一行。张晋京见到袁,袁即授以杀陈其美任务,且予以大洋5万元。张返南京,冯询以赴京经过,张对冯说:“大总统交我一个任务,是极秘密的,可是我对督师却不能不说,总统要我找人刺杀陈英士。”冯听张所说,即表示支持,因为陈其美在上海对冯亦是一大威胁。
  张宗昌于是携巨款赴沪,可是如何实现刺陈计划,亦颇费周章,因为陈在上海的活动也很谨慎,北洋的人是无法接近的。正当他一筹莫展,无计可施时,却在一个偶然机会中碰到了曾当过他的排长,但被他斥革的同乡程子安,程见到张极力表示感激,因为程接到家书,知道张回掖县时曾经去谒见程母,且送了300大洋,所以这次在上海见到同乡老长官,非常亲切。张问程现干何事,程说在陈其美处跑腿,混混日子而已。张进一步询问,程言及在陈左右颇受排挤,极不得意。张闻程言为之心动,乃相约第二天赴长三堂子欢聚。第二天相晤,酒酣耳热,张悄悄对程言及刺陈事,认为这是升官发财的大好机会,劝程负责策划一切,程亦欣然慨允,遂积极布置。
  5月18日陈其美在上海萨坡赛路被刺。后来证实袁世凯为了杀陈付出了70万大洋的赏金。
  孙中山在袁世凯死后,曾追祭陈,且亲撰祭文,有云:
  ……君总群豪,与贼奋搏。百怪张牙,图君益渴,七十万金,头颅如许,有史以来,莫之或匹。君死之夕,屋欷巷哭。死时抚尸,犹勿瞑目。曾不逾月,贼忽自殂,君倘无知,天胡此怒?含笑九泉,当自兹始。文老幸生,必成君志。……


第89章 袁被迫下令撤销帝制
  5年1月5日,袁世凯正式对云南护国军用兵,颁布讨伐令,令云:
  前据参政院代行立法院奏称:唐继尧、任可澄拥兵谋乱,声罪请讨。又据各省将吏先后电称:蔡锷等通电煽动,请加惩办等语,当时疑其另有别项情节,先将唐继尧、任可澄、蔡锷褫职夺官,听候查办;嗣据各路边报,蔡锷纠合乱党,潜赴云南,诱胁该省长官及一部军人,谋叛国家,破坏统一,宣言独立,遣兵窥川,稍拂逆谋,横遭残害,妄自尊大,擅立官府,人民多数反对,饮泣吞声,不能抗其威力。又任意造谣,传播远近,妄称某省已与联合,某国另有阴谋,非诈欺惑众,即挑拨感情,呓语谎言,全无事实。各省军民,服从政令,拱卫国家,各友邦又皆希望和平,敦睦邦交,决非该逆等所得诬蔑。当滇变肇端,政府及各省将吏,驰电劝诰,苦口热心,积牍盈尺,而该逆等别有肺肠,悍然不顾,以全体国民所决定之法案,该逆等竟敢以少数之奸人,违反举国之民意,于政府之正论,同僚之忠告,置若罔闻,丧心病狂,至此已极。该逆等或发起改变国体,或劝进,一再赞同,为日几何,先后迥异,变诈反复,匪夷所思。自古国家初造,类有狡黠之徒,包藏祸心,托词谋变;而如该逆等之阴险叵测,好乱性成者,亦不多见。至滇省人民,初无叛心,军士亦多知大义,且边陲贫瘠,生计奇艰,兵仅万余,饷难月给,指日瓦解,初何足虑。国家轸念滇省军民,极不愿遽兴师旅,惟该逆等倚恃险远,任意鸱张,使其盘踞稍久,必致苦我黎庶,掠及邻封,贻大局之忧危,启意外之牵涉,权衡轻重,不敢务为姑容,竟废国法。着近滇各省将军、巡按使,一体严筹防剿,毋稍疏忽,并派虎威将军曹锟督率各师,扼要进扎,听候调用。该省之变,罪在倡乱数人,凡系胁从,但能悔悟,均免追究,如有始终守正,不肯附乱者,定予褒奖。所有滇省人民,多系良善,尤应妥为抚恤,勿令失所,用副予讨罪安民之至意。此令。
  同时布置三路进兵云南的计划,准备以泰山压顶的力量一举而打垮护国军。然而实际上这三路大军,没有一路发生作用。袁的三路大兵是:
  派虎威将军第三师师长曹锟、第七师师长张敬尧、第八师师长李长泰所部入四川。曹锟的第三师原驻岳州,张敬尧的第七师原驻南苑,李长泰的第八师原驻保定。作为正面攻滇的主力。
  派第六师师长马继增、第二十师师长范国璋、第七混成旅旅长唐天喜入湘西,兵力包括由南昌调动的马继增所属第六师,由河南调动的第七混成旅,以及由奉天调动的第二十师一部分。
  派粤军第一师师长龙觐光由广西入贵州,另由安徽调倪毓棻所属的安武军由湘西入黔。这是侧面的攻击。
  袁还有一个打算,是由海道运北洋军到越南,假道滇越铁路进攻昆明,这当然不会获得法国的同意。
  袁在丰泽园组织了“征滇临时军务处”,他想请段祺瑞出来替他撑场面,段以“宿疾未愈”为由辞却。这简直好像辛亥年清廷命袁督师而袁对以“足疾未痊”如出一辙。袁为了讨好于段,爱屋及乌,把平素极不喜欢的徐树铮请了出来,小徐因遭袁忌,专心办正志中学,袁忽命其为将军府事务所长,可是段仍无动于衷。
  袁又想请冯国璋为征滇总司令,可是冯也是和段一样,一再称病,一再续假,暗中却和北方军人及南方实力派接洽议和工作。这也和辛亥年袁暗中与革命军议和一样。
  冯国璋称病南京,拒绝北上,袁特派蒋雁行以探病为由,于5年2月13日到南京。冯当然没有病,他抓住蒋雁行的手痛哭流涕地说:“我跟随总统一辈子,总统要如何便如何,为什么总统都不把我当作人看待。”他这话是指他前次赴北京谒袁时,袁对他否认帝制的那一幕。
  袁接到蒋的密报,知道冯的“政治病况”,就走马灯似地派阮忠枢、荫昌、田中玉等轮流到南京来疏通冯。暗中却指使蒋雁行勾结江宁镇守使王廷桢就近篡冯的位,又想电召冯到北京,解除他督理江苏军务一职,可是因为山东将军靳云鹏、江西将军李纯打密电请勿调动冯,所以未曾下手。
  袁又想借重黎元洪以副元帅名义统率征滇军,可是黎表示宁可杀头不为利用,这一着也落了空。
  袁的可悲是他身边已无大将替他主持征滇军事,而他自己呢?既要做中华民国大总统,又要做中华帝国大皇帝,既要管外交,又要管内政,既要筹钱,又要管军事。云南讨袁军突起后,袁只好把全副精神都用在对云南军事上,一方面命政界减薪,一方面以金钱和爵位鼓励前方将士,有功者男爵加封子爵,少将升为中将,旅长升为师长,或者赏食双俸。
  正在事事不如意时,肃政史庄蕴宽公然铁面无私,不用奏请而以公函送交国务卿,提出:(一)取消洪宪年号,因帝国未成立,不应先有年号;(二)请撤销大典筹备处;(三)请取消参政院。袁看到这一件公文,大为震怒,宣称要对付庄,庄只得挂冠而去,袁立即派张元奇继任,并下令严禁官吏请假,凡请假的须具三人以上连环保结,并派军警保护简任以上的大员,正和清末监视亲贵们出京一样。
  洪宪元年本应于民国5年元旦袁登极改元,可是由于云南首义于4年12月25日,各国使馆又退还改元的公文,因此袁的登极把戏乃一再展期,至2月23日,袁有明示延缓登极之令:
  近据各文武官吏、国民代表以及各项团体、个人名义,吁请早登大位,文电络绎,无日无之,在爱国者,亟为久安长治之计,而当局者,应负度势审时之责。现值滇、黔倡乱,犹惊闾阎,湘西川南一带,因寇至而荡析离居者,耳不忍闻。痛念吾民,难安寝馈!加以奸人造谣,无奇不有,以致救民救国之初心,转资争利争政之借口;遽正大位,何以自安?予意已决,必须从缓办理。凡我爱国之官吏士庶,当能相谅。此后凡有吁请早正大位各文电,均不许呈递。特此通令知之。此令。
  当云南起义后,江苏将军冯国璋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说北洋军系的实力人物是段和冯,则段祺瑞只是有名而无实,冯国璋则掌握实际的兵权,又不受袁控制,和段当时处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广西独立后,冯国璋肯定地认为反袁的声势愈来愈大,国内国外的形势袁都居不利地位,因此主动地发出一则密电给和他有关系的各省北洋军阀,建议共同发出一个压迫袁取消帝制、惩办祸首的联名电报。这一建议立刻得到江西将军李纯、浙江将军朱瑞、山东将军靳云鹏、湖南将军汤芗铭复电赞同。冯觉得连他自己只有五位将军,声势不够壮大,乃用五人名义密电征求全国各省将军的同意,他认为这是大势所趋,已不是他个人的行动,对袁也无所畏惧。
  不料他这则密报到了直隶巡按使兼将军朱家宝的手里,朱对袁很忠心,立刻把这封密电送给袁看。袁正为了广西独立和龙觐光被扣事焦躁非常。3月19日晚上得到了这个密电,又是气又是怕,几乎晕倒过去。
  现在,袁的噩梦醒了,他发现他一手培植,并且赖此以打天下的北洋系,如今都叛离了他,变成了他的敌人。而且这个内部敌人比外来敌人还可怕。他双目已没有平素炯炯的威棱,失神而黯然地向坐在身边的夏寿田说:“一切都完了,完了,完了。我昨天晚上看见天上有一颗巨星掉下来。这是我一生中第二次。第一次是文忠公(指李鸿章)去世,这次大约轮到了我。”于是他又沮丧地谈到袁家祖先都在59岁以前死亡,如今他已58岁,恐怕也过不了59岁的“关”!
  袁觉得众叛亲离,没有人可寄腹心,而他的嫡系却又觉得他对他们猜疑而玩弄手段。相传有这么一段掌故:有一天,辫子军统帅张勋到南京拜访冯国璋,冯以盛宴款待,几杯老酒下肚,谈得非常投机,张觉得他和老冯前嫌尽释,于是大声地对冯说:“你知道我的来意吗?我是奉着老头儿的命令来察看你的行动!”冯听了只淡淡地一笑,跑到书房中拿出一封密电给张,并且说:“老头子也有电给我,叫我监视你的行动呢!”
  袁的失败这就是最根本原因。
  3月17日袁邀梁士诒往谈,这时已经形势日蹙,但还没有撤销帝制,袁乃和梁商量,并把一些重要的文电拿给梁看,其一是康有为劝袁撤销帝制的致“慰庭总统老弟”函;其二是徐世昌自天津来函,内有:“及今尚可转圜,失此将无余地”语;其三是冯国璋等五将军联电请取消帝制以安人心电文;其四是派驻日本公使陆宗舆来电称:日首相大隈与内阁各大臣及元老,借宫宴之便开御前会议,专为讨论对华问题,认为时机已至,日本应在中国自由行动,派兵进驻中国各地,以确保东亚之和平。其他则是各种军报,包括张敬尧受伤,及各省反对帝制电文一束。
  这时袁和梁对坐一个方桌上,袁以手指蘸茶涂书桌上,以谈某方情形如何,某人态度如何,应付得失如何。涂满了桌子,又以纸擦去,如是者一而再,再而三。最后,袁面色沉重地对梁说:“事到如今,我只有如此决定,分为几方面进行,中央政事由菊人(徐世昌)、芝泉(段祺瑞)任之。安定中原军事由华甫(冯国璋)任之。请你替我致电二庵(陈宧),嘱其一面严防,一面与蔡松坡言和。你和卓如(梁启超)有旧,以私人情谊托其疏通滇、桂,并复长素(康有为)函,请其援助卓如。倘能令国家安定,我牺牲至任何地步均无不可。”
  袁在内外煎迫的情形下,把他的智多星杨士琦找来问计。杨认为当前大局困窘,除非采用和平方法,否则很难解决反袁的护国运动,而和平的先决条件,必先取消帝制。袁这时也顾不了其他,只怕取消帝制仍不能满足独立各省的愿望,倘若对方得寸进尺,连总统地位也不给保留,则取消帝制依然不能求全。杨认为先尽其在我,如果护国军迫人太甚,则我直彼曲,就会激起北洋派的同仇敌忾,到那时候可以团结北洋系和护国军一战了。
  袁这时想在保持颜面的情况下取消帝制,他打算立刻召集立法院,向立法院提出咨文请辞帝位,然后由立法院做出一个仍旧请他继任总统的决议,可是召集立法院不可能三天两天就能完成这些官样文章,因此这个拟议也行不通。
  最后,袁只好求助于几位不赞成帝制的重要人物,他于3月21日亲笔写了几封密函,交由承宣厅遣派专人,分别送给徐世昌、段祺瑞、黎元洪,请他们来公府参加当天下午的紧急会议。送信的人还带口信说:上头有话,请看多年的老交情,今天务必发驾。
  这是一次送终帝制的会议,情景很像清朝末年召开御前会议商讨退位问题一样。参加会议的人都不肯发言。袁只好厚着脸,忍气吞声地说:“取消了帝制,则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如果仍然不肯罢兵,那就是诚心作乱,我们只好再用兵了。”徐、段都赞成,表示除此亦无他法。可是应袁电召入京的安徽将军倪嗣冲却站起来发言,他很激动地表示反对,自称为“臣”,要求带兵去打护国军,为“圣主”效力。袁很沉痛地说:“丹忱(倪嗣冲号),你看看。”说着就把朱家宝告密的五将军通电给倪看。倪嗣冲这才像漏了气的皮球,黯然坐了下来。
  袁请徐世昌重做冯妇,再任国务卿,主持和护国军的议和工作。徐自帝制酝酿后,即坚求去职,国务卿乃由陆徵祥担任。袁克定常背人呼徐为“活曹操”。徐平素为人喜怒不形于颜色,云南护国起义时,徐不禁喜形于色,对杨士琦说:“快失败了。”杨士琦后来告人说:“数月以来,仅见此老破颜一笑。”徐闻袁请他再度出山,便推三阻四,经不起袁的哀恳:“这时候老朋友都不帮忙,谁来帮忙?”徐才无话可说勉强接受。
  这次会议决定了以下各点:一、撤销承认帝位案,取消洪宪年号;二、召开代行立法院参政的临时会,以便于取得取消帝制的法律根据;三、解除陆徵祥的国务卿职务,回任外交总长,由徐世昌出任;四、任命段祺瑞为参谋总长以代久未到职的冯国璋;五、请黎、徐、段三人联名电劝护国军停战议和,如得同意,拟任命蔡锷为陆军总长、戴戡为内务总长、张謇为农商总长、汤化龙为教育总长、梁启超为司法总长、熊希龄为财政总长。
  3月22日袁召请从来不赞成帝制的张一麐入见。袁对张说:“我真糊涂,没有听你的话,以至于此。今欲下撤销帝制令,非你起草不可。”一边说一边把王式通所拟的一稿给张阅,并说:“我觉得应该直截了当地下令取消帝制,并将推戴书焚毁。”张见袁如此说,亦不禁黯然,乃说:“这全是总统受小人的蒙蔽。”袁立刻接下去说:“全是我自己不好,不能怪他人。”
  袁撤销帝制令全文如下:
  政事堂奉申令:民国肇建,变故纷乘,薄德如予,躬膺艰钜,忧国之士,怵于祸至之无日,多主恢复帝制,以绝争端,而策久安。癸丑以来,言不绝耳。予屡加呵斥,至为严峻。自上年时异势殊,几不可遏,佥谓中国国体,非实行君主立宪,决不足以图存,傥有墨、葡之争,必为越、缅之续,遂有多数人主张帝制,言之成理,将吏士庶,同此悃忱,文电纷陈,迫切呼吁。
  予以原有之地位,应有维持国体之责,一再宣言,人不之谅。嗣经代行立法院议定由国民代表大会解决国体,各省区国民代表一致赞成君主立宪,并合词推戴。
  中国主权本于国民全体,既经国民代表大会全体表决,予更无讨论之余地。然终以骤跻大位,背弃誓词,道德信义,无以自解,掬诚辞让,以表素怀。乃该院坚谓元首誓词,根于地位,当随民意为从违,责备弥严,已至无可诿避,始终筹备为词,借塞众望,并未实行。及滇、黔变故,明令决计从缓,凡劝进之文,均不许呈递。旋即提前召集立法院,以期早日开会,征求意见,以俟转圜。
  予忧患余生,无心问世,遁迹洹上,理乱不知,辛亥事起,谬为众论所推,勉出维持,力支危局,但知救国,不知其他。中国数千年来史册所载,帝王子孙之祸,历历可征,予独何心,贪恋高位?乃国民代表既不谅其辞让之诚,而一部分之人心,又疑为权利思想,性情隔阂,酿为厉阶。诚不足以感人,明不足以烛物,予实不德,于人何尤?苦我生灵,劳我将士,以致群情惶惑,商业凋零,抚衷内省,良用矍然,屈己从人,予何惜焉。代行立法院转陈推戴事件,予仍认为不合事宜,着将上年十二月十一日承认帝位之案,即行撤销,由政事堂将各省区推戴书,一律发还参政院代行立法院,转发销毁。所有筹备事宜,立即停止,庶希古人罪己之诚,以洽上天好生之德,洗心涤虑,息事宁人。
  盖在主张帝制者,本图巩固国基,然爱国非其道,转足以害国;其反对帝制者,亦为发抒政见,然断不至矫枉过正,危及国家,务各激发天良,捐除意见,同心协力,共济时艰,使我神州华裔,免同室操戈之祸,化乖戾为祥和。总之,万方有罪,在予一人!
  今承认之案,业已撤销。如有扰乱地方,自贻口实,则祸福皆由自招,本大总统本有统治全国之责,亦不能坐视沦胥而不顾也。方今闾阎困苦,纲纪凌夷,吏治不修,真才未进,言念及此,中夜以忧。长此因循,将何以国?嗣后文武百官,务当痛除积习,黾尽图功,凡应兴应革诸大端,各尽职守,实力进行,毋托空言,毋存私见,予惟以综核名实,信赏必罚,为制治之大纲,我将吏军民当其共体兹意!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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